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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hua 2024-07-02 06: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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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宁惜抬头笑,“你早餐盐放多了?”
  梁文菲不信靳宁惜是关心。“什么意思?”
  “看把你闲的。”
  话放出去,靳宁惜拎包走人。
  梁文菲反应过来,气红了脸,转头搬靠山,“哥哥,你看她。”
  “站住。”靳浮白目光幽凉,“梁家送你读书,就是供你磨尖牙利齿?”
  梁文菲露出一抹笑。
  胜利的,炫耀的,洋洋得意。
  靳宁惜瞥见那抹笑,又望靳浮白。
  他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袖口手腕露出一款白金腕表,整个人成功又成熟,天生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上位者风度。
  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任何人看不进他眼中。
  可谓目下无尘。
  却时时宠应梁文菲,高射炮来打她这只小蚊子。
  靳宁惜敌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安慰自己,这叫能屈能伸。
  出门还是红了眼。
  司机小刘老远见她出来,没有像往常打开车门,只慢悠悠抽着烟。
  靳宁惜不解,“你今天休假吗?”
  小刘点头。
  靳宁惜也不多问,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早饭她提前离席,时间多有空余,足够走上公路打车。
  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靳宁惜小姐。”
  靳宁惜顿住,“张哥有事?”
  张安跟小刘不同,小刘是梁家雇佣轮班制司机,谁都可以用。
  张安是靳浮白专用司机,受靳浮白信赖器重,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
  梁家除了梁父梁母,见他都喊一声张哥。
  有意思的是,靳宁惜从前喊他张哥,是礼貌。梁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跟着喊,靳浮白听过一次,特意纠正她。
  梁文菲喜不自胜,又问靳宁惜用不用改。
  靳浮白回答,“她跟你不一样。”
  靳宁惜那时痛苦,像心脏捧在手里,被人拎起来摔地上,用脚碾得稀巴烂。
  “梁先生说小刘学识不足,不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典故,以后禁止他为您开车,三日内会为您配备一名专属司机。”
  靳宁惜觉得屈辱。
  路遇沈黎川这个误会,她以为靳浮白警告过,就算结束了。
  毕竟他那么小心呵护梁文菲,麻烦暗地能解决,绝不会声张出来影响她。
  可眼下,明摆着通告所有人,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一来震慑她,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
  想到这,靳宁惜忽然明白梁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也不能躲。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下场说不上哪个好,反正她都扛不起。
  张安忽然下车,拉开车后门。
  靳宁惜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冷峻的熟男风。
  她刚挪开视线,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上车。”
  靳宁惜不想上车。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眼前还飘着梁文菲得意扬扬的笑。
  数不清郁气梗在胸腔。
  靳宁惜背好包,径直往大门口走。
  男人声音是真不痛快了,“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靳宁惜一动不动,不往外走了,却也没转过身。
  “上车。”靳浮白屈指叩击车门,“别浪费我时间。”
  靳宁惜攥紧拳。
  想到证件还在靳浮白手里。
  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闹过了头,怀孕曝光,王八都没得做。
  她扭头上车。
  车门被带的“砰”一声震响。
  小破脾气。
  靳浮白斜瞥她一眼,没计较,吩咐张安开车。
  张安也是个人精,车刚启动,隔板立时升起来。
  后座密闭,空间死寂,男人气场也更凛冽,“今天早上这一会儿,你犯几个错误了?”
  靳宁惜紧靠车门,胸脯急促起伏几下,勉强平复。
  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两个。”
  “说。”
  靳宁惜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
  可靳浮白指的错事,是什么错事。
  是她不听话,不想粘他。
  是她不长眼,偏偏长了嘴,怼梁文菲下不来台。
  可叫靳宁惜自己看来,她不是性玩具,更不是软包子。
  她何错之有。
  靳宁惜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梁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靳宁惜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靳浮白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靳宁惜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靳浮白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靳宁惜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靳宁惜哆嗦更厉害,靳浮白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靳浮白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靳宁惜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梁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靳宁惜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靳浮白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靳宁惜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靳浮白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靳浮白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榨干她,窒息濒死。
  靳宁惜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靳浮白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靳宁惜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靳浮白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靳宁惜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靳宁惜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靳浮白手一顿。
  靳宁惜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你嫁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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