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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07-08 08:54:30 1

姜秋叶心一刺,提起裙摆就追上去:“谢云安!你别走!别丢下我……”

她红了眼眶,声音嘶哑喊他——

“谢云安!你回头看看我,我是秋叶……”

可男人的身影没有停歇,亦不肯回头。

眼见就要追不上。

姜秋叶看向旁边的湖,咬牙喊道。

“谢云安!你再走一步,我就跳进湖去!你知道我不会水的!”

那身形顿住,却依旧没有回头。

见状。

姜秋叶狠心纵身一跃,径直跳入了湖中!

第10章

冰冷的湖水灌入耳鼻,掠夺着姜秋叶的呼吸。

姜秋叶呛了水,几乎窒息。

可她竭力保持着最后神智紧盯湖面。

她在赌。

赌谢云安的心软。

然后,她等到了。

只听噗通一声响,湖面一道人影朝她奋力游过来。

姜秋叶身子往湖底坠落,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看不清他的脸,却恍惚间看见了他身上那抹熟悉的翠绿。

那人抱着她上岸时,她紧抓着他的玉佩,用最后的意识做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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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谢云安!

可不等她睁眼,意识却昏沉下去,陷入黑暗。

“秋叶!”

东宫侧院。

床榻上的姜秋叶昏迷不醒,太医正在把脉施针。

裴望廷坐在床沿,面冷如铁。

他怎么都没想到,姜秋叶随便出去透气,竟就落了水!

“她何时能醒?”

太医收针擦汗:“太子殿下,侧妃娘娘身子本就虚弱,此次落水,能捡回一命已是大幸,臣不敢妄言娘娘何时能醒……”

裴望廷闻言脸色更为冷沉,但他看了眼太医,没有多说,挥手让其下去开药。

屋子里一股药味。9

见姜秋叶了无生气的脸,裴望廷只觉心里有无名怒火起。

他冷冷看一众下人:“你们怎么做事的?小桃,怎么连你都不跟着!”

“小姐说想独自静静,不肯让奴婢跟着,奴婢也是听见落水声,这才斗胆跑进去的。”

小桃跪在地上,一双眼哭得红肿,神色懊悔至极。

裴望廷厉声下令:“每人下去各领二十大板!”

待打发了下人。

他又招来亲卫,不容置喙下令:“在孤生辰当日,何人有这么大胆,竟敢加害孤的人!此事必要彻查清楚!”

亲卫神色却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只是殿下,侧妃娘娘向来足不出户,能得罪之人恐怕也只有一人……”

——孟霜音!

裴望廷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了这点,他想到自己接下姜秋叶送的荷包时,孟霜音不大好看的脸色,神色微变。

亲卫低声说:“万一真是太子妃做的……”

“查!”

裴望廷眸色凝重,顿了下,又补充:“暗地查,莫惊动旁人。”

三日后。

姜秋叶终于苏醒过来,面色苍白如纸。

“秋叶,你怎么样?”裴望廷坐在床沿扶她。

睁开眼看见裴望廷的一瞬间,姜秋叶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她低眉顺眼:“多谢殿下关心,妾身无恙。”

旋即,她的双肩却被裴望廷扶住。

“不必担心,此事孤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对上他凛然的神色,姜秋叶一愣。

她正要说话。

门外突然疾步走进一个亲卫,见到姜秋叶醒来,那亲卫神色微变。

裴望廷当即问:“侧妃落水一事查得如何?”

“回禀殿下,属下已彻查过了,那日梅园内,除了侧妃娘娘,再无第二人。”

得到这个回复,裴望廷脸色更为难看。

他冷笑:“没有第二人,难不成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成?”

亲卫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姜秋叶神色恍然,随即轻声开口:“殿下,妾身确实是自己意外失足落水的,无人推我。”

“秋叶,你不必想着息事宁人。”

闻言,裴望廷眉头轻蹙,却是显然不信的模样。

姜秋叶正要再解释,这时,却听那亲卫迟疑着又说:“殿下,除此之外,从扬州传来还有一事。”

“何事?”

亲卫欲言又止看了眼姜秋叶。

姜秋叶心一沉,涌上不好预感。

裴望廷却直接道:“扬州是秋叶的故乡,有事直说即可。”

随即就听亲卫开口禀告——

“属下查到,在您之前,侧妃娘娘还有过一位未婚夫。”

第11章

这话落定。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姜秋叶抬眼对上裴望廷一瞬黑沉下来的脸色,心陡然提起。

旋即,裴望廷低沉的带着质问的语气淡淡响彻在她上方。

“姜秋叶,这是何意?你给孤解释解释。”

裴望廷此刻是动了怒的。

相处多年,姜秋叶再清楚不过裴望廷的性子。

他其实跟谢云安一点儿都不像,若不是他这张过于相似的脸庞,她本是不会跟他有过多交集的。

直到此刻,姜秋叶仿佛才大梦初醒。

她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都在干了些什么错事。

如今,她已然是骑虎难下。

饶是再疲倦,姜秋叶却也只能先安抚裴望廷的怒火。

她靠在床头,静静望着裴望廷缓声开口。

“殿下,妾身乃是姜家独女,招赘婿之事本就定了许久,在遇到您之前,父亲确实替我寻了位郎君,可惜……”

姜秋叶话音顿了几顿,唇角却泛起苦涩来,她缓声继续说。

“可惜,那位郎君在大婚当头却反了悔,他不愿娶我,不愿与我共度余生。”

“所以我放他走,那场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个回答,殿下可还满意?”

姜秋叶淡淡收回思绪,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6

旋即。

她看见裴望廷眼里的疑虑一点点散去,她便知道,她是安抚住了。

“秋叶,孤并非是怀疑你。”裴望廷坐在了她的床沿,拉住她的手。

姜秋叶只是笑笑,不着痕迹抽回手:“是。”

裴望廷眉头微蹙。

不给他再度开口的机会,姜秋叶偏过头去咳了几声,“妾身还病着,殿下莫要挨得近了,以免伤了身子。”

闻言,裴望廷眉梢舒展,见她在病中还在记挂着他的身体,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来。

从前他以为自己对姜秋叶并无多余感情。

直到这次她落了水。

裴望廷记起见到她那毫无生气时的模样,只觉难受至极。

即将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忽地意识到,原来姜秋叶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心中的位置。

他对她……是有怜爱的。

裴望廷神色沉沉,将其拥入怀里。

“秋叶,从前是孤冷待了你,日后孤会好好补偿你的。”

话音落地。

怀里的人却是身子僵住。

姜秋叶神色诧异,她不知道裴望廷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性子。

但也只一瞬,姜秋叶将所有的情绪掩下,无甚波动地点头:“多谢殿下。”

她的心绪已经飘远了去。

为何刚刚来通传的侍卫却又说,梅园只并无第二人呢?

难道那日的身影,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正想着。

裴望廷动作轻柔松开了她,替她盖上了被子。

“秋叶,你好生休息。”

“二哥最近旧疾又感染风寒,亦昏迷了几日,孤去瞧瞧。”

登时。

姜秋叶的眸色一紧,心也倏地提起。

这一刻,她确认。

那日并非是她的错觉!

心下一急,姜秋叶脱口问道:“二皇子情况严重吗?”

传闻中都道二皇子身子弱,难道是五年前那会儿受伤留下的病根子吗?

懊悔自心口涌来。

姜秋叶忍不住想,自己不该那么任性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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