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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e 2024-07-18 12:33:58

清寒墓中找出,肩上又凑巧有一桃花斑点,萧璟恒早已不再容忍。

谢清寒直直看向他,并没有做错事后的心虚与躲避。

她本就是故意为之。

萧璟恒敷衍的礼物,曾是她无比珍惜的物什,后来发现她只是一个笑话。

如今,萧璟恒拿着本看不上眼的东西缅怀已经死去的人,谢清寒只觉得讽刺。

萧璟恒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竟从一只猫的眼中看出了嘲讽。

这猫属于不寻常……

这时,侍从来报:“将军,门外有一道士求见。”

萧璟恒皱眉:“道士?”

“他说昨日在人群中察觉到将军身边有不祥之物,想助将军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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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寒身子一僵……莫非是在说我?

她自知自己是死而复生之人,称不上祥瑞。

萧璟恒嗤笑:“神棍罢了,给些银钱打发便是。”

片刻后,侍从又回来了:“将军,那道士不愿离去,非要见你不可。”

萧璟恒面露不耐,却还是摆手:“那便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是。”

道士一走进来,便指着谢清寒高喊道。

“将军,这猫身上恐有人魂,是妖物!”

第17章

谢清寒心一紧,往后瑟缩了一下。

这人竟然真能看出来?

萧璟恒看着眼前的长胡子老头:“你如何证明?”

“小人有阴阳眼,可探知魂魄,这猫身上地魂魄显然不是常猫!”

“小人所言是真是假,只需贴上符咒便知!”

说罢,老头拿出几张朱砂绘的符纸。

谢清寒忽觉自己身体动惮不得,呼吸困难。

这个老道似乎真有几分实力,但又只是个半吊子,看不出她的原型。

遇上这种人,属实是她谢清寒倒霉。

谢清寒跑不掉,只能把最后一丝希冀又一次放在了萧璟恒身上。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萧璟恒,透出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

萧璟恒眼前恍惚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竟感到似曾相识。

萧璟恒笑了:“你这老道是为了卖符纸吧?”

“小人不收钱!小人只担忧,若将妖物留下,将会害得将军阳气衰弱,假以时日更会引得国运衰退!”

侍从闻言,也跟着劝说:“将军,自您将猫带回后,老夫人便病了……”

那道士又言:“将军!妖物最是擅长装可怜博取同情!杀人却不从手软!”

“将军,听小人一言!小人以命担保!若此猫是普通黑猫,定会安然无恙!”

萧璟恒手紧了一紧,将谢清寒抱起。

他问:“若它真是妖物会如何?”

“自会元气大伤,驱逐出不属于她的身体!”

“会去哪?”

“回到原本的身躯,将军放心,小人会彻底解决隐患!”

我不要!

谢清寒用力挠萧璟恒衣襟上的衣物,几乎要挠破手心,以表自己的抗拒。

在萧璟恒眼中,却像是坐实了她心中有鬼。

萧璟恒眼眸一暗,松开了手。

他又一次没有选择她。

谢清寒放弃了挣扎。

当符咒贴上来的一瞬间,谢清寒只觉得像是有一柄剑扎进了灵魂深处。

疼,钻心钻肺地疼,她忍不住想要逃跑,发出喑哑凄惨的叫声。

“喵——”

萧璟恒心口猛然抽疼了一下。

他想起来为何会似曾相识了,那日谢清寒被诬陷是叛徒时,便是那么看着他的!

在他下了命令的那一刻,谢清寒放弃了挣扎。

正如眼前的这只猫。

“妖孽!你竟还反抗!”

萧璟恒猛然回神,却见那老道正将一把桃木剑狠狠扎进黑猫心口!

霎时间,萧璟恒目眦欲裂,猛地上前一把推开他。

可那黑猫奄奄一息,再也不动了。

……

谢清寒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力大无穷的手撕裂开又缝合,意识中只余下疼痛。

最后,那只手将她再一次拉扯进了虚无之中。

谢清寒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阿兰关切的声音传来。

谢清寒怔怔抬眸,对上那双熟悉的温柔眼眸,眼眶红了。

“阿兰……我可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那就这样下去,她不想醒。

不做任人宰割的猫,也不想做那万人嫌的公主,谢清寒只想与亲近之人平安过一生,仅此而已。

阿兰闻言,伸出探了探她的额头:“公主,你可是睡糊涂了?”

谢清寒摇头,只是紧紧攥住她的手。

是温热的,她自己也是,她还没有死。

阿兰无奈地安慰她好一阵,才说。

“公主,今日镇北将军的女儿回京了,陛下命全宫相迎,您快些起来梳妆吧,可不能误了时辰。”

第18章

谢清寒猛然愣住。

她不敢置信道:“……今日是哪一日?”

“四月初三。”

“哪一年?”

“皓元十一年。”

闻言,谢清寒直接呆住了。

她难道是重生在了十年前?

属实荒谬。

可她甚至都已经历过还魂在黑猫身上,此刻再发生什么下去都不觉得奇怪了。

震惊过后,谢清寒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还住在心雅殿中,阿兰的模样也更加青涩些。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谢清寒眼眶一热。

飞快地抹了一把眼尾,谢清寒笑说:“阿兰,为本宫梳洗。”

一退再退的后果,只是叶娢变本加厉的夺取。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

片刻后,宫门前。

谢清寒的马车缓缓停下,不等她先下去,便有一只手率先伸了过来。

“寒寒,今日怎么来得晚些。”

是谢景丞。

在叶娢还未出现时,他的确是个好兄长。

只是后来……

谢清寒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后还是伸了过去。

不过十岁的她声音还很稚嫩:“太子哥哥,昨夜,我做了噩梦,醒的晚些。”

谢景丞担忧问:“做了何梦?寒寒别怕。”

“……我梦见镇北将军的女儿回来后,她要抢我的心雅殿,还下令将母妃的桃树砍了。”

还梦见你与父皇、萧璟恒全都偏心了……

谢景丞轻轻拥住她,柔声安慰:“只是梦罢了,有哥哥在,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谢清寒在心中苦笑。

若一切当真只是梦便好了。

过去的记忆再次涌现,令谢清寒一瞬想要推开谢景丞,可她又偏偏实在是太久未曾感受到来自父兄的温暖,抬起的手又堪堪放下。

谢清寒明白,她其实早该死心了,可她终究放不下。

哪怕后来的谢景丞变得那副模样,可他曾经对她的好也同样存在。

父皇的出现打断了这片刻的温情。

众人行礼,谢清寒偷偷看向父皇,看到他眼中的温情,极为怀念。

“寒寒,你过来。”父皇今夜看向她。

谢清寒心一颤,缓缓走过去。

“寒寒,娢儿自小便在边关处受苦,日后她进宫了你要多多照顾她。”

“……是。”

这话,谢清寒前世听过了无数遍。

过去她当了真,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多在意。

如今,她不会再无底线地忍让。

谢景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虽说如此,但我们寒寒也不能受委屈。”

谢清寒抿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等多时,一辆马车朝宫门缓缓驶来。

还是萧璟恒亲自将叶娢送来的。

谢清寒只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与父兄的关系她避无可避,可萧璟恒,她不愿再靠近了。

父皇领着众人迎接了叶娢,又封她为叶娢郡主。

如同前世一般,叶娢的目光一直盯着心雅殿瞧。

谢清寒攥紧手,主动开了口:“郡主,你可是喜欢本宫的心雅殿?”

叶娢似乎被她忽然出声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

“我、我不敢肖想……”

她又露出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果然,下一瞬,谢清寒就听见父皇说。

“寒寒,你迁去别殿吧。”

第19章

谢清寒岁早有预感,可再一次从自己的父皇口中听到这话,仍旧不甘。

她俯首行礼,不卑不亢:“父皇,寒寒愿意竭力照顾郡主,可心雅殿是我与母妃住了十余年的地方,恕寒寒无法相让。”

大抵是因她不似前世那般情绪激动,父皇也不如那般暴怒。

这时,谢景丞也出了声:“父皇,我看邻殿的易清宫也很好,距离东宫近,儿臣也好前去照看郡主。”

谢清寒微微一愣,诧异看向谢景丞。

这一次,他竟开口帮她说话。

是因为她说了那个梦吗?

父皇凝神思索,又看向叶娢:“娢儿,你认为如何?若是不喜那易清宫,朕可命人修缮一番。”

叶娢为表乖巧,自是会顺着父皇的意:“娢儿多谢陛下着想,娢儿住哪里都可以。”

曾经儿时受过的天大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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