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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如将京郊的陨星请入宫,举办典仪,敬告天地,请百官前来庆贺,再行服用。” 圣上道:“如此也好。” 玄清道长悄悄看了眼景棠,又低下了头。 礼部接到这个消息,虽然觉得荒唐,但不得不前去准备。 巨大的陨石被仪仗队伍请入宫,沿途百姓议论纷纷。 更多的,还是谈论陨星上“六子立,万民饥,天地逆,社稷墟”的“神谕”。 萧晏离听说了宫里的事情,传话给景棠,说要见他一面。 景棠被封为太子后,入住东宫,不是萧晏离想见就能见的。 之前景棠每每见她,总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萧晏离不想与他接触过多,他则总往自己跟前凑。 没想到此次要求见面,景棠却避而不见,只让人给萧晏离传了一句话——如卿所愿。 王丞相在为扶持九皇子做舆论准备,给景棠身上泼脏水,景棠却在这时候主动劝圣上请陨星入宫,从侧面证实了这个谣言,让百姓们更加恐慌。 萧晏离清楚,景棠的确是在如她所愿。 萧晏离目光微冷,揉碎了纸团,放在烛火中燃烧。 火光映出萧晏离寂寥冷漠的面容,跳跃了几下后,便逐渐熄灭,化作灰烬。 往事不可追,走到这一步,谁都是身不由己。 萧晏离对平沙问道:“各处可都准备好了?” 平沙道:“都准备好了。” 萧晏离“嗯”了一声。 家里没有自保能力的女眷已经离开。 顾长宁远在西戎,萧晏离相信他的本事。 长公主带着的君家兵马足以自保。 她再无后顾之忧,唯有一腔孤勇,绝处求生。 她透过窗子看着满院的繁花,甚至有一株狗尾巴草,从墙缝里钻了出来。 事到临头,躁乱已久的心反而随着盎然的春景安定下来。 萧晏离喃喃道:“成败在此一举。” ------------------------------------- “成败在此一举。”王丞相看向花房里的众人,笑着道。 “萧晏离小儿果真坐不住了,国师的丹药炼成,圣上若是服下,撑不了多久。” 一个官员摸不清这“丹药”的玄机,问道:“圣上已封六皇子为太子,顾家小儿该稳下心等着才是,她真的会冒险弑君吗?” 王丞相道:“有我等在旁步步紧逼,她怎会稳得下心?” 那官员低下头,说的也是。 若按王丞相所说,长公主、逍遥王已经暗中与萧晏离勾结,那么这二人离京,倒是让萧晏离在虎狼环视的京都孤立无援。 除了破釜沉舟,再无他法。 王丞相又道:“更何况...” 那官员不解地看着王丞相。 王丞相吐出几个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萧晏离比他想象中,还要能忍,一直从去年自西北回来,忍耐至今。 心里压着血海深仇,还能在圣上面前谈笑风生,在朝堂上搅弄风云。 是个人物。 只可惜,与他作对,注定死路一条。 第719章待大功告成 这官员听了王丞相的话大骇,道:“杀父之仇?” 王丞相不欲多做解释。 兵部尚书叹息道:“下官听闻皇贵妃将百里青的孩子抱了过去,真是费尽心思,给别人做了嫁衣。” 王丞相倒不意外,萧晏离若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就不是萧晏离了。 她的反击还在王丞相的控制之中,王丞相并不慌乱。 “无妨,百里青手上,不过曾经绍无极十分之三兵马,还能敌过三十多个世家的联手不成?” 兵部尚书没有王丞相这般乐观,道:“还有城防卫,禁军,还有守在圣上身边的神鹰卫。” 王丞相大笑道:“我知你的忧虑,不过就算有这些忧虑,你还能就此止步不成?” 这条路一旦走了,哪儿还有回头或者停下的机会? 兵部尚书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对王丞相一拱手:“下官必当为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当萧晏离真的只是依靠那些顾家军的残兵老将不成?” 兵部尚书跟在王丞相身边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萧晏离还依靠着君家留下来的兵马,以及养的私兵。 王丞相淡然笑道:“城防卫和禁军不仅是我们的阻碍,也是萧晏离的阻碍,除了一万多顾家军能够名正言顺进入皇城。剩下的,无论是君家兵马,还是她豢养的私兵,名不正,言不顺,可都得跟城防卫和禁军狠狠厮杀一场。” 兵部尚书道:“是,下官明白。” 其余官员听到王丞相这么说,也都松了口气。 丞相夫人带着酒来到花房,王丞相接过,亲自为他们倒酒。 而后,王丞相举起酒杯,道:“我敬诸君一杯。” 众人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纷纷赞叹:“好酒!” 王丞相道:“诸君,待大功告成,我等再来此处赏花饮酒。” ------------------------------------- “父亲,待大功告成,我定带着圣上和绍无极的人头,前来祭拜。” 萧晏离把三炷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炉里,冉冉青烟,消散于空中。 晨光透过窗棂,投射在萧晏离的眼睛上。 她再次跟军旗上那只火眼对视,三只眼睛都浮现出仇恨难消的疯狂。 萧晏离转身,看到祠堂里摆着的三把剑。 三棱剑,持重,尚方宝剑。 她的手一一拂过三把剑的剑身。 冰凉的触感传至心灵。 三棱剑布满杀气,刺入即死,是杀人的利器。 持重剑身泛着雪白的寒光,是她的心头好。 尚方宝剑虽是御赐圣物,可象征意义大于使用意义。 萧晏离用指肚划过尚方宝剑的剑刃,鲜血冒了出来。 未见血的剑充满钝感,跟萧晏离想要的相去甚远。 萧晏离让平沙找来磨剑石,坐在顾钧益的牌位前亲自上手磨剑。 根本没有顾忌“御赐圣物,不可轻动”这个默认的规矩。 刺耳的磨剑声充斥着祠堂,萧晏离从未这么认真地磨过剑。 幽暗的祠堂随着日影倾斜,渐渐明亮起来。 剑磨好后,萧晏离站起身来,在手中翻了一个潇洒的剑花。 手中的剑还有些陌生,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熟悉了。 萧晏离将磨好的尚方宝剑收入鞘中,离开了祠堂。 门开的瞬间,牌位前供奉的长明灯跳跃了一下。 萧晏离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马车车轮滚动,她闭着眼睛,静心倾听路旁的动静。 集市依然热闹,看不透时局的百姓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唯一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街上平白多了许多陌生面孔。 一年之计在于春,大多数读书人都留在家里刻苦读书。 茶楼酒馆门前冷清,许多都挂着歇业的旗号。 禁军腰间佩刀,威风凛凛地在街上巡视。 一切都似平常。 马车行至宫门后,萧晏离把尚方宝剑留在了马车上。 阳光正好,萧晏离下车后,跟平沙对视一眼,便施施然前往那埋葬了无数白骨,吞噬了无数冤魂的皇宫去了。 平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一头墨发束在官帽里,步履沉稳坚毅,只是在平沙看来,总有几分不复还的悲壮。 京都的风很大,她身量纤细,一袭红色官服随风飘摇,随着她的远去,逐渐跟高耸的宫墙融为一体。 曾经光风霁月的人,终究深陷朝堂勾心斗角的泥泞中去。 一身清白,不复存在。 ------------------------------------- 在多方压力下,礼部动作少有的快。 由于陨星过于庞大,典仪的地点便设在奉天殿前的大片空地上。 汉白玉宫砖在春日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刺眼的惨白。 萧晏离到时,已经有一些王公大臣在了。 除了忠于圣上的保皇派和中立派,圣上没有邀请其他官员参加。 此时场上的王公大臣不足三十,在自己的位子上站好。 萧晏离还看到了居子石,如此灿烂的阳光,都没有驱散他眉宇间的阴霾,显然对圣上沉迷丹药,迷信道士之举不满。 幸好他在一次次打压中,学会了闭嘴,压着怒气,来参加这荒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