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兮裴俭(温念兮裴俭)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温念兮裴俭)章节列表_笔趣阁

xiaoy 2024-07-20 02:12:24 1

一步想要仔细看清晏清的脸。他生得一双狭长凤眼,看人时天生带着三分孤傲,常年不苟言笑,薄唇挺鼻,冷厉俊朗。

竟是比之前萧南夕相看得那些侍卫,要出色得多。

萧南夕从未意识到,晏清生得这般好看,一时竟呆住了。

晏清不知小公主今日是怎么了,盯着他看个不住。可他耐心好得出奇,面无表情,任由她打量。

目光也顺势落在小公主脸上。阳光下,他看到今晨小公主唇上新涂的口脂,红殷殷的,漂亮的唇瓣微微抿着,沾了露水的花瓣似的润。

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挪开。

主仆两便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过了好一会儿,路过的宫人见到,虽觉奇怪,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萧南夕的心情不知为何,又好了起来,她转过身,继续往回走,声音清脆悦耳,“围场不好玩,我要回去看我的话本子。”

秋高气爽,古色苍茏。

萧南夕与晏清一前一后,天真活泼的小公主和高大沉默的侍卫,走在行宫古朴肃穆的大道上,天穹地阔,倒有种别样的和谐与期盼。

……

裴俭第二日一早便已返回京城。

顾辞虽与同僚换值,可时间毕竟有限,陪了念兮两日,也回了京去。

御驾在曲左比预期多停留五日,在十月末的一个清晨启程。一路旌旗飞扬,仪容盛大,声威庄重,同来时一样,玉骢骏马、香车宝鞍,队列浩浩荡荡的回宫。

值得一提的是,姜媛与韩世子的事情发生后,新昌公主再未出现于人前,据说早早便被遣送回京去了。

倒是新都侯夫妇来接姜媛时,与安靖侯韩凛在御前大吵一架,还险些动手一事,传得沸沸扬扬。

亏得皇后娘娘出面调停,韩凛才捏着鼻子,勉强同意姜媛以正妻身份进门,两家择日完婚。

这些都与顾辞所料不差,念兮便不再多加关注。这回秋狝,来回出行合在一处,竟有小一月的时间,她甚是想念父母兄长,归途路上,目盼心思。

回府后,李氏早已安顿好一桌念兮爱吃的菜,一家人坐在一处,自有一番别情叙叙。

她讲围场见闻,说起如何围猎小兽,声情并茂,父母也跟着鼓掌叫好;又说起头一次品尝塞外进献的烈酒,辛辣刺激的她整整一顿饭舌根都是麻的,家人便跟着一起笑;还有曲左风光,落日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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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膳,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

念兮只觉得身心满足。

等她回到卧室,倒头睡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由衷喟叹道,“还是家中好。”

兰芝正拿了衣物进来,闻言笑道,“小姐睡好了?夫人吩咐,小姐舟车劳顿,疲乏得很,谁都不准打扰。平阳侯世子夫人一早就遣了人来,都被婢子们打发了。”

“慕表姐?”

念兮笑着起身,去净室洗漱好了,坐在妆台前,这才对杏月笑道,“怕是听说了新昌公主的事,着急等着我去讲呢。”

“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好。”

杏月应是,双手灵活地梳着念兮的一头如雾青丝,“世子夫人必然是想小姐了。”

念兮笑而不语。

等她慢吞吞理好妆,与母亲一道用了午膳,这才晃悠悠坐车到了“浮生半盏”。

王慕宜早早侯在此处。

果不其然,寒暄两句,王慕宜直奔主题,问道,“姜媛怎么会突然嫁给韩高杰?两家前日已下完小定,只等着下月初成亲。还有新昌公主,十日前被遣送回京,据说是禁足了。”

“不仅如此,新都侯府还传出风声,他家二郎突染恶疾,重病不起,不堪为新昌良配,且要上奏退婚呢。”

不愧是慕表姐,竟什么都打听出来了。

她唯一不知道的是,“围场究竟发生了何事?”

念兮慢悠悠喝完一碗杏仁酪,她改良过的杏仁酪,虽不如范记那般浓郁,但加入茇汁后胜在清爽,也别有一番风味。

见慕表姐一脸求知若渴,她将清宫那日的事说了。

王慕宜拧眉听着。听到关键处,鼻子眼睛都皱到一处,等终于说到念兮脱险,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活该!”

“姜媛与新昌就是咎由自取。要我说,这下场都是轻的!同是女子,也不见她们在男人身上使坏?非要害女子!”

“一个一个脑子都在想什么?”

“还不如学学许宛歆呢!”

念兮已许久没关注过这个人,此时蓦然从慕表姐口中听说,还有些突然。

前一阵许宛歆来得频繁,每次见面对她也十分亲热。不过念兮因着前世之故,对她的示好,总有些不自在。

后来许是见她冷淡,许宛歆便也不再靠近。

“许小姐,她怎么了?”

【第78章她的心上人,是眼前人】

“还能怎么,想通了呗。”

王慕宜说着又摇摇头,“也不算想通。否则怎么给自己寻了那么一个货色。”

念兮被她说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意思?”

“这小一个月时间,你不是在围场么。有一日她来咱们茶铺,吃过茶点饮子,竟有一位郎君侯在店外接她。”

如今“浮生半盏”也算是京中有名的茶饮铺子,且招待的又是女眷,因而愈发瞩目。

时下风气开放,有那等纨绔子弟闲来无事,专爱附庸风雅,“浮生半盏”是小姐们消遣玩乐的场所,他们便专等在楼下,好叫小姐们出来后看到自己的诚意。

方才念兮来时,铺子门口便停了好几辆王孙公子的马车。

“她在京中素有才名,人又生得娇弱美丽,有人等在店外,有什么稀奇?”

“有人等她自然不算什么新鲜事,可奇就奇在那日她竟进了邢郎君的马车。且这段日子,时常有人看到他们同行游乐。”

念兮微微吃惊,“许宛歆她不是对裴俭痴心一片?”

怎会与前世大不相同。

念兮十八岁那年嫁予裴俭,许宛歆还闹出跳湖殉情的戏码,为何今生就能轻易移情?

“所以才叫稀奇。且那位郎君呀——”

王慕宜满是不屑,啧啧叹道,“家世门第、品行样貌个个不顶出色,眠花卧柳倒是风月头首。”

“便是韩高杰与他相比,都称得上是乖觉了。”

念兮心中疑惑,“那她看上那位郎君什么?”

裴俭做夫君虽不叫人称心,可品性样貌,即便是念兮,也难以违心说一句不好。

“谁知道呢?”

王慕宜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无所谓道,“或许是自暴自弃?裴俭那样疏冷的性子,哪里有成日在女人堆里厮混的邢远懂得讨人欢心。”

“总归是她自己喜欢,别人可勉强不了。”

“今日天气太坏,眼看要落雨,又冷得厉害,大约也无人再来。不如咱们早些关门,去珍宝阁看看新上的首饰……”

王慕宜话音未落,便见一辆华丽的宝马香车停在门口。一身着缃色锦袍的郎君自马车上下来,紧接着,他伸手,小心地将一位弱质纤纤的女子从马车上扶下。

这女子正是许宛歆。

念兮与王慕宜对视一眼,当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这时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她们又成日里在京中大小宴席上碰面,两人只好转出,与许惋惜打声招呼。

许宛歆仍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婉约姿态,不过脸颊罕见地泛着红晕,娇唇殷红,头发也略有些松散,使她整个人都平添了两分妩媚神采。一见到念兮与王慕宜,难得露出吃惊羞赧的姿态。

细声道,“途经西市,一时想念这里的桂花浆水,这才来了。”

念兮与王慕宜都是经事的,只看许宛歆的形容,便知方才马车里的亲热。她们对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将人请进厢房。

许宛歆却推却道,“还有人……在外头等我,我带两份便走。”

念兮也不再多言,自去叫厨下安排。一边听慕表姐与许宛歆寒暄,“这天眼看就要落雨,许小姐是准备回府去?”

许宛歆笑着摇头,“不回去,等下要去听戏。”

“许小姐爱听戏?”

“王姐姐叫我婉儿便好。原先也不怎么爱听,不过他……喜欢,这些日子听下来,倒品出有几分趣味。”

王慕宜意味深长的笑,“爱屋及乌,我懂得。”

许宛歆耳根都红了,却也并未反驳,这当儿侍女盛上桂花浆水,许宛歆接过食盒,轻声道一句“少陪”,迫不及待往外走了。

等那辆招摇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角,王慕宜才感慨道,“当真是个痴儿。那时她爱慕裴俭,弄得满京皆知,我还觉得此女颇有心机。如今看来,她竟是个爱上了便全然不顾的个性。”

“可那位邢远郎君,家里姬妾成群,外面更是粉头相好无数,她这般柔弱的性子,将来可有得苦头吃。”

王慕宜回头,见念兮还看着街角的方向出神,呆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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