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余晚之全文免费阅读(沈让尘余晚之无弹窗大结局)_沈让尘余晚之全文免费阅读

qingyu 2024-07-31 10:08:09 1

他像个没娘的孩子,沈让尘一把年纪还有母亲替他张罗,而他母亲只知道让太后帮忙相看汴京的贵女。

  越想就越愤慨,越愤慨脸色就越差。

  余锦棠看着他的脸色,偷偷往后退了两步,心想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这孩子看着像是要哭了。

  好在陆凌玖深吸了两口气,打算回头再来,一看余锦棠一身的装扮,又说:

  “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余锦棠原想拒绝,但她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要徒步从这里走到城东,恐怕天都黑了。

  “我想去找个人。”

  陆凌玖脑子一转,想起那夜余锦棠在巡检司让他救个人,叫游什么来着?

  “是去找那个叫游泳的?”

  “……”余锦棠无言,一字一顿道:“他叫游远。”

  陆凌玖“哦”了一声,“你会骑马吗?”

  余锦棠点了点头,陆凌玖招了小厮过来,让他把马让出来,换成余锦棠和丫鬟共乘一骑。

  两人年纪都轻,十几岁正是闲不下来的年纪。

  余锦棠心想这人心还怪好的,就是傻了点,好像是有个那什么专门记不住名字的毛病。

  “你这病能治吗?”

  陆凌玖转头看她,“我有什么病?”

  “记不住人名儿的病。”余锦棠说。

  “我那是懒得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知道我阿姐名字吗?”

  陆凌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阿姐的名字我要是都不记得,我配说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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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锦棠点了点头,“那就好,看在这么热心送我去找游远的份上,我和你说,我阿姐这人呢特别记仇,别人要是惹了她,她指定不让人好过,你也就瞎叫我锦囊,你要是敢叫我阿姐锦囊,她能把你装锦囊里神不知鬼不觉沉河里去。不过她也感恩,谁对她好她就十倍百倍奉还。”

  陆凌玖听得仔细,“那什么……”他拿马鞭挠了挠后脑勺,“沈让尘帮过她好几次吧?”

  “是啊。”余锦棠点头,“只不过我阿姐没报答的地方。”

  陆凌玖闻言一个机灵,可千万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他手指扣着马鞭想了想,问:“你喜欢游远?”

  余锦棠耳朵唰一下涨tຊ红,“胡说八道,我那是,我那是……我们曾共患难,他在汴京无依无靠,眼下受了伤,我自然要去看一看。”

  陆凌玖点了点头,眼睫下的眼珠子动来动去没个消停,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游远租住在状元街。

  此街得名于租住在此的都是赶考的士子,很多士子距离京很远,最远的甚至要在路上长达一年之久,因此很多士子就会选择在汴京租住房屋以节省路上耽误的时间。

  整条街租住的都是赶考的士子,虽说还未放榜,但许多考完自觉毫无希望的已经退租回乡,巷子空了大半。

  陆凌玖送到巷子口便走了,没往里进。

  这里都是狭窄的民巷和低矮的房子,路也不如大路平整。

  “小,额公子。”丫鬟道:“为什么要骗小王爷说小姐不在家?你讨厌他吗?”

  “倒是没有讨厌。”余锦棠跟着丫鬟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我只是感觉他不太聪明的样子,我阿姐管我一个都够累了,再多一个傻子不得更累么,要是和二公子在一起,我阿姐也能省心些。”

  丫鬟捂着嘴偷笑,心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别笑了。”余锦棠斥道:“你打听清楚了么,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

  “就到了就到了。”

第140章比谁都勇敢

  那是巷子尽头的一户民房,依着一棵老槐树,光线不好又潮湿。

  余锦棠在门缝间偷看了片刻,没看见人也没听见任何声音,“是这儿吗?”

  丫鬟点头,“没错。”

  “怎么没声音呢?”

  “该不会是死——”丫鬟倏地收声。

  余锦棠心里一慌,直接推门而入。

  游远趴在床上,天气的日渐炎热让他不敢盖被,唯恐身上的伤被捂化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也不知道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自他决定入京赶考,再于传胪时告御状,他便没想过能再活着。

  所以这两日他趴在床上,除了养伤,亦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里原本是一个小院分了几个房间,分租给几名赶考的举子,但其他人已经回乡,只剩下他一个人。

  搁在床边的水壶已经空了,游远不得已起身,每每动一下,身上都是刀剜皮肉的疼痛,单是从床上起身,便已花了他一盏茶的功夫,想必身上的伤口已经开裂。

  他愣是连呻吟都没有一声,只是冷汗已经冒了一身。

  游远扶着墙站稳,刚拎起水壶,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人推开。

  看清来人,游远下意识避开脸,不想让自己如今的形容落入对方眼中,不过这样的动作也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余锦棠的眼睛一下就红了,比起那日在宫门前的一见,如今的游远更显狼狈,那日至少还是刑部为了掩盖屈打成招的事实,替他打理过。

  “小姐……小生……”游远几番开口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刻的窘迫被暴露在人前,将身体的疼痛都给压了下去。

  “寒舍简陋,招待不了贵客,还请小姐回去吧。”

  余锦棠纹丝不动。

  游远不敢看她,又道:“先前诬告令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小姐若要兴师问罪,还望待我身体稍加恢复之后,此刻我实在……”

  余锦棠的视线落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壶,游远一愣,已见她拎着水壶飞快地出了门。

  余锦棠走出门,却登时傻在了院子里。

  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打水……

  丫鬟上前,从她手里拿过水壶,回头见游远已挪到了门口。

  他扶着门框,对丫鬟道:“劳烦姑娘,替我于井中取些凉水便是。”

  “公子进屋歇息吧。”丫鬟笑着说:“我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是身体太痛,亦或是眼下的状况让他觉得太难堪,游远不发一言,慢慢地挪了回去。

  想要趴下,又觉得实在有失体统,坐又坐不下去,只好扶着墙干站着,看上去异常虚弱。

  余锦棠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一边想说几句耻笑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保持体面,一边又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你趴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游远瞥了她一眼,又飞快避开,“小姐有什么话,请讲。”

  “让你趴下你就趴下,趴下了我再说。”

  游远踌躇片刻道:“那还请小姐背过身去。”

  说完便听见余锦棠不屑地“嗤”了一声,不过人倒是转过去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去,余锦棠听见一声“可以了”,结果转过身,就看见游远板正地趴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你这样不难受?”余锦棠走过去。

  游远伸手去拦都没来得及,就觉得身上一轻。

  不得不说,撤了被子是身上是要舒服许多,但心里难受。

  红晕漫到了耳根子,游远将眉眼敛得极低,低到只能看见一线枕头的花纹。

  “小姐有什么话要说?”

  余锦棠挪了个凳子过来,数日没擦,凳子上已积了灰,她心里不习惯,却没好表现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后坐了下来。

  屋子里就一个单间,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只凳子,还有一摞书,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你伤成这样,你的朋友呢?怎么没人来照顾你?”

  “我,我没有朋友。”游远说。

  余锦棠顿了顿,“那些和你一同赶考的举人呢?”

  游远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他抱着必死之心入京,本就没想交朋友,交了朋友他日要是身死,不过是徒惹他人伤心,更担心他日事发时对方受他牵连。

  也曾有一些举子想与他结交,他都一一避开,因而众人都觉得他仗着有几分才学不可一世,没交上朋友,倒是结了些仇怨。

  他入狱时无人替他说话,出狱之后也无人来看他,是真正的孤苦伶仃。

  只有都察院佥都御史送他回来时,让大夫上门开了几副内服的药和外用伤药,外用的药他用过,但内府的他也没有精力起来煎。

  丫鬟提了水壶进来,水烧开过又在井水里凉了凉,还是温的。

  游远的确是渴极了,一口气喝了好几杯。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伤后的发热。

  “你发热了是吗?”余锦棠问。

  “无碍。”游远说:“我身体很好。”

  余锦棠看了一圈,看见了桌上的药,丫鬟取药去厨房煎药,房中又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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