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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7-31 10:06:25

说:“在我面前,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在外面留了人,会送他去就医,你不必担心。”

  沈让尘不能久留,回府换了官服便入宫。

  宫里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明德殿的灯火亮了一夜。

  昭仁的事哪能捂得住,在殿中哭求了半夜,天不亮就被内侍带走了。

  秦王入内时,皇后除了钗镮仍旧在明德殿门口跪着,为昭仁公主求情。

  秦王此刻哪有功夫操心旁人的事,他被囚一夜,也忐忑一夜未眠,不知建元帝会如何处置他。

  殿门大开,秦王整理衣衫,理到一半又顿住,思索片刻后将头发理得乱了些。

  殿中熏香浓重,却压不过药气,混合出一股异常奇怪的味道。

  殿门在身后关闭,嘎吱声压出了岁月的沉重。

  那声不算重的“砰”的一响如同砸在秦王头上,他跪地伏低,背脊已止不住开始冒汗。

  “父,父皇。”

  秦王的声音很轻,建元帝不知听没听见,没有出声。

  秦王只觉威压沉重,沉沉地压在他的脊梁上,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却见建元帝靠着软榻,并未睁眼。

  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何为天子威严,即便不睁眼,天子威压尤在。

  “父皇,儿臣来了。”秦王又说了一句。

  建元帝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跪于殿中的秦王身上,“你太叫朕失望了。”

  秦王垂下头,“父皇息怒,儿臣,儿臣……”

  斟酌半夜的脱罪之辞在此刻卡了壳,因为那些话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又岂能让建元帝相信。

  况且,禁军本就在建元帝的掌握之中,他如何安排调兵,如何布局,恐怕早就一字不落地落入建元帝耳中。

  他是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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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父皇,饶了儿臣。”

  “朕问你。”建元帝压着膝倾身,“你可有悔改之心?”

  那天子之威也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压了过来,让人如被猛虎盯视。

  “儿臣有,儿臣有。”秦王连连磕头。

  “你抬起头来。”

  秦王抬起头,那脸上涕泪交错,头发散乱,“爹爹。”

  建元帝微怔,似乎透过他狼狈的模样,看见了二十多年前的秦王。

  那时李见深还不是皇帝,他非嫡非长,在潜邸做一个循规蹈矩的王爷。

  秦王李祁佑是他的长子,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滋味,也曾将他扛在肩上,抱坐膝上,享过真正的父子天伦。

  李祁佑幼时顽劣,摔了跌了,总是哭着来喊爹爹,也是这般狼狈,论父子之情,他对李祁佑最深。

  建元帝颓然地闭上眼。

  他未老先衰,已是行将就木,难道临了临了,还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吗?

  建元帝几乎是叹息出声,“这江山,本就是你,何须多此一举?”

  秦王张了张嘴,“儿臣,有罪。”

  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他自个儿明白,建元帝也明白。

  建元帝看着他,“时至今日,有什么话,你我父子便敞开来说吧。”

  这些话让秦王品出了另一层意义,“时至今日”,那便是,再也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吗?父皇要他死?

  逼宫之罪,万死难消。

  秦王一下跌坐在地。

  是啊,既已到了今日的境地,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抬起头,眸中的祈求与哀伤不在,那股破釜沉舟的气势若能在别处出现,或许能让人高看他三分。

  “是我的吗?”秦王苦笑,“父皇属意我为储君,为何却迟迟不下立储诏书,名不正则言不顺,儿臣想啊,为什么?后来……”

  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秦王依稀听见有人在喊皇后。

  秦王大剌剌坐在地上,接着说:“后来儿臣想明白了,因为父皇明知谁为储君便是众矢之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立储,您将我推出去,不过是想用儿臣给老四挡下刀枪剑戟!”

  建元帝怔住,盯着秦王看了半晌,颓然道:“是朕看错了人。”

  “儿臣也看错了人。”秦王垂泪道:“儿臣曾经以为父皇是真的想立我为储。”

  建元帝神情一肃,“为君者,可无才,盖天下之英才尽可为君所用。为君者,可无情,然不可绝情,你连你父皇皆欲杀之,实乃绝情至甚。为君者,不可刚愎自用、小肚鸡肠,你,太让朕失望了!”

第256章罪臣

  “我从没想过要杀父皇。”秦王哭诉道:“我只是担心父皇立老四为储,那儿臣根本就没有活路,儿臣也是被逼无奈。”

  那句“被逼无奈”正好戳中了建元帝心里的那道疤,想当初,他是被逼无奈,一旦卷入夺嫡洪流,便是退无可退。

  可他为了避免历史重演,已经将路都扫清了呀!为何还是如今这样?

  “你想做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却不愿担风险。”建元帝说:“朕把你推出来,是想让你明白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当你坐上这个位置,只会比从前更凶险。”

  “你若不在朕殡天前做出一番事业,来日又如何服众?!朕将沈让尘召回京中,就是因为你无才,给你留后路,你若是有脑子就该将他视为左膀右臂,而不是联合郭党打压!”

  建元帝越说越愤慨,“你可知身为君王,权柄倾斜即是利刃,今日你用这利刃对准别人,他日那利刃便能抵住你的喉咙,郭党根基太深,朕为何命沈让尘为詹事府詹事,你当明白朕的用意!你……你……”

  接连说了一番,建元帝气得一顿咳嗽。

  殿中无人,秦王扫视一番,爬起来捧了热茶递过去。

  “父皇息怒。”

  建元帝看他一眼,胸口喘着气,伸手接茶时手颤抖得厉害,茶盏在他手中磕得叮当作响。

  见此情形,秦王端着茶凑到建元帝唇边。

  他的目光落在建元帝发间,才四十多岁,鬓间已掺着白发,父皇不行了,连杯茶都端不住了。

  这位置,早该换个人来坐了,秦王这样想。

  殿中只有他和建元帝二人,连父皇最信任的内侍福安也候在殿外,秦王眼中凶光微显,不过须臾之间又散去。

  此举行不通,殿中只有他一个人,若建元帝出了什么事,他首当其冲。

  建元帝喝完茶,秦王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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