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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8-04 19:25:04

老天我求求你了,保佑我爸一定要挺过来!

阮思洁内心祈求着。

可上天好像没听见。

阮思洁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上衣扣子被解开,无论同事们怎么用除颤仪试图唤醒他,旁边的机器上,始终都是一条没有生息的直线。

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

恍惚中,她看到同事放下除颤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抢救无效,患者死亡。”

第10章

阮思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下死亡通知的。

拿到父亲的骨灰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看到祁承安。

他一身黑衣站在门口,看起来有话要说。

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

冷风吹来,阮思洁抱紧了父亲的骨灰盒,也像是终于认清了现实。

她目不斜视从祁承安的身边擦肩而过。

“阮思洁。”

听着祁承安的声音,阮思洁却没有停下。

……

大兴寺里,阮思洁跪在蒲团上,看着僧人们为父亲做法事。

香雾缥缈。

这一刻,她好像突然懂了那些笃信鬼神的人,明知不可能,却仍想留有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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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法事结束,僧人退去。

阮思洁仰头望着拈花一笑的佛陀,之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到的未来的自己。

“你在吗?”

她轻声问着。

然而,大殿中空空荡荡,灵魂没有出现。

都走了啊。

祁承安,父亲,29岁自己的灵魂……

只剩下自己一个。

像是在支撑不住,阮思洁佝偻了背脊,头叩在冰冷的青砖上,滚烫的泪砸了下来。0

她声嘶力竭,嚎啕大哭。

仿佛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一次性流完。

而大殿外。

从殡仪馆一直跟来的祁承安就站在朱红的柱子后,沉默的看着她颤抖的身体。

他眼中是重逢以来,阮思洁从没见过的复杂。

这时,手机震动了声。

祁承安垂眸看了眼,是苏晓雪发来的消息:“伯母让我们回家吃饭,我说你有手术,推掉了。”

“阮思洁怎么样了?拒绝她父亲手术的原因。你跟她解释清楚了吗?”

祁承安没有回,按灭手机后,又重新看向阮思洁。

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不久,阮思洁也慢慢平复了起来。

她抹掉脸上的泪,正视着佛祖,内心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但很快,她眼神慢慢坚定了下来,随后起身,离开了大兴寺。

胆小也好,懦弱也罢。

阮思洁不想在京阳待下去了。

她处理好父亲留下的房产,递交了辞职信后,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而另一边,京阳市第一医院。

祁承安刚换完白大褂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保洁阿姨在拆阮思洁办公室门上的名牌。

他微微蹙眉,走上前:“拆这个干吗?”

见到祁承安,保洁阿姨笑着回:“夏主任辞职了啊,可不得换喽!”

阮思洁……辞职?!

祁承安脑袋轰了一下,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挂上慌乱和无措。

“什么时候的事?她说去哪儿了吗?”

保洁阿姨吓了一跳,连忙回:“没说啊。江主任,怎么了?”

祁承安没心思回答,转身就往院长办公室走。

他知道夏父的死给了阮思洁很大打击,所以他决定给她些时间缓和好,再来把一切说清楚。

却唯独没想过,阮思洁会直接离开!

……

而此时,阮思洁正在万米高空之上。

她最近有些失眠,特意带了褪黑素飞机上吃。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机身在剧烈地摇晃,整个机舱内充斥着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紧接着,飞机猛地下坠!

阮思洁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头重重磕在金属铁板上,直接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黑暗。

等再醒来,阮思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软的好像刚刚经历的飞机失事只是一场噩梦。

她茫然坐起身,却在看到身旁祁承安沉睡的脸后,彻底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跟祁承安睡在同一张床上?

阮思洁想不出答案,跳下床拿过手机就想离开。

可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她顿时怔愣在原地。

上面的日期显示【2027年3月1日】。

阮思洁攥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震惊无措!

她竟来到了三年后?!

现在的自己正好29岁,和大兴寺遇到的灵魂处在同一个年纪。

第11章

祁承安还在熟睡,阮思洁轻手轻脚想要起床。

身旁的男人伸手揽住她,嗓音沙哑:“再睡会。”

阮思洁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怀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头顶,耳旁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阮思洁还记得祁承安拒绝手术时的冷淡,如今的状况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祁承安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手臂微微收紧,鼻音浓重:“冷吗?”

“不冷,我想喝水。”阮思洁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

哪知祁承安立刻收回手,率先下了床,倒了杯水送到了她嘴边。

这是什么情况?

阮思洁愣愣地接过水杯。

这个人真的是祁承安吗?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睡眼惺忪。

显得格外温柔。

看到阮思洁呆呆的样子,祁承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话语中笑意明显:“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

阮思洁低头喝水,敛眸盖住眼中情绪:“没事,做了个噩梦。”

这话应付住了祁承安,他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出去。6

阮思洁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周围环境,这里不是自己家,看这极简的装潢风格,这里应该是祁承安的家。

她下床,走进卫生间。

情侣牙刷映入眼帘,阮思洁犹豫着拿起了粉色的那一支。

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祁承安一边摘下身上的围裙,一边往房间走去:“有急症患者,我先去医院,你自己慢慢吃了再来。”

他很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这幅样子才让阮思洁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祁承安本人。

门被轻轻关上。

房子里只剩了阮思洁一个人,她仍然有些恍惚。

阮思洁摸着刚刚被祁承安轻轻亲过的脸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空白的这一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现在的她和祁承安,究竟是什么关系?

阮思洁将脑子里的疑问暂且放下,收拾好情绪来到了医院。

她得找张笑笑问问。

医院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见到她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夏主任早。”

阮思洁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复。

“早。”

办公室还是原来那个,她现在仍然是普外科的副主任。

习惯性地换好白大褂,就有小护士匆匆来找她去查房。

一通忙下来,她也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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