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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淮肆顾及肖主任的面子,自然不能私自离开,正拒绝,肖主任与周铭却说 “去吧去吧。” 对方是卓远科技的人,举双手双脚赞成靳淮肆过去,顺便探听探听上午竞标的结果。只有嘉佳一脸阴沉坐在旁边。 林之侽虽然不是卓远科技的员工,但因为在人资部办公,加上是宋竹栀传言中的绯闻女友,并且宋竹栀本人似乎也默认她的存在,所以她在卓远科技混得如鱼得水,与一众高层都很相熟,她带着靳淮肆过来吃饭,谁也无可指责。 “小舒律师快过来。”张律师与靳淮肆一起吃过饭,知道她是林之侽的好友,热情招呼。 技术总监王岩也认识靳淮肆,在栖宁以及后来在卓远科技见过几面,笑意盈盈看向她,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两个位置给她们。 “舒律师,林经理,坐这。”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位置旁边就是宋竹栀。 宋竹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坐吧。” 靳淮肆与林之侽并肩坐下。 宋竹栀很自然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她顺手把水传给旁边的林之侽。宋竹栀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给她。 这人在外人面前很是一本正经,很有大BOSS的威严,有他在,总有一种压迫感。靳淮肆本就因为嘉佳说林之侽而心情不好,加上一心挂念下午的竞标结果,所以胃口欠缺,商务套餐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听他们聊天。 “不饿?”宋竹栀忽然问。 “嗯,吃饱了。” 餐桌上,张律师还有王岩因为他们简短的对话,都一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林之侽,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连林之侽都为之一愣,似乎嗅到了“奸.情”的气味,但转念一想,她家靳淮肆多老实听话的女生,能与宋竹栀有什么事?两人充其量是不认识的曾经的高中校友而已。 靳淮肆此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从张律师那探听一点消息,到底会不会选择肖主任进行合作。 她还没开口,林之侽与她心有灵犀,直接开口替她问了 “卓总,王总,张律师,既然你们都在,就给我透露一下,上午竞标的结果呗。” 果然,知我者,侽侽也。 但,宋竹栀在场,他没说话,王岩与张律师自然不敢松口。 可林之侽也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 “那我问,你们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好吗?”林之侽声音好听,谁也不忍心拒绝啊。 她单刀直入地问 “我家靳淮肆的律所竞聘上了吗?” 王岩与张律师打哈哈一笑而过,自家大BOSS就在这,谁敢回答?况且他们也默认了,林之侽这是跟卓总撒娇呢。 靳淮肆屏息等答案,说到底自己还是沉不住气,下午便可知结果,何必急于一时呢。王岩与张律师不回答,林之侽则直盯着宋竹栀。 林之侽内心虽忌惮宋竹栀,但是几次相处下来,发现只要别太过份,宋竹栀这人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好相处,至少,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当然,她久经情场,自然不会对宋竹栀的和颜悦色过多解读,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第一眼就能判断。 宋竹栀在哪都是全场的焦点,并不看林之侽,只问了一句: “是你想知道答案,还是舒律师想知道?” 他说完,眼神掠过靳淮肆,状似无意。因他的话,几人的眼神瞬间落在靳淮肆的身上。 林之侽不敢再问,怕自己的行为引起宋竹栀的反感,坏了事,打哈哈道: “卓总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靳淮肆也是无语了,对宋竹栀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要肯透露半分,那就不是宋竹栀了。就在她失望之际,宋竹栀忽然道 “肖主任表现很好,舒律师收集消息的能力更好。” 是讽刺她无疑了,讽刺她周末听他那个电话会议的内容。 原本靳淮肆还有点心虚,但忽然想起,那是在她家,并非她偷听。他若在意,大可不必在她家开电话会议。 一时之间,靳淮肆更不确定这个竞标,她们有没有被选上。林之侽投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吃完午餐,也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所以肖主任带着她们再次回到卓远科技。其它律所的人也都到了。 还是在上午竞标的大会议室,宋竹栀,王岩等人没再出现,只有张律师来公布结果。肖主任与周铭都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表情平静,唯独靳淮肆克制不住的紧张,这是她进宏正律所之后的第一个项目,又是这样大标的项目,能直接影响她整个律师生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周铭看出她的紧张,低声安慰:“这个项目不管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你的能力与努力,肖主任都看在眼里。再不济,我以后亲自带你,放轻松。” 周铭是真的轻松,在这个行业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尽人事安天命。 “我知道,谢谢周老师。” 周铭笑,与靳淮肆并排坐着,转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皮肤很白,被会议室的灯光照着能看到细腻皮肤上似乎有一层绒绒的毛,因为紧张,整个人做得笔直,身体甚至紧绷。 很认真,也很惹人喜爱。 周铭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是个保守谨慎的人,在这之前对靳淮肆是有好感,但还缺乏进一步的来往的冲动。而此刻,看到她的侧影,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就是她了。 靳淮肆正全神贯注听着台上张律师的官方发言,直到张律师说出宏正律所肖君华的名字时,她整个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竞标赢了。 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又似乎不可置信。 “肖主任,稍后麻烦跟我到会议室签合同,商定具体合作事宜。” “好。”肖主任颔首。 别的律所纷纷来道喜,靳淮肆云里雾里帮忙应和着,随后跟着肖主任到了张律师的会议室开始商谈合作的细则。 靳淮肆只负责听、记录,心里还没有从赢得竞标的喜悦之中缓过来,也没有预测过,上一个项目有多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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