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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9-03 11:42:06

他跟着站起来,敛了笑:“温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

话没说完,陆夕惜第一次没礼貌地不告而别。

她径直大步地走出了餐厅。

直到一口冷空气直接灌到胃里,她涣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靠在巷角慢慢蹲下身,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

很久,手机忽然响起。

陆夕惜拿出手机,眼底映出屏幕上闪动的一个字——‘牢’。

……

半小时后,鼎山别墅区。

陆夕惜付了钱走下出租车,看着温家的大门,想到母亲在电话里让她回家时那严厉冷漠的语气,一种油然而生的怵感涌上她心头。

她压下心底对这个家的恐惧,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推开大门——

“砰!”

“啪嚓——”

在陆夕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茶杯从客厅里飞出来直接砸在她的额头。

刹那,血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视线。

陆夕惜大脑一片空白,好几秒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而紧接着,温父狠厉的声音就传来。

“混账东西,进来跪下!”

这句话就像是陆夕惜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一样,她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直直跪了下去。

而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靳越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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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冰冷漆黑,如同掌管生死大权的阎王。

他也的确是。

也许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客厅的灯光晃得陆夕惜意识有些涣散。

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从前。

温家对她极为严格,未成年时,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错,她都会被体罚。

那个雨夜,她又被关在外面罚跪,无论她怎么恳求哀求,父母就是没有打开门。

绝望时,是靳越舟出现将她带回了晏家,让管家给她准备热水和新衣服,还收拾出了一个专属于她的房间。

此后,他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并借此给了温家一个警告,让她得以解脱。

于陆夕惜来说,靳越舟当年确实就像是照进她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可惜这次,似乎没人会救她了。

陆夕惜垂在身侧手慢慢攥紧紧,她望向靳越舟,想要开口:“小叔……”

但靳越舟没给她机会,只落下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便由助理推着轮椅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了温家。

陆夕惜身体骤然紧绷,还没等她看去,温母的质问就随之响起:“你都做了什么?”

陆夕惜咬紧牙关,闭了闭眼:“我什么都没做……”

“那靳越舟为什么要亲自送来了这个。”温母站起身,将一张红色喜帖逼到她面前,“你擅自回国,不就是还想纠缠吗?”

“陆夕惜,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晏家是你能高攀的,别忘了他的腿是谁害的!”

这是在大门关上之前,靳越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夏夜的晚风吹过树梢,静谧中簌簌作响。

靳越舟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白烟被窗缝刮进来的风吹散了,助理从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晏先生,这样合适吗?”

靳越舟手指摩挲着佛珠,漆黑的眼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情绪。

良久,他掐灭了烟,嗓音淡凉:“让她早点清醒,是为了她好。”

“开车吧。”

助理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驶离温家,车在寂静的马路上穿梭而过。

忽然,靳越舟的手机响起。

看见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眸色微沉,迟了两秒才接起:“母亲。”

晏老夫人听上去慈和的声音传来:“小芷的事,都安排好了?”

“嗯。”靳越舟沉声应道。

“那就好,这次她该对你死心了。”晏老夫人缓缓道,“我虽然很喜欢小芷这个孩子,但温家的门第摆在这里,怎么样都是配不上你的。”

“如果这孩子还不清醒……我就把她认了干女儿。”

靳越舟捏着佛珠的手顿时一紧。

他沉默一瞬,语气听不出情绪:“母亲没必要这样做。”

晏老夫人淡淡应了声,挂断了电话。

车里静了下来。

夜幕茫茫,靳越舟深刻冷厉的侧脸映照在车窗上。

很久,他才松开手指,将佛珠重新戴回了手腕。

……

陆夕惜被关在院子里,在冰冷的石板上足足跪了一天一夜。

四年前,她因为导致靳越舟重伤,被父母勒令在他的病房前跪了整整两天,直至晕厥。

相比那次,这次确实还不算什么。

但只要一想起靳越舟那晚决绝离开的身影,陆夕惜就仿佛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水底。

就好像她身体里的每块骨头、每一寸内脏都在叫嚣着剧痛,各个关节都仿佛灌满了酸楚的冷水。

夜幕再次降临,陆夕惜已经开始眼睛发晕,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她看见母亲走了出来。

温母目光触及她时,眉毛就深深地皱起。

“明天早上,去把你那剧团的工作辞了,温家的脸面已经丢够了!”

陆夕惜怔了怔,呼吸微滞。

丢人吗?可这四年她在国外无人问津,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撑着度过的。

如果她那时某一天不小心意外死在了加拿大的街头,恐怕几个月过去,她的死讯才会传回国内。

陆夕惜抬头想说什么,就见温父也走了出来,冷冷地对她开口道。

“起来去里面洗漱一下,等会给你安排了相亲,和禄远集团的张总。”

陆夕惜狠一愣。

如果她没记错,那个张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们竟然要把她嫁给那样的人?!

陆夕惜心揪起来,连呼吸都是疼的。

哪怕这四年在加拿大过得步履艰难,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从没有对自己的父母这样失望过。

双膝跪痛到好像没有知觉了,她掐紧手,抬眼看向生养自己的父母。

“……你们当年生下我时,是爱我的吗?”

温父温母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怎么和父母说话的?!你……”

温父的斥责训到一半,突然被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温叔叔。”

晏今宜在佣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看见她,温父温母迅速带上伪善的面具,变回了平日里那副温和的长辈模样:“今宜来了。”

晏今宜点点头,不由分说地上前扶起陆夕惜:“我找小芷有事,可以先带她出去吗?”

晏家的人都要给面子,温父温母虽表情不好,但也没有阻拦。

陆夕惜根本走不动,晏今宜只好喊司机和自己一起把她扶上了车。

短短几步路,就让陆夕惜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晏今宜吩咐司机赶紧往医院开,而后小心翼翼拉起了陆夕惜的裤子。

她小腿的皮肤依旧白皙无瑕,可到了膝盖就变成狰狞的红紫,而且已经肿得老高。

晏今宜心一咯噔,看向陆夕惜的眼睛瞬间红起:“小芷,你不疼吗?”

怎么会不疼呢?陆夕惜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晏今宜哪还不懂,声音止不住地哽咽:“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陆夕惜有些不忍地握住晏今宜的手:“我没事……你怎么会来?”

晏今宜一下像是被堵住了喉咙,嘴唇张了张,就是没发出声音。

陆夕惜隐约觉得不对劲,刚要开口,就见晏今宜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

她低头一看——那是一张北京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小芷,”晏今宜犹豫开口,“你离开这里吧。”

陆夕惜的心脏陡然一紧,就好像被捏住。

她手指微紧:“今宜,你……不想我参加你的婚礼?”

“你也嫌弃我了,是吗?”

晏今宜立刻否认:“不是的!小芷,我怎么会嫌弃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陆夕惜没回答,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晏今宜率先败下阵来,不忍地别开了眼,告知答案。

“这张机票……是我小叔的意思。”

陆夕惜的大脑一瞬宕机,有好几秒甚至忘记了呼吸。

靳越舟要她走……

她抓着晏今宜的手收紧,声线变了调:“为什么?”

晏今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小叔作出的决定,向来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转回头直面陆夕惜,字字真切:“不管为什么,小芷,我也不想再看着你这么痛苦,我希望你可以为自己活一回。”

“我也舍不得你,我也想让你见证我的幸福……可离开这里,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了。”

说完,她趴去陆夕惜的肩头,泪流不止。

而陆夕惜咬紧了唇,终是闭上了眼,很久后,她才回答:“我知道了。”

半小时后,市中心医院。

陆夕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出神,两个膝盖都已经被医生上药处理好。

晏今宜原本说什么也要留下来陪她的,但被她劝了回去。

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被攥在手里的那张机票,显示着登记时间是上午八点。

还有十个小时。

这次走了,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那离开前的这十个小时,她应该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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