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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10-06 14:50:41 1

心情平息下来时,时间已近凌晨1点,沸腾了一整晚的热血,此刻已然恢复了常温,取而代之的是疲倦不堪的身体和耸搭着不肯睁开的眼皮,实在是懒得动了,几人歪歪倒倒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睡到凌晨4点过,周序率先醒了过来,他原本是和俞非挤在沙发上睡着的,却是不知何时被挤到了地毯上,这会儿强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整个肩背酸痛得要命,转头一看,沙发上的俞非倒是睡得挺香……又看了眼左后方沙发上睡着的郭子渠和吕琳,两人紧紧贴着彼此——连脸也贴在一处,睡得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婴孩,这两人……周序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深觉郭子渠和吕琳不吵架时倒是真的和睦又般配,再看右前方,曲明磊独占了一整个沙发,那四仰八叉的睡姿,和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曾墨不在,大概也是被曲明磊挤下沙发,索性上楼睡床去了。

天色渐亮,房间里格子窗的纱帘已经被染上一层朦胧的白,白得温馨,白得宁静,白得生机勃勃,白得冲动又隐忍……是属于夏天的颜色。

转了一圈,周序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俞非身上,她正侧着身正对着周序,左臂卧在脸下,右臂无意识的垂在胸前,面目是毫无防备的松弛,就连一向皱得紧紧的眉头,此刻也舒展而平静,像他和她一起在院子里抖开的那些刚洗好的床单。她穿着轻薄的体恤睡衣,这会儿仔细一看,能隐约看得她的胸衣,是纯白的薄棉胸衣,她一向穿这样的颜色和款式,那样精巧的一件衣裳,穿在身上时,紧紧裹着她细瘦却蓬勃的身体,洗了晾在院子里,便松松的随风飘扬,一下一下的撩弄周序的情欲……不能再看了,他把视线从她胸上收了回来,又见她长发散着,落了一些到沙发的边沿,他伸手,拾起一缕,轻轻在手上捻了起来,算不得柔软,却很丝滑,捻在手上,像有声音,滋滋滋的在周序心里响,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才觉此刻是如此的口干舌燥,他便看向她的唇,却很润,怎么会这么润,不也是睡了一整晚,一整晚没喝水吗,怎么会这么润……他又将四周扫视了一遍,所有人都睡着,睡得很沉,没有人会知道的。

没有人会知道的,包括俞非。

他侧头,凑上身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20. 2009年,冬,「学习资料」

那是极轻极小极隐秘的一吻,是不可告人的一吻,是略带些驱蚊水味道和洗发液香味的柔软的一吻,是做贼心虚的一吻……

做贼心虚是因为曲明磊。

周序将身体从俞非唇上缩回时,右前方沙发上躺着的曲明磊正翘着上半身眯着眼朝他这边瞧,他的脸上挂着一种疲倦困顿的窥伺,他有没有看见?有没有?

周序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不管有没有,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举起手对着曲明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曲明磊纵着眉眨了眨眼,复又躺了回去。

周序却已经睡不着了,为着肩背的酸痛,为着纱帘后光明正大的白,为着自己的卑鄙无耻……

天亮后他问曲明磊,“今天凌晨,四点钟的样子,你醒了,还记得吗?”

“醒了?没有啊,我不是一觉睡到8点半吗?”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所以你……也没看到什么?”

曲明磊难得玩味的笑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我梦游了?”

周序这才放下心来,他相信曲明磊,可内心深处什么地方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曲明磊看到了,却不说?不过,曲明磊的嘴巴一向严,他现在不说,以后定然也不会说,罢了罢了,不要担心了,可是,他要是真的看到了,那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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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余下的暑假,至到2008年彻底过去,周序才慢条斯理将这件事淡忘了去。

曲明磊却自始至终都记得清清楚楚,多年后,每逢聚会便翻出来调笑周序,怂恿周序,疑惑他,明明喜欢,为什么一直不去表白,也是在被调笑了许多次后,周序才同曲明磊坦白:“还记得于桢吗?于桢去世的那一天,曾经要求俞非陪她走一走,俞非为了去看陈默的唱歌比赛,拒绝了于桢,她喜欢陈默,当天晚上,于桢就……从于桢的葬礼回来,俞非就病了,病了一周,再次返校那天,陈默找到她,跟她表白,他也喜欢她,但俞非拒绝了陈默,因为于桢的事,她觉得愧疚……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楼道里,你知道俞非拒绝陈默的一瞬间,我在想些什么吗?”

曲明磊不说话,静静等着周序的回答。

“我在想……”他说,眼泛泪光,“幸亏出了这件事,幸亏,幸亏于桢……”

曲明磊的眉头越皱越紧。

“磊哥,我不配,就像俞非对陈默说的那样,她不配喜欢任何人,也不配被任何人喜欢,磊哥,我也是,我更不配,不配喜欢她,也不配被她喜欢……tຊ”

曲明磊只好将周序面前的酒杯满上,他们静静喝着酒,没再说话。

2008年暑假结束,六人组齐齐升到了高二,吕琳和曾墨如愿成了音乐艺体生,每天除了正常上课,还要预留大量的时间到琴房练琴、练舞。空闲之余,俞非时常到琴房去找吕琳和曾墨,在那件狭小的琴房里,曾墨教俞非打架子鼓,吕琳教俞非弹钢琴,可惜俞非没什么音乐细胞,学了一整年,打架子鼓时手脚仍是不协调,钢琴只会弹《致爱丽丝》的第一句旋律……明白了人各有所长后,俞非只得痛下决心,承认自己千真万确是个乐盲,便更加刻苦的在学习上用起功来。

实际上,不止俞非,升到高二后,所有人都突然变得更努力了,周序踢球的频率肉眼可见的变少,学习之余,他更加频繁的为俞非补习数学,两人常常在周序的卧室里学到深夜,到了高二下学年,俞非的数学成绩已经可以稳定的超过100分,这在俞非而言是相当长足有效的进步。

周末时,六人组仍会抽空出去玩,有时去爬山,有时去打羽毛球,有时到俞非家撸狗聚餐,吃完了饭又一起到周序家看电影打游戏消磨时光,有时和周序一起去市体育中心的绿茵场上踢足球,周序负责教学,然而教了100遍,俞非和吕琳仍然搞不懂什么是「越位」……时间一晃,2008年已成过去,2009骤然到来。

相比于惊天动地的2008,2009是那样的平淡无奇——当然,这也只是就群体记忆和历史而言——对于生活在其间的一个又一个渺小的个体来说,一天与另一天,一年与另一年,并无巨大的不同。

所有人依然卯足了劲在学习,到了2009年下学年,六人组升入高三,猝不及防成了学校里最忙的一群人。

高三学年第一天,一些班级的黑板右下角便出现了高考倒计时的字样,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渐渐,桌前的书架越堆越高,玩乐的时间越来越少,教室的位置从高一时的一楼,到高二时的三楼,到现在,已经搬到教学楼的顶楼,5楼。高一时,每逢课间休息,同学们从教学楼前的小广场走过,一抬头,4、5楼的楼道里总有一群高三学长学姐一脸愁容的往下看,不知到底在看些什么,而今下课后,俞非也到楼道里,趴在护栏上往下看,才终于明白那时候的学长学姐们在看什么,大概是透过学弟学妹们天真无邪的笑颜,看向从前那个同样无忧无虑的自己——看一些过去了不会再回来的时光。

总而言之,高三了,俞非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大人理应高深,成熟,不苟言笑,怀念青春,并且负重前行,那时的俞非以为高考就是人生当之无愧的最大的烦恼,而正在一步一步逼近高考的自己,无疑正处在这巨大的烦恼的漩涡之中,被搅打,被锤炼,被要求着远离一切松散的娱乐——周序也是,吕琳也是,曾墨也是,郭子渠也是,曲明磊一向如此。

实际上,所有的高三学生都是这样想的。

生活正在剧烈的发生一些难以言喻的变化,俞非真正适应这一切时,高三生活已然过半,放寒假后,高三年级又留校补了一个月的课——这是历届高三学子的“特权”。

那一个月,食堂的人少了许多,小卖部也不需要排队,篮球场足球场随时都空空的,琴房也没什么人……俞非才发现,在整个校园里,高三学生是不贡献热闹的,只贡献埋头苦读、劳形苦心,最好连发丝都透着疲倦,否则便是没有尽力,因为努力和上进与快乐和睡眠是背道而驰的……俞非于是变本加厉的稳重了起来。

自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稳重」的。

快到春节时,高三终于放了假。刚一放假,周序便被周进带着回了长溪。

这一年,周进总算没那么忙了,俞非见着他的时间因此变多,一开始,俞非有些惧怕周进,因为周进每次出现,总是皱着眉在打电话,活生生一个人形手持电话机,有时还会在电话里发脾气,似乎是下属没把工作干好的缘故,每到这时,俞非便在心里想,做周叔叔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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