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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10-13 11:38:01

声道:“既然不喜欢,改日给你雕一个更好的。”

说罢,他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喂——”外面可是湖。

姜亭月急急起身,跑至窗口,往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灯笼照亮浅浅一方,只能望见湖水幽深,不见丝毫涟漪。

她静静望了许久,久到若若都好奇抬头看她,她才攥紧掌心,冷哼一声道:“谁稀罕。”

姜亭月转身,坐回原位。

桃喜轻声道:“花灯游船开始了,小姐要去看吗?”

若若拽着姜亭月的袖子,大声道:“姑姑,我们去看花灯。”

“走。”姜亭月牵她的手,正要往外走去时,忽然一愣,指尖拈着若若的衣袖,皱眉问,“你受伤了?哪儿来的血?”

“不是我的。”若若镇定道,“是手艺人先生的。”

“哦。”姜亭月握着她的手,拿沾湿的帕子擦了擦,没擦掉,她有些心烦意乱。

陆慎,受伤了吗?她没忍住,再度回头望了眼大开的窗。

花灯游船亮在湖心,灯灯争艳,火树银花,将整个湖面,照的恍若白昼。

若若看了会儿,忽然回头,撑着栏杆踮起脚,扒拉着姜亭月的腰,姜亭月弯下腰,将她抱起来,笑问:“怎么了,小祖宗?”

“姑姑。”若若抓着她的衣服,小小声在姜亭月耳边问,“姑姑,刚刚那个手艺人先生,是不是我以后的姑父呀?”

姜亭月一怔,下意识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不许胡说。”

“可是……”若若不太服气,但姜亭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没有可是。”姜亭月反驳道,“他不会是你姑父,你姑姑我就算是终生不嫁,也绝无可能嫁给他。”

四周很安静,她说的掷地有声,静静回响在甲板之上,悠悠被风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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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花灯后,姜亭月带若若出门的时候便少了许多,她既然已经知道真相,总是带她在外跑也不好。

恰逢这日,李云柔有事找她,姜亭月便将若若交给桃喜二人,自己进了里屋,同李云柔说话。

李云柔给她递了杯茶,说:“上回寒鸣寺那事,我同你阿爹说了,三皇子被罚禁闭两个月。我们思索着,还是打算先给你将亲事定下来。”

姜亭月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问:“只罚了关禁闭两个月吗?”

三皇子贺兰延已经开府,宫外没人能管他,名义上说是关禁闭两个月,其实根本不妨碍他出府,不过是明面上给个交代罢了。

李云柔揉着眉心,轻声道:“你阿爹说,圣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立储一事,近来在朝中呼声很大。”

她没同女儿细说的是,朝中大臣,大多拥护大皇子贺兰靖,但圣上身体衰弱,身体越发力不从心,疑心病也重,反而因此疏远了大皇子,转而偏疼三皇子贺兰延。

更别说,当年圣上与三皇子母妃惠贵妃那段过往,年轻的时候,做下了错事,当时不觉得如何,如今年岁已长,圣上约莫是开始后悔了,所以在补偿三皇子。

“月儿。”李云柔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轻声道,“别担忧,影响不到咱们府上,我与你爹的意思,是早些定下来,对谁都好。”

“我明白。”姜亭月笑了笑。

可她心中却有些没底,从小到大,在她心里,阿爹都是无所不能的,她被欺负,可以找阿爹替她撑腰,但不管是哪一回,针对的都是百官,从未真正与皇权对上。

明昭郡主那回不算,他们从未针对过长公主母女,大多时候,都是长公主得知风声,在阿爹出手之前,先将叶明昭教训一顿,免去了他人苛责。

贺兰延是皇帝亲生儿子,阿爹是皇帝看重的大臣,按理来说,他们之间,不应该对上。

为人臣子,替君主分忧解难,当皇帝的,肯定不希望自己信赖的大臣最后将锋利匕首对准自己的亲儿子。

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其实阿爹并非无所不能,她所有倚仗,都是因为阿爹是皇帝信任的忠臣,一旦皇帝不再重用,他们与普通的权贵,也没什么两样。

姜亭月不想为难阿爹,于是她轻轻点头道:“都听阿娘的。”

定了亲,兴许贺兰延就不会再惦记她,姜亭月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上辈子她分明记得,柳惜云嫁与贺兰延做侧妃,二人鹣鲽情深,生死与共。

为何到了这一世,贺兰延莫名盯上了她?

她有做什么与上辈子不同的事吗?姜亭月想不通,甚至重生后,她第一回见贺兰延,便是在寒鸣寺。

姜亭月又想起陆慎的事,他表妹也定了亲事,她还得让陆慎欠她一个大恩情,不然若是日后陆慎再度登基,她拿什么救家里人?

屋外,若若手里抱了只布老虎,柳惜云来请安,望见了若若,笑着对她招手问:“若若你怎么在这里?手里拿的是什么?”

目光下落,望见那只布老虎,柳惜云笑意一僵,眼神凝滞住了。

第65章 写信

屋内,李云柔的话还未说尽。

她接着道:“还有上回寒鸣寺的事,线索都断了,去找你的那个丫鬟死了,我问过雁雁,那个丫鬟,确实是她手底下的人。”

“是雁姐姐的人?”姜亭月还以为,她那日脑子不清醒,是被骗了呢!

李云柔道:“那丫鬟的兄弟去赌场,输了一大笔钱,她为了替兄弟还赌债才铤而走险。”

但其实这些查与不查都没影响,很明显是三皇子干的,她想查的,是谁替换了姜亭月的香囊。

府里都被渗透成这样了,却查不出来对方是怎么干的,哪里来的药,怎么换的香囊,全都没有线索,府内所有进出都登记在册,却没有丝毫异常。

“姑姑——”

姜亭月正与李云柔说话时,屋外一声响亮的童声,随机若若一股脑冲了进来,下人拦都拦不住。

小炮仗似的,撞进姜亭月怀里,姜亭月被撞的后退两步,她揉着腰问:“怎么了?”

“姑姑,表姑姑将煊儿的布老虎拿走了。”若若一副要哭的模样。

姜元煊病情没好转,苏婉离不开身,若若想阿娘和弟弟,就抱着布老虎睹物思人。

结果刚拿到手,被柳惜云看见后,就被她找借口拿走了。

姜亭月奇怪道:“表姐抢布老虎做什么?”

“表姑姑说看看,结果没拿稳,掉水里了,她说过两天洗干净再还我。”若若委屈着小脸,不情不愿道,“我可以自己洗,但表姑姑非要拿走。”

李云柔不掺和小辈的事,在一旁静静的听,并未说话。

姜亭月思索着道:“那我带你去找她,咱们拿回来就行了。”

“好。”若若重重点头。

等姑侄二人到紫湘院,却得知柳惜云已然离府的消息,她身边好几个丫鬟,唯独只带了兰香离开。

姜亭月微微皱眉,只给下人留了句话,让她们转告给柳惜云,大概意思就是不需要柳惜云帮忙清洗,可以直接将布老虎还给若若。

柳惜云回府时已经很晚了,她没带什么人,就一辆马车,兰香搀扶着柳惜云回来的。

听到下人的声音,她也只是平静的按着眉心,道:“一会儿我派人给若若送去。”

那只布老虎,缝制的布料,即使经过热水煮沸,阿娘生前确定的告诉她大人碰到不会有事,可柳惜云还是不敢触碰。

她吩咐兰香,将布老虎剪开,将里面的布料抠出来,换了新的里布后重新缝合好,再度用沸水煮过一遭后,她让人给若若送了回去。

若若望着湿答答的布老虎,愣了好一会儿,才亲手,将它晾晒好。

她没有生气,只是每天来看看,待布老虎重新被太阳烤干,再度变得蓬松柔软时,才将它抱到自己床上,每晚都要抱着布老虎睡觉。

苏婉那边也有新消息传来,煊儿的病情稳住了,再休养些时日,应当就能好全了。

若若被李云柔接过去了,因为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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