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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10-17 17:25:07

觉得傅玉呈的名字耳熟。”陈赐说道,“后来我想起来,曾在丹莞市一家福利院见到过他,他那时好像在找他的母亲。”

裴清雅疑惑问道:“傅玉呈不是宁母的儿子?”

陈赐叹了口气:“傅玉呈是裴父和宁母在一起后,出轨生下的儿子。”

裴清雅一怔,不由得想起傅玉呈缺爱的模样。

或许傅玉呈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只是和她一样,也想将唯一一点温暖留在身边,只是他们的方式,或许都错了。

可能等到傅玉呈找到真正爱他的人,这种畸形的爱恋,便会消失了吧。

裴清雅又问道:“那他妈妈呢?”

陈赐难得的哑然了。

很久很久,他说:“她死了,在生下傅玉呈的第二天,就自杀了。”

裴清雅一顿,没再说话了。

夜间下了一场雨,第二日,又是一片清明。

裴清雅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画展的门票,她看了两眼,正准备丢掉,tຊ却见信封里还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结婚二周年纪念日,请不要拒绝我。”

第25章

裴清雅手顿了顿,终究没能丢进垃圾桶。

她叹了口气,出了门。

到门票上的地址时,画展的门大开着,门外没有一个人,进去的闸机始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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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雅愣了愣,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了满墙的画,都是空白的。

只有正中间一幅画,是当初,沈玑亲手为她画下,又划破撕烂,丢进垃圾桶里的那幅。

似乎被修补得极为好,若不是仔细去看,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裴清雅站在正厅之中,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画能修补,感情为什么不可以?”

修长的影子遮住光明,落在裴清雅脚下,随后,停住了。

裴清雅轻笑一声:“真的修补成功了吗?”

她缓缓走到画前,看着画面中她笑得灿烂的脸,不觉竟有些恍惚。

那时她一心想要和沈玑永远在一起,后来他们结婚了。

两年,到现在,已经结婚两年。

可结果,是她想要的吗?

裴清雅伸出手,指甲轻轻划开裂缝,随即用力一撕。

伴随着画布撕裂的声音,画中人笑着的脸,瞬间空白消失了。

她讲碎屑丢在地上,淡淡道:“或许你觉得我是来跟你叙旧,但我这次来,只是来和你做最后的了断。”

她始终觉得所有的分别,都要有始有终。

或许独自飞往晶岛的那次,是伤心大过原则。

那么这一次,她很理性地站在了这里,和沈玑做最后的道别。

裴清雅缓缓转身,沈玑就站在她身后。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眉角发梢,整个人仿佛渡上了一层光晕。

他还和五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什么都变了。

沈玑紧紧抿着唇:“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裴清雅笑着说:“这几年,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沈玑,机会总会用完的,不是吗?”

沈玑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弥补你,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会做到。”

“不需要你做什么。”裴清雅笑道,“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人了不是吗?”

“我查了,他就只是个医生!”沈玑往前走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最讨厌骗人了吗?为什么还要编这样低级的谎言?”

裴清雅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啊,我最讨厌谎言了,却还是要编造谎言欺骗你,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沈玑一顿,手上力道缓缓松开了。

裴清雅抽回手,一字一句,字字泣血地说道:“因为我想让你死心,别再纠缠我,不惜打破我的原则,就是这样简单。”

沈玑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他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裴清雅,茫然道:“你从来,不会这样,为什么……”

“因为你身边的裴清雅早就死了。”裴清雅冷笑一声,“带着对你的爱,一起死了。”

沈玑木然地看着她,喉咙就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清雅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离婚协议书签了,这是最后的通牒,我不想撕破脸皮做一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明天上午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之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第26章

说罢,裴清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沈玑的声音:“真的,不要我了吗?”

裴清雅心脏骤然一痛,像是被刀插进去,将心揉烂搅碎了,几乎疼的直不起腰。

她咬牙,从齿间挤出声音:“是!”

所谓割舍,就是要从心尖割下某中东西舍去,或许疼痛,但那是一时的。

总有一天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裴清雅离开画展后,开车刚几步,竟发现车轮爆了胎。

她下车,看着地上不知哪来的图钉皱眉,这里比较偏僻,刚想打电话叫拉车公司,一辆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床缓缓落下,萧渊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就出现在了裴清雅的视线之中。

他看了眼地上爆了的轮胎,用中指抵了抵眼镜:“需要帮忙吗?”

裴清雅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并不觉得萧渊会对她安什么好心。

萧渊淡淡道:“或许我们该聊聊,关于一些你的事。”

裴清雅看向他,萧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比如,我在宁姝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耳环,你说,我该不该交给警察?”

裴清雅一顿,看着萧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慢慢回退了。

回退到了那个雨夜,山林。

宁姝那天来找她去后山,说小时候她们一起栽种的月季,开花了。

她并不认为宁姝安了什么好心,有些犹豫,可回想过往的那些开心时光,还是去了。

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雨,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宁姝就站在雨里,连伞也没打。

她看着她,将一朵朵鲜艳开放的月季握在手心,缓缓碾碎。

她的头发被雨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脸侧,眼神中散发着恶寒的光。

裴清雅知道,那天沈玑找过一次宁姝,可却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

她只知道,宁姝那天,是真的想杀了她,就像是一年前开车撞她时,怀了巨大的杀心。

她拿了把尖利的刀,裴清雅在推搡中,被扯下了一只耳环,在匕首刺向她面门时用力一推,眼前的画面被掉落在地的雨伞遮挡。

她只听见宁姝尖叫了一声,随后,不敢再回头地拿着雨伞跑了。

她本以为,那一推并没有任何伤害,加之太在乎裴父的感受,所以没有选择报警。

可第二天宁姝的尸体,就在河下游被找到了。

她死不瞑目,脸上却诡异的在笑着,像是对她说,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奇怪的是,她家是靠河修建,可宁姝约她的地方在后山,离河流将近一公里。

她不可能一推将人推出一公里,自然没有嫌疑。

可如果那只耳环被人找到,自然又要多很多的麻烦。

裴清雅闭了闭眼,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她并不想和萧渊有太多接触,冷声道:“麻烦了。”

萧渊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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