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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y 2024-10-24 09:29:23 1

这些记者呀,实在是无孔不入,唔,这个鄙人是理解的,涉及到学界青少,大众自是希望有个说法,不过案子性质恶劣,在没有完全定性前,原则上是不能公开的,但考虑到对青年群体的警醒,我可以简单说几句,嫌犯白某系女中未结业学生,因其母亲暗娼隐私被曝光,疑心是同窗恶意抖漏,于是心生歹念,蓄意谋杀,好在未遂呐。”

  米先生在一旁听着,满意了几分——

  通过司法之口向报界证实凶犯之恶劣,比他们米家去传扬更具说服力。

  这便是所谓的公信力。

  毕竟还未结案,审理过程中漏此口风,大众的同情心瞬间倒向受害人,于凶犯相当不利。甚至可能影响判决。

  由此来看,王林的诚意不言而喻。

  电话毕,米先生拍拍身tຊ上不存在的灰,起身告辞。

  此前他对妻女说要让凶犯生不如死,当时其实并没有具体法子,然而警局一行,茅塞顿开。王林不是说警局还在调查凶犯的其他犯罪事实吗,那么米先生决定帮帮他——

  当夜,警局‘捉花捐’,带回几位逛土窑子的光棍。其中一人供出手帕胡同白姓母女是暗门子,母亲白天接客,女儿晚上接客。

  这便算是人证了。

  接下去北平的大小报纸竞相登载这一丑闻。

  白太太早在女儿被抓那日就已一病不起,如今这波舆论轰炸更是伤口上撒盐。

  而法庭也没有给她丝毫喘息机会,女儿审判结果很快出炉,判了十五年监禁,押往京师女子监狱服刑。

  如果冤情到这里结束尚且罢了,然而破鼓万人捶,白莹莹服刑后的第二天,有一个嫖客叩响了手帕胡同96号白家门扉。

  丁二爷应门后,嫖客口中不干不净,瞪着牛眼吃惊地道:“嚯,这么老的东西也来嫖?你那话儿还能中用吗?咳咳,这暗门子也忒不讲究了!”

  丁二爷闻言大怒,操起顶门杠便把对方打倒在地。

  气头儿上来力拔山兮,揍的那人连连讨饶。

  在丁二爷的逼问下,该嫖客说自己也是听王二麻子说这里有暗门子母女花才来照顾生意的。

  丁二爷连日来一直在查访给报馆提供谣言的孙子,眼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连忙追问王二麻子的下落,随即找了过去,竟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烟鬼,饶是丁二爷年迈,也把对方制得服服帖帖。

  丁二爷逼问是谁指使他传扬那个虚谣,那王麻子招出来的人,竟然是霞公府街的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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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二爷怒从中来,回家告诉太太,白太太更是五内沸腾。她当即要去米家讨个公道,临走时把大儿子当年钟爱的一把匕首暗暗揣在了怀里,米家人害女儿含冤入狱不算,如此败坏女儿和自己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这把老骨头就跟他们拼了。

  丁二爷陪着一起来到霞公府大宅门。

  米家夫妻坐在会客厅先是道貌岸然。等白太太自报家门后登时换了面孔,米太太大骂听差不长眼,竟放了暗门子进来脏自家的地砖。

  白太太被她这一句挑起了火气,走近叫她嘴放干净些。

  不料一直闷声抽雪茄的米先生起身便给了白太太一个嘴巴。

  米氏夫妇等的就是这一天,子不教母之过,光白莹莹受惩治算什么,早想搞一个灯下黑叫白母受一番皮肉之苦。

  但经他人之手究竟不解恨,这老货今天自投罗网,正中米氏夫妇下怀,他们哪肯错过这个机会。

  米先生这一把掌力道之大,震得自己手心都发麻。

  白太太更是招架不住,跌撞在梨花木柜子角上登时血流如注,怀里的匕首嗡咚掉落。

  众人大惊,丁二爷发疯般地冲破管家的阻拦上前扶起太太,人却已经毙命。

  米先生和米太太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恨透了白家,但杀人是要偿命的,尤其眼睁睁死在自己家里,更是摘不清。

  丁二爷没被巨变冲昏脑袋,想米家与王林勾结黑白颠倒,万一王林接手此案,搞不好又治成一桩睁眼说瞎话的冤案。

  趁米氏夫妇还在愣神,丁二爷疾步朝外奔走,试图赶在米家之前报警。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他带着巡警返回米家时,那里已经有一拨巡警,为首的便是王林。

  丁二爷知道完了,尤其看到太太的尸身上插着那枚匕首时,他失控了,扑上去要和王林拼命……

  后来的结案报告为——

  「白宁氏为女寻仇,携恶仆及凶器私闯米家宅邸,米太太出于自卫,夺了凶器误杀白宁氏。」

  米家夫妇经此一役对王林前嫌尽释,当时事发突然,他夫妻二人已经失了分寸。而王林赶来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偷梁换柱,实在是神来之笔。

  杀了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砸钱落个不被以命偿命,绝没料到事情可以如此轻轻揭过。

  王林心细如发,叫米太太顶下这罪,可比叫米先生这位一家之主染上官司好解决得多,社会影响也降低很多。

  现场经王林重新布置后,饶是丁二爷带着另一个警队的人赶来,也没查出任何破绽。

  更何况同行相惜,新来的警队也不好折王林的面子,象征性勘查一番便下了自卫失手的结论。

  至于丁二爷的证词,鉴于他是死者的表亲,又是长年在白家当差,作伪证的概率极高。

  故而不予采纳。

04.有女素宽·壹

  屋子昏暗,桌上的煤油灯幽幽然欲熄灭。

  丁二爷说罢太太冤死的情景,忍不住掉下眼泪。

  唯一听众白素宽一滴眼泪都没有,双目赤红地干睁着。

  人悲痛到极点是留不出眼泪的,唯有那握得指关节发白的双手泄露着她的悲愤。

  她的身体颤抖,开口说话时牙关在打架。

  “我理一下,第一,造谣的源头是胡筱云;第二,米艮莲和王卉伪造罚据扩散了谣言;第三,王卉的父亲王林刑讯逼供,致使莹莹屈打成招。”

  丁二爷点头,这些信息都是法庭上二小姐的陈述,也许她最后一刻都还奢想着有人能听她辩驳。

  但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最终翻供失败,无人能还她清白。

  罚据伪造事件发生在国父纪念日。白莹莹先是向校长求助、之后发现了课桌里的神秘纸条,上面写着

  「造谣者系米艮莲和王卉」

  。

  白莹莹看罢冲动。立刻下楼寻找米和王并且在假山后听到真相。盛怒之下她出手攻击米和王,后警察赶来抓走她。

  以上均发生在一天之内,之后就是连续不断的审讯。几天几夜不许睡觉。始终不许家人探视。直至三个礼拜后上法庭,白太太和丁二爷才得以旁听,获知部分真相。

  煤油灯的焰芯飘忽了一下,就要燃尽了,微弱的火光映在白素宽的脸上。

  她紧咬牙关:“母亲之死,杀人者米慕葵、从犯林佩珍、帮凶王林!”

  “不止,还有作伪证的俩地痞王二麻子和聂文弄。”

  白素宽一字一字重复道:“胡筱云、米艮莲、王卉、王林、米慕葵、林佩珍、王二麻子、聂文弄!”

  丁二爷垂泪道:“大小姐,我知道你要报仇的决心,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杀得这许多恶人哪!”

  “我能杀,必须杀!”

  白素宽双眼赤红:“我要拿他们的名誉、尊严、脸面做祭品,让他们死不瞑目。”

  “好,大小姐有这决心,老骨头我舍命也要陪着!强如被这口气生生憋死!”

  丁二爷从太太下葬后就寻找机会报仇。

  但霞公府街那座大宅子现如今只有几个听差守着,米氏夫妇和子女不知到哪里隐居了,全然不见踪影。

  白素宽说:“引狼出洞是最后的事,先一步一步来。”

  她当然恨不能将那一个个欺辱母亲妹妹的人食肉寝皮。

  但孤身势单,靠冲动办不得事,她需要冷静,谋定而后动。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案子最重要的物证——那张伪造的罚据。

  关于该罚据,妹妹在法庭上供述的一定有所保留,所以白素宽第一步要做的是去探监。

  外面天黑了,丁二爷说:“舟车劳顿也乏了,你明儿去探监的话,就早些歇了吧,我去把厢房的炕烧起来。”

  “二爷且慢,我不能在家住。”

  “嘛?”

  白素宽神情闪烁道:“米家夫妇害怕报复隐居避世,如果知道我回来了,他们更会加紧防范。”

  丁二爷闻言思索:“也是。”

  白素宽看了看桌子上的褡裢和地上的货郎挑子,说:“我最近在东升旅馆住,您若找我,就在周边吆喝卖针头线脑,我听到马上出来。”

  敌在明己在暗好行事,何况眼下敌人尚在暗处,自己更不能鲁莽现身。

  丁二爷应下,不过有点疑惑道:“我怎么听着……像是大小姐早就在旅馆住着了?”

  白素宽一怔,最终没做解释。

  她这些年过得一塌糊涂,几乎一直被感情的漩涡裹挟着。

  现下更是为了逃避那个花花公子而绞尽脑汁。

  此番北归,原是打算跟家人二次告别,然后往济南去找个教书的差事。

  但眼下遭此变故,她走不得了。

  白素宽探监

  宣武门外菜市口以南,京师监狱,俗称“王八楼”。

  因狱中的五排监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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