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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u 2024-10-27 16:37:02 1

她明tຊ明记得自己已经逃出了这个繁华的笼子。

身体软绵绵的如同坠在云上,岑蔚试着动动手脚。

脚上传来的阻滞感扯的她瞬时清醒。

她强撑着坐起,目光落在了脚腕处一只银质的锁链上。

那锁链很长,她若站起可以在屏风内的任意区域活动。

岑蔚搞清了状况。

她被囚了,被囚在了她在侯府的房间。

脑子里回闪着昏倒前的记忆,是谁把她困在这的不言而喻。

“夫人醒了。”

纪砚白端着一碗热粥自外而入。

“怎么不多睡会呢?马车颠簸,夫人应当没有休息好。”

岑蔚对这般陌生的纪砚白感到恶心。

她下床想要一掌让他清醒清醒,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直接朝着地上摔去。

“夫人慢点!”纪砚白早有预料的冲上去扶住她,没有重心的身子只能柔柔的倒在他的怀里。

纪砚白给自己下药了?

浑身的力气像是未曾拥有过一般,顷刻散去。

她咬着牙质问道:“纪砚白你对我做什么了?”

“夫人放心,只是一点软筋散,不会对你造成别的影响。”

纪砚白抱着她轻柔的放在了床上,说出的话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然而,岑蔚脑海里只浮现出惺惺作态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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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纪砚白,眼中充满愤怒和不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纠缠的吗?”

纪砚白勾起她腰间的发放在唇边,笑得无害:“可是我后悔了,我要生生世世和夫人在一起。”

是岑蔚先招惹他的。

如果岑蔚没有来救他,他不就找不到机会将她带回吗?

“夫人能和云黛有说有笑,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你知道吗,还有那个傅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嫉妒的发狂……只有我能在你身边。”

“傅安就只是我的徒弟。”

岑蔚觉得不能再和他解释任何。

纪砚白已经疯魔了。

“可他看夫人的眼神可不清白,没关系,反正夫人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过程不重要,有结果就行。

他贪恋着吸着怀中人的香气,一只手紧紧桎梏她的脚腕:“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容我只能这样把你绑在身边,委屈一下夫人,待我们成亲后,我就把脚链给你解开。”

他无比期待着岑蔚重新嫁给他的样子,他设想了许久岑蔚会有多美,足以让全京城都羡慕。

岑蔚没有气力挣脱,她冷笑道:“没有我出面留印,你娶不了我,你是要做一场家家酒吗?纪砚白,你还是早点放了我,别让我恨你。”

“自然是让夫人名正言顺的嫁给我,夫人别急,过几日我安排妥当了就会向圣上请旨赐婚,恨也好爱也好,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纪砚白温柔的解释道。

有爱才有恨。

他不能失去岑蔚,不能接受她不在自己身边。

是岑蔚先喜欢他的,怎么能想走就走呢?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岑蔚葬在一起。

第26章

侯府近日又出现了一件大事。

侯爷抱回来一个美人,把她安置在侯府夫人的院落里。

除了上朝之外,他基本日日宿在美人的房里。

但那美人性格怪异,深居简出,从来不在人前露面,还爱打砸东西。

可惜侯爷宠的很,还叫人一箱一箱的搬新东西给她砸个响。

而无人在意的边关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镇远将军祁知礼的妹妹在大漠里失踪。

失踪之地除了满地羌人士兵的尸体,就只有其妹妹留下的弓箭。

镇远将军一怒之下带着轻骑灭了方圆十里几个羌人驻扎的军营,投降的士兵们却都道没见过将军的妹妹。

也因此,羌人近日鲜少再进犯边境,生怕怎么就惹得这个爷不痛快。

当然还有京城的两件大事。

比如永昌侯边关监察有功,还灭掉了羌族几支精兵,击退了羌人首领。

圣上龙颜大悦,把极为富饶的雍州封地赐给了永昌侯。

第二件事也与之有关。

永昌侯没有接受圣上的嘉奖。

而是用军功换取了一道圣旨,至于是怎样的一道圣旨,暂时就不得而知。

有官员同僚打听过,似是一道赐婚的旨意。

京城内纷纷在传,难道永昌侯马上就要迎娶云黛郡主了?

“谁要嫁给他啊!”

京城不确切的消息传来时,云黛激动的差点又把手中的箭对着看台射了。

然后几名副将跑下来安抚这位姑奶奶时,只有傅安在远处不发一言。

直到祁知礼晚上又收拾了几个羌人回来,他才在议事厅里说出自己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永昌侯请的赐婚圣旨不是求娶的云黛郡主,而是师父?”

祁知礼第一个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有可能是纪砚白把阿梧带走了?”

纪砚白回京,岑蔚消失,这两不就是在同一天吗!

大家活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傻子,边关排查不到还不能往京城查吗?

云黛着急一跺脚:“我今晚就要回京!”

傅安拦在门前,罕然的在众人面前露出认真的神情:“我随你去。”

京城连日下了几天的大雨,此刻天际初霁,沁来丝丝凉意。

砰——

丫鬟们在门外屏气不敢出声,里面的那位新夫人又开始发脾气胡乱打砸了。

门内,岑蔚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能摔在地上的东西悉数摔破。

不久前她还在沙场驰骋,现在却只能以这样可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夫人摔东西当心着点手。”

纪砚白下朝回来看着满屋的碎片,第一时间先上前去检查岑蔚有没有弄伤自己。

岑蔚冷眼看着,没办法抽回手,只能任由他握着:“怎么,我要是死了,王爷能放过我吗?”

纪砚白头都未抬道:“夫人说笑,死同穴的意思是你死了也要与我同葬。”

她可不会与他同葬!

生平她第一次后悔遇到了他。

纪砚白不知她所想,确认女人身上无伤,他放心的坐回塌上,搂住那柔软的腰肢。

“夫人,圣旨我会在三天后公布,届时我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第27章

夜幕低垂,深秋的夜里没有一点星。

岑蔚用被子把自己一整个包裹住在角落蜷缩。

回到京城她夜夜里如此,却还是偶尔会因梦魇睡不着。

她梦到五年前的自己走了老路,满心满眼只有纪砚白一人,在小产后郁郁寡欢,不得而终。

她梦到初见那一年,这一次她没有在窗边对打马经过的纪砚白惊鸿一瞥,嫁给了哥哥军营里一个年轻的副将,幸福美满的过了几年,硝烟渐起,那副将死在了战场上。

无论有没有纪砚白的存在,她的结局都不是那么的圆满。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梦里预兆的是不是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那么她被囚禁强嫁给纪砚白,反而还是里面不算最难过的一种结局。

她闭上眼,忽然听见床边浅浅的呼吸声。

纪砚白不是说大婚前不在她这里过夜的吗?

“师父?”

头顶传来不切实际的叫唤。

这一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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