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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11-03 15:04:41 1

我的心怦怦跳。」

心跳一窒,缓沉,酸胀。

爸爸指尖一松,日记本猝然摔落在地。

抵着桌前的骨节青白,桌角死死硌着手,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到最后竟然迷茫。

愧疚,

到这一刻,

攀上顶峰。

她那么爱他。

死前那一秒会有多绝望?

他到底在干什么?!

生日只有每年那一天,他为什么不能陪她过完再走?!

她到底是......他的妻子!

那样麻木的顿顿的痛。

像是一股无形的冷火经年侵蚀,沿着五脏六腑,最终牢牢攥住了他的心脏。

一时心头微窒,无法呼吸。

他终于尝到,

她的感觉。

也许连爸爸自己都不知道,在妈妈死后,他第一次看到她生前日记时,那突如其来的,钻心刺骨的痛意。

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明,他最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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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光和暗的交界线,看爸爸像个孩子一样弯了腰,说不出的崩溃和委屈:“程微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声音沙哑。

爸爸的背影,像是被压垮了的松柏。

他过了好久,才终于缓过那一阵突兀的锥心的顿痛,调整了几次呼吸,面容苍白到寡淡模糊,弯下腰。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想要继续往下看。

指尖哆嗦的厉害。

终于正视,却又永远忏悔。

“不准看!”

我看到那本日记本,尖叫着冲上前夺过来,藏在身后。

“这是妈妈的秘密!你不能随便翻看她的东西!”

“微月跟我之间没有秘密!”爸爸目光沉沉,对我伸出手,晦涩如饮冰,“她的一切我都知道,拿来!”

他的眼神,吓人的可怕。

我退后一步,用力攥着日记本,盯着他,反而吐出一个字。

“不!”

“妈妈会不高兴。”

我鼻子一酸:“为什么你现在还要做让妈妈不高兴的事?你永远都不问问妈妈喜欢什么!”

爸爸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良久。

他慢慢的,一寸寸,收了回来。

像是一种妥协。

终于对妈妈的妥协。

有朝一日也肯承认,他引以为耻的心软。

爸爸弯下腰,在我警惕的眼神中,勉强笑了一下,修长手指握着我的肩膀,热度顺着绵白睡裙传递,小心跟我说。

“好,我不看了。”

“阿如要......保护好你妈妈的东西。”爸爸声音沙哑,“知道吗?”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抚平日记本封皮上被我攥出的褶皱,眼神太过复杂,让人不懂:“轻一点。”

我红着眼眶不说话。

我曾经好奇去翻过妈妈的日记本,日记本里密密麻麻都是秦怀生三个字。

我不知道秦怀生是谁,但那是唯一一次,一向温柔的妈妈跟我大发雷霆。

她说那是她仅有的回忆,每个人都有回忆,那是别人不能侵犯的领地。

我要捍卫好妈妈的回忆。

风轻轻吻过那一页的墨水,像种子生出芽,开出花。

「2023.6.29

今天他醉了酒,吻了我。

我的心怦怦跳。

他醉酒的时候,眉眼和你很像。

我恍惚以为,你又回来了。

可早晨起来看到他,又很难过,他不是你。」

第一十一章

这一晚,爸爸枯坐一夜,清闲半夜,发了太久的呆。

在想那篇日记。

“程微月......”

爸爸仰起头,看着窗外的明月,身体僵硬太久,在冷风中冻的都有些僵了。

他嘴角扯起一个奇怪的,有些嘲讽的弧度。

“我欠你吗?”

夜太深,没有答案。

爸爸曾恨透了妈妈,恨她心机深沉,恨她逆来顺受。

他说恨不得她去死。

但他从未想过......

她真的会死,以这样一种毫无预兆的方式,宣告一切的终结!

即使爸爸再怎么对妈妈视而不见,再怎么恶言相撞,但他从来不会怀疑。

妈妈有多爱他,爱他没有他活不下去!

他觉得廉价,但同时,他不得不承认。

他需要这份维系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而如今。

爱惨了他的程微月。

死了!

而他呢?

他是愧疚,还是爱?!

......

在妈妈的葬礼上,三个月前来过的陌生男人来了,轻轻放下一束白玫瑰。

他对着黑白的遗像,哭到不能自已!

爸爸的脸色却极为冷峻难看,让他滚。

我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小小的身体,站在燃着香火的灵堂前,几乎被来来往往祭拜的人淹没。

“妈妈!”

我指着灵堂上供奉着的黑白遗像喊道,脆生生的声音划破肃穆无声的祭拜,格格不入的厉害。

其他来去匆匆的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看我。

我懵懂看着他们脸上的悲伤,并读不懂那份沉痛。

我偷偷听他们说,

妈妈死了。

所以那个陌生男人会痛哭。

所以爸爸也会哭。

所以他们都来祭拜。

什么是死?

永远离开。

葬礼上的事并不愉快,爸爸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亲自操办过每一件事。

奶奶并没有来妈妈的葬礼。

她说。

人造的孽要自己还!

人活着的时候不见他落一滴泪,现在人死了反倒在葬礼上久久不能释怀,装给谁看呢?

慕子阳问。

两个人站在一片白的灵堂前,都是一身黑色西装,像是一场终点的祭拜。

爸爸穿着的那件纯黑西服,本应愈发显得身形伟岸,那还是妈妈生日那天早上,细心给他搭配的西服。

可惜他没穿。

如今再穿,竟显得空荡。

爸爸良久才说,一字一顿:“是我欠她——”

未止的话,永远没人懂。

“她不会怪你。”慕子阳大哭过后,反而平静下来。

“是啊,她从来不会!”爸爸推了一下银丝眼镜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嘲,“天底下没有比她再好的妻子,能忍得了五年。”

他夜夜不归家,她不问。

他冷冷骂她犯贱,她沉默。

他几次为了夏枝,将一个人打进警局,她会平静撑着伞在外面接他,轻轻拂过他的西装,说该回家了。

有时候他在想。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

费劲手段嫁给他,又什么都不求。

她图什么?

就因为爱他?

可她越那么永远好脾气,他越觉得虚伪,越想打碎她的面具,露出她真正的歇斯底里的面目。

告诉她说。

程微月,你也没那么冷眼旁观的平静。

装什么清高?!

她真死了,他又在想。

她都忍了五年,凭什么只差那一个晚上!

生日年年可以过,她偏要他留,那执拗而惊人的争吵,眼底的泪,竟让他不懂了。

第一十二章

“今夜别走,求你。”

她抓紧他的力道眷恋又情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那么爱?”可他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低声,“可我觉得你的爱恶心。”

那一秒,她惨白如灯将尽。

溺水者松开浮萍,海浪试图推她回去。

抵不过窒息。

慕子阳却莫名的笑了一声:“因为她对你有愧。”

他扭头看爸爸消瘦的脸,却意外的皱起眉头,盯着爸爸眼中的神色。

那几秒,他们没有说话。

她来了。夏枝。

慕子阳收回了视线:“秦砚礼,你得分得清,正主和替代品。”

爸爸停了很久。

“我一直分得清。”

他只是愧疚,而已。

愧疚在生日当天抛弃她,害她遇害,而已。

慕子阳没再说话,指尖轻抚过白玫瑰的花瓣,垂眸间,想起三个月前的那次争吵,眼底盛满平和。

微月,你就是分的太清。

我们谁都累了,你只是先去找他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妈妈。”女人走过一条路,穿着一身素白的裙子,捧着一束白花。

“你滚!!”

我悄悄躲在人群中,看着爸爸,看到夏枝。

我听人说,是夏枝抢走了爸爸,害死了妈妈。

让我再也见不到妈妈。

我发了疯似的冲上前,素白的孝服在人群中奔跑,狠狠瞪着夏枝,伸手用尽全力把她往外推!

竭力加大嗓音。

“我妈妈不想看到你,你不要出现在妈妈的葬礼上!”

女人踉跄摔在地上,倒在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面前。

“爸爸。”我看他,满怀期翼,央求,“把她赶走,好不好?”

爸爸的脸色很疲倦,短短几日下来,漆黑的短碎发愈发显得面色没温度的白。

他冷淡看着跌在地上的女人,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你还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跟微月道个歉。”夏枝盯着他,一字一顿,清冷倔强。

“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如果我知道,我就算病死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胡、说!”

我凶狠盯着她的脸,像小动物捍卫自己仅有的珍宝:“是你亲口跟妈妈说过——爸爸不爱妈妈,也不爱我,他只爱你!”

“我没有,砚礼。”她仰头看着爸爸,冷静逼问。

“这么多年,别人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吗?”

原来这叫白月光,永远是其他人不可替代、不可比拟的地位。

爸爸看着她,没说话。

我害怕极了,我仍然清晰记得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跟妈妈说。

不慌不忙,有恃无恐。

“程微月,你应该明白,他跟你结婚,只是因为你像我,我们之间的故事,你永远插足不了。”

妈妈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从来不想插足你们的故事,但我不会跟他离婚。」

那天,夏枝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爸爸!”我怕妈妈死后还要伤心,发疯一样使劲上前打她,歇斯底里,“把她赶走!她是坏人!!她害死了妈妈!”

爸爸用力攥住了我的手。

在我愤恨的眼神中,慢慢蹙起眉头,声音低沉晦涩。

“阿如,别闹。”

“她只是想来道个歉,这件事不能怪她。”

第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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