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涵贺靖之(孟书涵贺靖之)小说第20章第3节讲述的是什么?孟书涵贺靖之小说在线阅读

qingyu 2024-11-06 16:21:19 1

人掌控权势!你简直好坏不分!你没有眼睛,竟叫如今饿殍遍地!叫好人随意葬送!”

“你怎么不用雷劈死你自己!”

她哭着喊着骂着,夜空朗朗忽然出现一道闪电!

“你劈死我!你把这好人都带走,我叫你也把我劈死带走啊!”

田康见此人几近疯癫,又见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变了颜色,心道不好,忙跑出去将她连拉带拽了回来!

“你再怎么骂天,赵老先生都已经死了!”

“师父...”她抓在他尚且温热却逐渐凉下去的手,“师父你快起来,地上凉...师父,再给我一戒尺罢,我药材名又背混了...”

田康掰正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无忧姑娘你振作一点!这是赵老先生自己的意思!赵老一生坦荡良善,我和雨荷都会记得他的!不仅我们,还有赵老救过的无数人,都会记得他!”

“可能自从婉君走后,赵老先生的灵魂,就已经跟着走了吧。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再次团聚了...”

无忧听不到任何的话。

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师父了。

收拾师父遗物的时候,无忧从枕头下发现了师父的遗书。

书信里除了交代将他珍藏的医书尽数给她,还夹杂着好些师父自己拟出来的医方,这些都是师父一生的精华。

书信的末尾,师父还写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把他的尸骨炼tຊ化,洒到弱水之中,与婉君,共葬一条河流。

一个人。

忽然一晚上。

就成了一把灰。

无忧捧着轻轻的骨灰坛,沉甸甸的难受。

师父没有子女,也没有亲戚,只有她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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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一个人,关上门,脱去一身的布衫,拔下银钗耳饰,穿上白布青缣,点起点阴灯,默默为师父守灵。

师父说了,他不要奠墓,也不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落墓,无忧只好烧一些纸钱。

夜半之时,雨荷来了。

她自己连走路都费劲,却还是在田康的搀扶下,给师父磕头。

几个人,守着师父的灵,整整一夜。

及至天白了。

她亦得脱去孝服。

这里是侯府,她连光明正大地给师父穿丧服的资格,都没有。

她如个行尸走肉一般,做着婆子们吩咐的活计。

休憩的时候,她去看雨荷。

昨夜那狼狈的屋子,已经被收拾好了。

雨荷此刻正躺在榻上,身子虽然虚弱至极,面色却有些回暖。

见她来了,忙要起身迎接。

“且待着,是我来还迎什么?”

无忧的声音有些沙哑。

听得雨荷也有些难受,拉住她的手,忍不住地哭起来,“无忧,我、我不是故意的...”

雨荷长这么大,虽然和王府的姐妹们也经常拌嘴打架,可是却从未害过人,她更是没有想到,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能够为了自己奉献出生命!

泼天的感激交杂着愧疚无力、以及重生后的些许喜悦,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

她甚至,都未曾见过自己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

“若不是我,你师父也不会死...无忧,是我对不住你...”

“别这样,”无忧轻轻拍拍她的手心,“这是师父自愿的,他老人家行医救人、心怀天下,便是死,也是为了他一生坚守的‘仁’而死。你莫要自责伤心,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方才不辜负故去人的一片心...”

雨荷微微一顿首,片刻后又唏嘘道,“纵然是老先生用命换来了我的命,可是无忧,我什么都不会,如今又是个废棋,救我,倒不如去救一个更有用的...”

“我只会吃,只会勾引男人,是最最下贱的,又无牵无挂,还不如死了干净,真真才是枉费赵老先生的一条性命...”

无忧轻轻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些,原本也不是你愿意的。”

“再说,谁说你了无牵挂?膳房的田大哥,不是你的牵挂吗?那晚你不知,师父唬他让他拿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可见,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听到无忧提起田大哥,她那枯白的脸上才有了些难以觉察的光彩,“真的?...田大哥,是个好人...只可惜...”

雨荷后面的没有说,无忧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说贺靖之毫不在意她,可她毕竟挂着侯府姨娘的招牌,若没有贺靖之的亲口,她便是死了,也是不能放出去的。

而田康,年纪也不小了。

待无忧出门的时候,日头忽然烈了起来。

照的她身形一晃,眼前发昏。

她定了定神儿,朝外走去。

才走到半路,却碰见了个不该碰见的人。

“无忧姑娘,老夫人召你过去。”

许久不见,她竟然苍老了这么多。

霍老夫人头发花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武不屈,像一个垂髫的老人,懒懒地倚靠在那亭子下的椅子上。

烈日很热,她却不觉得,看她来了,还笑着道,“人老了,怕冷得很。”

无忧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她只记得,每次见到老夫人,自己就要倒霉。

“站着做什么?坐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的父亲

霍老夫人几乎以倚躺的姿势,慢而缓地在那椅上。

让无忧想起了东麓村的村口总有几个无所事事的老婆子,就爱这样赖洋洋地晒着太阳,唠着些村里的闲嗑。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苦难的河。

而她们,似乎是千辛万苦才淌过人生苦难的河流,亦在河中主动抛却了什么,又或是被河流带走了什么,待到上岸之时,年华虽老,却身子轻盈。

终于有心情,去受着余途的鲜花雨露、阳光黑暗。

“我只有一个儿子,叫沈言,从小啊,最是乖巧听话的。”

无忧望向这个逐渐要被岁月吞噬的老人,面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沟壑里,长出一层层的淡淡笑意。

此刻的霍老夫人褪去一身的狠辣,提到那个已逝的独子,显露出鲜有的慈祥。

“虽不及褚修,却也是当时独步难寻的天之骄子!十七岁中了榜眼,比褚修还要早一年呢!呵呵呵...”

说到这儿,她轻轻的笑了。

目色探远幽深,仿佛记忆栽到了那条河里,最温柔的时刻。

“他也是个好官,刚直不阿、为民除害,名震天下的'三狼'案,就是他亲自抓出来的,三狼作恶多端,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当年是怎样的风光气派?就连皇帝都亲自召见赏赐无数,澧朝的王侯将相都前来相邀,连我也得了诰命...”

“只是,他还是遇到了命中的大劫...”

说到这儿,她微微咳嗽,那咳嗽声压很低,难受无力。

慈岁上前给她一下一下的顺着气儿,眼里满是忠诚的担忧,及至老夫人顺了些气儿,挥了一下手,慈岁便老实地退下。

“那女子,叫虞月绫,是青远侯家的嫡女,沈言只去过他家一次赴宴,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自从那一日始,他就变了...”

“我瞧着他时常总呆呆的,或是忽笑,又忽而突锁眉心,去虞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我才知道,他似乎是对那家的女子有了情意。晚上回来的时候,从未饮酒的沈言喝了个大醉伶仃,哭着在我怀里求我为他去求亲。”

“我的儿子,自他六岁父亲去世后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那一晚上,却足足哭湿了枕头,我便就知道,他一定是要那女子的,否则,此生都不会快活。”

“第二日,我便做足了功课和礼节,亲自上门提亲,虞父倒是未说什么,只是我走的时候,虞月绫也就是褚修的母亲找到了我,她竟敢逾越礼制,同我说明了真实的情况,原是她从小已经定了亲,只不过未婚夫家道中落如今只是一个不上数的小将军,父亲便将这门亲事不做了数,可重要的是,这门亲事,她认。”

“她说得坦诚,又极为大胆情义,我似乎知道为何沈言会迷上了她,就连我也从未见过这样别类的大家闺秀。她话说得十分透彻,这辈子,非那小将军不嫁。既然她已经这样说了,又何必做那无用功呢?回去,我便将此事告诉了沈言,沈言听了一言不发,我那时候原以为,他是放弃了的...”

说了这样多的话,她似乎有些累了,可眼里却沁出了点点的珠子。

“后来,那小将军忽然上了战场,死了。”

听到这儿,无忧的心,止不住地一跳。

“不出三日,沈言亲自上门提亲,那小将军死后的第七日,他终于还是将她八抬大轿迎进了府里,做了夫人。”

一个心里有别人又清醒的女人,一个执拗妒忌到发疯的男人,果真,是一段冤孽。

“婚后的日子,沈言并不幸福,月绫也时常躲在屋里偷偷哭泣,两人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我一次又一次地为他们二人去解心结,可并无用,沈言养成了酗酒的毛病,月绫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直到,褚修的到来。他们两个算是过了一段还算融洽的日子,沈言断了酒,月绫也有了些笑容,可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年,那个秘密还是被月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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