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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11-16 17:32:44 1

索要保护费的流氓。我当时本能的反应是赶快离开,但当我真正看清他们的样子时,我呆住了。我看见他们的双手都不见了,就像是那种沿街乞讨的残疾人的手臂一样。我愣在原地,身体瞬间就无法动弹。

我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我,但显得很恐惧,转身就跑,只不过我当时不理解他们的恐惧来源于何方。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但终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破了。有一天,那个女人又来了,时间也是在一个雨夜,她再一次坐在了那个靠窗的位置。她看着我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这一次她带了雨伞,身上没有淋湿,所以不会冷,但是我看着她的笑,却反倒觉得自己浑身发凉。

我还是给她做了一杯卡布奇诺,烤了几块曲奇饼,只不过这次不是巧克力味的,而是蔓越莓味的。她喝着咖啡,吃着饼,脸上始终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把那两万块钱递给她,说这钱我不能收下。她摇了摇头,说这只是咖啡和饼干的钱。

我问她那些流氓的手是怎么回事,她笑着说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果然是她干的。

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咖啡,说这么好的咖啡店怎么可以因为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虫而关门呢。那一刻,我不觉得一丝一毫的开心,心里只有恐惧,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我却好像成了她的共犯,双手沾满了他人的淋漓鲜血。

我下了逐客令,让她快点离开,但是她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威严的佛像。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是我太软弱了,或者是我太喜欢同情别人了,我竟然流出了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面前空荡荡的咖啡杯里。她缓缓地伸出手,擦拭着我眼角的眼泪,叫我别哭了,说我哭起来不美。

“雨”不喜欢看自己人哭。

她说她只是想保护我,因为我很像她的妹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天呐,那不正是那天我初次见到她的感受吗。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是快刀斩不断、洪水冲不垮,极力躲闪也躲闪不掉的缘分。

只是这缘分的未知来源让我害怕。

我问她究竟想怎么样,她说她帮我解决了咖啡馆的麻烦,问我能不能也帮她一个忙。我很好奇这么神通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忙呢。我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试探性地问她是什么忙。她说以后就会告诉我,她现在只想要我发自内心的一个承诺。

我并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便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我话音刚落,她突然坐直了身体,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指着桌上那两万块钱说这实在太多tຊ了,我真的不能收下。她说以后我得到的,将会是这里的几百倍,几千倍。

我不懂她的意思,其实她当时说的话我大多都不明白。外面的雨还是很大,刚才还下了逐客令的我,此时此刻却劝她晚一点再走。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着下雨好,雨能洗干净这个污浊的世界。当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迷朦的雨水中时,我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只是这个梦暂时无法判断是美梦还是噩梦。

大概在一个月之后,我的手机里莫名地出现了那个名为“RAIN”的软件。我知道这个软件和她有关,因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手上有个纹身图案,就是这款软件的图标。三个雨滴,呈四十五度角倾斜。

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一个X级任务,在河北廊坊的固安县有一家网红咖啡馆,那家店的地下室涉嫌生产大量二十元面额和五十元面额的伪钞,组织要我找机会潜入其中,拍下这里制作伪钞的证据。由于现在移动支付非常普遍,使用现金的频率大大降低了,所以这项罪行一直没有被当地警方发现。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其实和我有过一面之缘,早在四年前举办的华北地区咖啡冲煮大赛中,他和我一同入围了京津冀地区十强,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背地里做的竟是些这样的勾当。

那次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因为我和他接触的时候,他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我,而且丝毫没有防备之心。那次任务,我拿到了二十八万元的酬金。虽然数字很诱人,但是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过这种危险的日子。本以为那次任务就算是还她一个人情了,结果事情并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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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又接到了其他任务,我很抗拒,但是又鬼使神差地去执行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雨”控制了一般。因为接触的社会阴暗面越来越多,我也不敢一直固定待在店里,所以索性把店抵押了出去,休息了挺长一段时间,反正组织给的钱也够我躺着花很长时间了。

真不知道这种饮鸩止渴的生活,何时是个头。

叁拾贰:长谈(中下)

徐冉菲说完之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股味道,很像是淋过雨的木槿花。

“那个女人你们还有谁见过吗?”徐冉菲问。

大家都纷纷摇头。

江影墨吸了吸鼻子,说:“接着就我来说吧。”

众人纷纷正襟危坐,觉得接下来听到的肯定是热血燃魂的高能爽片。

其实跟你们比,我的命应该是最不好的,因为我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从小就是在成都的一所民营福利院长大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因为我的养父养母待我如亲生父母一般,所以我不觉得自己缺少双亲之爱。

在福利院的那十几年间,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是真的开心,不是那种假装的开心。如今的人活得宛若行尸走肉,完全是因为觉得生活没有盼头,但我不觉得,那个时候,我却觉得生活每天都充满了希望。

很可笑吧,一个孤儿能乐观成这样。

在高中毕业之后,我没有考上大学,就去了外地一家生产电子零件的工厂打工,主要是负责机电维修,夜里我还会出去摆地摊卖点儿雕刻饰品,那是我在福利院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手艺。每个月,我除了留下自己吃饭的钱之外,其余的钱我都寄回去给养父母了,他们起初死活不肯要,让我在外面吃用都好一点,别委屈自己。但我的命是他们给的,这点钱算什么呢,我执意要寄,他们也知道拗不过我的脾气,只好收下。

他们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福利院也在当地政府部门的帮助下,实现了改制,成年的孩子要么上大学,要么进入社会工作,未成年的孩子则被分去了许多公立的儿童福利院,主要分布在成都、重庆、绵阳以及都江堰等地。当地政府为了对我养父养母的善举表示赞扬和推崇,给予了他们一大笔奖金,还给他们分了一套三室一厅的精装房,让他们安享晚年。之前的那所儿童福利院,也就是我的家,居然成了当地的一个景点,还有很多人网红纷纷前去打卡。

那些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就像是漫天繁星一样,散落在中国的各个角落。我平常独来独往惯了,生活中几乎没有朋友,所以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他们。

但是,三年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那是一个座机号码。来电的是我之前在福利院认识的一个朋友,叫林文俊,他年纪大概比我小十五岁左右,但是我们很聊得来。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儿,他却慌里慌张地说让我去救他,说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我有些不明就里,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颤抖着说,福利院里有人接连失踪,他还在半夜听见有人喊救命。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思念养父养母了,所以不想呆在那家福利院,想要离开,于是才编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谎话来骗我。我当时没有拆穿他,但也并没有说些没用的客套废话去欺骗他。所以我直接跟他说,过几天去看他。当时我并不是说谎话搪塞他,我真的准备过几天请假回去一趟,毕竟我也很久没有看见爸妈了,我心里也很想念他们。

于是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把林文俊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抽空去看看他。爸妈满口答应,说第二天一早就去,还说会给他带他最喜欢吃的杏仁酥。又过了两天,我去电想问问爸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且想告诉他们我准备回去看看他们。结果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到后来就直接变成了关机。

我感到了久违的不安,那是一种异常的惶恐,我觉得心上仿佛站着一个精神异常的鼓手,时不时就会突然敲击一下手里的棒槌。

等到我返回成都之后,发现爸妈都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只好打电话给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他们都说不知道,反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以只是草草地说没什么,我也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大惊小怪。

但是我错了,我在成都市东郊殡仪馆见到了爸妈的骨灰,他们是车祸去世的。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站不稳,不断地有狂风暴雨进入我的体内,把我的悲伤一下又一下掀起放大。

我强忍着眼泪去了林文俊所在的那家福利院,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院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看上去挺面善的,她好像知道我会来似的,因为她看见我并没有半点的惊讶。

她眼眶好像很红,似乎是哭过,而且她好像是生病了,每说几句话就会咳嗽一声。她说真没想到我爸妈那么好的人,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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