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薇廷晟小说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完结版小说(纪瑶薇廷晟)

qingyan 2024-11-19 09:50:49 1

“她生气了,才躲起来,玩了一出苦肉计。”

“你们说,她藏在哪里?藏在哪里!”

第0011章 小姐的遗愿是和阿娘回江南

廷晟眼底通红,看庄子上的人时,犹如看仇人。

简直,讽刺。

苏见循也咽了咽口水,在焦黑的土地上四处寻找:“我不信!”

“她自小娇气,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地方住一个月。”

“又怎么会平白起火,烧死了自己。”

“反正我不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骗不过我。”

“你,你,还有你们,给我找。”

“找不出来,就凭虐待二小姐这一条,我就要将你们全部杖杀。”

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将庄子上的下人吓得面色惨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多么的兄妹情深呢。

求饶的人纷纷跪了一地。

喊冤,求饶,却没有一个人去找人。

“让你们去找人,听不到吗!”

“你们是想死吗?”

苏见循阴沉着一张脸,大声咆哮。

“人在这里,还往哪里找。”

哭红眼的少妇将牛车上简单的花棉被掀开,在软草垫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漆黑骸骨,原来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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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烧得漆黑,好丑。

“呵呵,骗我?”

“苏锦雪越来越本事了,连他们都能骗过去。”

“从哪里找来的死尸,也敢冒充苏锦雪。”

廷晟扣着牛车把车的手,青筋暴起。

哽咽声里的颤抖,与他脸上的惊慌,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阿兄也气喘吁吁附和:“对,就是她脱身的戏码。”

“你忘了前几个月,她也是逃跑过的。”

“跟着她那个被杖杀了的奶娘,竟学人私奔。”

“以为她在人命里学乖了,竟是变本加厉。”

“这一次,我绝不轻饶她。”

“够了!”

少妇双目圆瞪,里面是化不开的恨意:“你如何不轻饶她?是把她的骸骨挫骨扬灰吗?”

她用手一掀,露出了半截手骨。

手腕上的金镯子,是祖母送我的生辰礼。

我一直十分珍惜,不曾有一日取下过。

他们,都知道的。

廷晟的震惊,苏见循的恐惧,还有庄子上下人们的絮絮叨叨。

“是二小姐没错。”

“她自来了庄子上便一直在生病,病到最后,她连床都下不了了。”

“那样的大火,猪羊都烧死不少,她……逃不出去。”

廷晟颤抖着手,想伸来摸摸我的骸骨,却被那名少妇的夫君挡住了。

“别脏了小姐的身子。”

“若不是你硬将人逼回了苏家,小姐就该和我们一起,在江南开铺子了。”

原来,他是奶娘的儿子啊。

那她……她是阿秀。

漆黑的骸骨,被阿秀小心翼翼放在了牛车棉花被上,又用软软的蚕丝被轻轻盖在面上。

“我们带你回家了,往后的酥油饼,我都做给你吃。”

“我只恨自己,牛车太慢,接你太晚。”

阿秀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了她破了洞的布鞋上。

我才记起,江南到京城,相距千里。

他们赶着牛车,昼夜不停,也得一月有余。

那大概是,奶娘被杖杀,我被扔在庄子上不久,他们便启了程的。

我不敢想,他们得知奶娘捧在手心的我,被家人不要了的时候,是多么急切地要带着新丧的痛,昼夜不停地赶来接我回家的。

那一路上,他们强忍悲痛,在六月的暴雨里,为我硬撑着那条回家的路。

可终究,我的家人晚了一步。

我没有等到他们,留了一副漆黑的骸骨,让他们在满是猪羊粪的地上,翻了一天一夜。

“站住!”

苏见循眼底森寒,看着阿秀如临大敌。

“不管是不是苏锦雪,既是人命,就要送去官府查验。”

“何况真是苏锦雪,你又有什么资格带她走。”

阿秀骤然回身,狠狠一个耳光落在他脸上。

我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畅快。

“你眼睛瞎了吗?”

“她写了那么多信,让我买铺子,让我修房子,让我在门前种花,屋后种菜,就是要跟我回家的。”

阿秀身子在发抖。

“她死了,你们是有多狼心狗肺,还不肯放过她啊。”

“你们不配做家人,不配做她的家人。”

阿秀的夫君将她搂在怀里,忍着痛意道。

“你们若爱她,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若不爱她,又为何要霸占着她,始终不肯给她自由?”

“我们小姐的遗愿就是和阿娘回江南。”

第0012章 你在怪我

一直望着尸骸出神的廷晟,眉头一紧,缓缓开了口:

“无论是谁,你们也不希望,她是被害死的吧。”

“官府走一趟,又有何妨。”

我说我不想去,死都死了,不想一具烂骨头还被他们玩弄于股掌。

可没人能够听见,阿秀对抗不过,那具骸骨,被挪上了马车。

兄长裹着碎花布将我抱过去的时候,唇上失了血色。

“怎得,这般轻了。”

他真好笑,一副骸骨,哪有千斤重。

回京的路上,总是沉闷地沉默。

阿秀与他夫君,一左一右,护在骸骨左右。

路上颠簸,风声大点,阿秀便要抱着棉被,生怕我磕了碰了,伤了痛了。

她真傻,我都死了,早就不痛了。

而且,我死之前与猪羊无异样,她又何必,还将我当作奶娘怀里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廷晟与兄长,跟在马车后,看着阿秀对一副骸骨的珍视,难堪地避开了视线。

“庄子上的人说她病了好些时日,你们为何放任不管?”

兄长立即辩解:

“她从前便爱拿装病骗祖母的疼爱,哪里能有什么病。”

“不过是见不得你娶了纪瑶薇,和我们所有人斗气而已。”

“你当时不也说了,她最是孩子气了。”

廷晟却满眼深沉:“那年她因你落水后,便得了寒症。”

兄长一瞬间像被扼住了咽喉,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年落水,我昏了七日。

因他而起,他记得。

因为缩在祖母怀里撒娇,被祖母夸了一句“阿锦是祖母心上顶顶好的姑娘”,像一个耳光,把不与祖母亲近的阿姐打得面色苍白。

兄长便怒气冲冲去了我的院子,为阿姐出气。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

“明明知晓祖母不与纪瑶薇亲近,却刻意让她听见诛心之言。”

“苏锦雪,你活该不被父母疼爱。”

奶娘将我死死护在怀里,哪怕捂住了双耳,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苏锦雪,不被父母疼爱。

难怪母亲总在“身子不好”,说怕过了病气给我,对我避而不见。

难怪父亲总说公务繁忙,我写的字一个也不看。

可阿姐回来后,母亲却巴巴地求阿姐与她同住,好解了她的思念之情。

父亲欣赏她那根银枪,三更天便起了床,陪她练到用早膳。

原是,阿姐才是母亲的药,是父亲的期盼。

“这是你给母亲求的平安符?”

兄长眼中带着恶意的光,摊开手掌,露出了那道明黄的护身符。

那是我跪在祖母佛龛前求了八十一日才得来的平安符,是祖母口中的,尽心与尽孝。

祖母说,母亲看到了我的真心,便会看见我。

所以我很困,也不敢贪睡。

所以我每念错一个字,便将经文重新再念一遍。

所以我求菩萨,保佑母亲身体健康,保佑她,得一点点的空,来看我。

“她不稀罕,我更厌恶。”

“所以——”

在我来不及扑上去的时候,兄长便抬手扔进了水里。

平安符被毁掉的那一刻,仿佛我的真心被撕碎了。

我的妄念,我的空想,我的白日梦,碎了一地。

积攒的委屈与怨气,瞬间爆发。

我发疯地挣脱奶娘的怀抱,扑进了冰冷的池水里,去捞我的念想。

只念想嘛,泡水后自然成了一场空。

我病了很久,也落下了寒症,极其怕冷,冬日都要窝在奶娘怀里才能暖得起身子。

所以在庄子上,我是熬不过这个漏风的冬。

可廷晟啊,你为何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呢?

明明赶我去庄子上那日,你也在的。

我伸手求你,为白雪和阿花主持公道。

你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了我的手。

“畜生而已,你何必如此歇斯底里,又不是你的命。”

如今,倒是全了你的念想。

我这条沦为你人生败笔的命,也没了,你怎么又不开怀呢。

“你怪我少不更事推她入了水,得了疾病。”

兄长双目通红,愤恨不平。

“你为何不怪你自己见异思迁,有了苏锦雪的婚约,却又钟情于纪瑶薇。”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心灰意冷要逃出京城,她的奶娘又何必因此丧命。”

廷晟勒住了缰绳,不可置信地望向兄长。

“你什么意思?”

“你在怪我?”

兄长冷冷地笑道:“不然呢。”

第0013章 我的祖母没了

廷晟与兄长顿时翻脸,毫不体面地打成一团。

纠缠地翻滚在地上时,最痛的记忆,翻涌而出。

阿姐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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