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苑小说好看吗-大广苑秦宁陆坦热门小说大结局阅读

xiaoy 2024-11-26 09:03:27 1

  总之万物阴阳平衡,功德与缺德也是此消彼长。

  只是再粉饰也擦不去一碗催生药之后的那一地血红。那些刚脱离人体、热乎乎的胞衣被洗去瘀血,挂在风水宝地皓月玲珑塔的阁楼里,汲取日月之精华自然风干,然后入了贵人的药。

  昨夜夜探宝塔时,陆坦敲敲打打总觉得墙壁中空,后来不急和冬葵钻过那大窟窿跃上房梁放眼望去,从宝塔地宫到塔顶,顺着六面墙壁掏了六条管道,可以将风干的紫河车自由传送,而无需人力爬来爬去。

  难怪塔内没留半点儿人迹,想必地宫之下,还有另一番田地,只是无需再作深耕,一切一目了然。

  秦遇安螓首半垂,放下了碗,再难咽下去一口,喃喃道,“陆坦,我难受的不单是那些被戕害的男婴,只是婴孩呱呱坠地之前,谁会知道是男是女,神婆通灵也通不出准信儿,若生下来的是女婴,又该当如何呢?”

五十五

  冬葵抱着她的剑矗立于窗外,听到大小姐的话心头无端一紧。

  生平第一次,她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耳聪目明。若生下来是女婴,那还用问,那便是无用。像她这般足月结实的都会被卖掉当药奴,更不要提那些先天病弱被邪祟附体的。

  说不定那家人还会对始作俑者千恩万谢,省了他们再摁到马桶里溺死的麻烦。谁让女子最有用的生儿育女的本事要在养活十几年以后才能用得上,之前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只会费银钱。

  陆坦低头锁起了眉,是他疏忽了,他没往这方面多想。再怎么说,男娃生下来尚且有活命的机会,而女娃呢,她们不是被丢弃,而是干脆利落地被废弃。

  女子的共情是一种深而沉的力量,可这股强力的余波令秦宁心中郁结。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昨日陆坦主张的处理太过温吞,他们却就那么走了,简直是助纣为虐。

  虽然方才传来的消息是那大和尚自尽了,但他是畏罪自杀死有余辜,死后居然还有信众为他歌功颂德,天理何在,会不会太便宜他。

  而她,也是放任这种结果的帮凶。

  车队继续向前,青龙州喧嚣热闹的街市渐行渐远,窗外的凛冬少了袅袅烟火气,显得肃杀而苍茫。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看,路边半人多高的衰草戚戚,被朔风吹得东倒西歪却仍坚持挺立在冻土冰封的大地上。

  陆坦收回游弋在外的目光,凝眉望向秦宁,声音有些倦意,“秦遇安,你可还记得,最初你插手此事,不过是为了一眼沐浴的热汤泉?”

  秦宁低头怔住。

  何尝不是呢,她硬着头皮冒险,是想保住她那座小山包,她配合陆大人一唱一和登塔找证据,是为了换前路上只有他知道位置的汤泉。

  之前充斥她内心深处的,都是些女儿家的小心愿,可昨夜人命关天的冲击太过强烈,她居然将那些初衷忘了个罄尽。

  比起血淋淋的人鬼债,过日子的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陆坦眉头拧得越发地紧,“当初我拿到玲珑塔的线报,兴奋得不知所以,恨不得立即上表,巴不得先除了李岘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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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宁「啧」地一声,低声道,“慎言!”

  小陆郎君却不以为然,他自顾自道,“可思前想后,深觉此事不能冒进,跟杨先生再三商议,须徐徐图之,戒急用忍…”

  听陆坦娓娓道来,秦遇安的心绪慢慢沉淀。若一本参到陛下面前,矛头直指三皇子以权谋私残害百姓,庞节度使伤天害理谄媚权贵,大彻法师惨绝人寰蔑视佛法,那陛下必然震怒,定会下旨彻查。

  届时该抓得抓该审得审,扯皮拉筋不知要拖多少时日。问题是,陛下再龙颜大怒,李岘也是他亲儿子,不管用了什么方子,三皇子体格见好了那是事实,那个当爹的不盼着儿子好呢。

  小陆郎君语气一顿,“杨先生所虑更为长远,陛下已近天命之年,也有老迈力衰的那一天,万一…他也惦记起那还阳丹的好处了呢…”

  秦遇安突然打了个寒噤,后背阵阵发冷。杨叔不是危言耸听,冬葵当年被绑做药奴,便是高门大户家炼丹试药之事口口相传不胫而走。

  故而陆通判的折子也不是没写,只不过他参得不是三皇子,也不是州官,而是大彻和尚德不配位妖言惑众,鼓动地方官吏沆瀣一气祸乱朝纲…

  秦宁若有所思,“大人这是想为来年恭迎佛骨等事宜为陛下搭台?”

  陆坦往后靠了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子,“殿下真是冰雪聪明。”

  能使上位者有所忌惮的,只有权利被动摇;能使位高者心甘情愿配合的,只有事成之后他的江山会更加稳固。不得不说杨探花委实有探花之才,有他相帮,陆坦找得切入点凌厉且奏效,于无声处一声雷。

  陆坦掀了塔顶,大摇大摆从上面下来,却对所见所闻闭口不谈,探知了密道,也只字未加质疑。他若一惊一乍抓人报官,大彻和尚可能还心存一线可回旋的生机,可他如此泰然自若,仿佛走一趟只是为了找到实证,证实猜想,说不定地宫里的那些隐秘机关他早已了然于胸。

  实不该听那官儿迷庞大人的撺掇,顶着秋猎戒严的风声送那几十丸丹药,三皇子身子渐好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因这药效,更不该心生贪嗔,心心念念只想借皇子之力重回京都。

  可大和尚大彻毕生的凌云之志,便是有朝一日能执掌提灯寺,受万人膜拜,只在九五之尊之下。为此他不惜亲手毁了和同门师弟的情份,双双被逐出京都也在所不惜,反正师弟放逐得比他还远。

  只能说善恶终有轮回,我佛如来从不曾真地闭上天眼。

  当夜,密报传来,陆大人的一纸八百里加急悄然离开青龙州,朝京都方向飞驰而去,大彻法师颓然垂下了盘着佛珠的手腕。也罢,自行了断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弥留之际,他眼前尽是那郎君面如冠玉的一张脸,耳边反复回荡着他那阴测测的一句话,“长老,如此精雕细琢的玉珠,于你这个出家之人而言,可是逾矩了…”

  然而规规矩矩之人是永远谋不到渔翁之利的。宇宙之大,天地之宽,人心亘古难变,唯有个 「利」字当先。

  说了这许多话,陆坦的声音愈发地沙哑,人也愈发地疲累没精神,堪堪歪倒在了软榻上,“秦遇安,逝者已逝,皓月玲珑塔造下的罪孽,懿辉塔早晚会慢慢偿还,不急于朝夕~”

  车行摇摇晃晃,喃喃细语过后,这郎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秦宁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不禁嘟囔道,“就这么放心?也不怕我借机行凶么…”

  只是看他吐纳绵长睡得踏实,她也眼皮发沉,头猛地栽下去险些躺倒。秦遇安突然惊醒,裹起斗篷推门便出了车厢,秋葵见她出来,忙叫停了车马,“外头冷,小姐怎么出来了。”

  秦遇安睨了一眼左右,冷哼了一声道,“我敢不出来?再呆在里头,怕不是要被人说得孩子都要生了。”

五十六

  玉安公主一声令下叫停了车队,一行人等原地稍加休整。

  本来秦宁一心赶路,没想停下,马车让给陆大人酣睡,她正好骑马放放风,可跟在陆坦后的那个江湖镖头却笑嘻嘻道,“殿下三思~恐有好事之徒会说「公主为了陆大人不但让出了车辇还亲自策马沿途守护」…”

  不等秦遇安翻他白眼,冬葵一剑锋过去便削掉了陈仓一撮胡茬,吓得他连忙双手抱头,连声低呼「女侠饶命」。不急叹了口气,忙过去调停,“冬葵姑娘手下留情,我家少爷好不容易睡会儿,咱们消停会儿吧。”

  不消停的是陈仓这一伙江湖游民,自他带人混进了迎亲队,有关玉安公主和陆大人的风言风语就甚嚣尘上,什么在驿馆陆公子为殿下彻夜守候不休不眠,什么陆公子为公主深夜扫塔祈求平安…现如今呢,贼喊捉贼。

  陈总镖头故作惶恐状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请公主赎罪,都是乡野村夫,凑在一处难免念叨些家长里短,殿下大人莫记小人之过…”

  秦宁用斗篷半遮着面,冷眼看着这位老江湖巧舌如簧。此人看着约么三十多岁,笑盈盈却并非嬉皮笑脸,言谈也时刻拘着些分寸,有点惹人嫌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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