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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2024-04-04 10:32:08 1

语毕虞清阮头也不回离开算命摊。

白胡子老头捏着那枚铜钱,眸色高深莫测。

不多时,一个童子冲到他面前:“师父,可算找着您了,九千岁今日来寻您了。”

“你如何答的?”

“照您所言,将人打发走了。”

国师点点头,起身大笑离开。

虞清阮心事重重回到府里。

才踏入大门,便见厅中站着一名宫女。

管事低声同虞清阮解释:“这是贵妃娘娘的侍女,进府便说要找您。”

听了这话,虞清阮直觉不妙。

她凝神踏步走上前。

那宫女见了她,当即趾高气扬走过来。

宫女的目光上下打量虞清阮,随即不客气道。

“千岁夫人是吧?跪下接旨吧,贵妃娘娘召见!”

第5章

承阳宫,后花园。

虞清阮跪在张贵妃面前。

张贵妃确是位难得的美人,年逾三十,却宛如少女。

张贵妃斜睨虞清阮:“你与鹤臣成婚已有一段时日,他待你如何?”

虞清阮柔声回:“千岁事务繁忙,迄今为止从未同榻而睡,其余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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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贵妃脸色稍霁:“鹤臣确实忙了些,你多担待。”

虞清阮应声。

这时,有蝴蝶翩翩落在贵妃朱钗上。

虞清阮眸色明亮夸赞:“娘娘如花美貌,竟连蝴蝶也为之倾倒。”

张贵妃顿时喜笑颜开。

另一边,九千岁府。

苏鹤臣听内侍禀报说:“夫人去承阳宫已有半日,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苏鹤臣一听虞清阮名字便皱眉。

“不必。”

拒绝完后,坐在书房里却莫名又有些看不进公文。

他再度叫来手下:“备车,去接夫人。”

苏鹤臣踏出书房,谁料,他还没启程就见手下跑了回来。

“千岁,不必去接了!夫人回来了,还带回了赏银千金!”

苏鹤臣一怔。

快步走到门口,便见虞清阮正施施然下马车。

而她身后,内侍正一箱箱往府里搬赏赐。

两人对面相逢。

苏鹤臣难掩诧异:“你竟还有这能力。”

虞清阮微微一笑:“这还是托了千岁的福,若非千岁深得贵妃喜爱,妾身哪能有机会获此殊荣?”

苏鹤臣脸色一黑:“看来夫人还未学会好好说话。”

虞清阮只好住嘴,遂随意转移话题问:“千岁这是要出门?”

苏鹤臣心中莫名不爽,冷下脸道:“与你无关。”

虞清阮‘哦’一声,淡淡欠身:“那妾身便先回房了。”

行礼完,她直接离开。

苏鹤臣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这本欲去接她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爽至极。

重新回到书房。

苏鹤臣越想越不对,虞清阮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放肆了!

他又叫来人问:“她在贵妃那里都说什么了?”

暗卫如实禀报。

听到虞清阮跟贵妃说他们从未同榻,苏鹤臣眸色微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深。

本要照常回房的苏鹤臣,路过虞清阮院子,见她房间还亮着。

鬼使神差,他改变了方向。

叩叩两声敲门。

虞清阮刚刚沐浴完毕,正要披衣,没等出言就见房门被人倏地推开。

“何人敢……”虞清阮冷怒的语气在见到人时咽了回去。

她淡淡欠身:“千岁夜深来妾身屋内,是有何事?”

苏鹤臣视线在她雪白肌肤上一瞥,只觉那雪色白得几乎刺眼了。

他将门一关,兀自坐在床榻上。

“你不是向贵妃娘娘告状说本千岁从未与你同榻吗?我今日便如你所愿。”

虞清阮一愣,只道:“千岁果然消息灵通。”

却是没有半点扭捏,过去替他宽衣解带。

这等事,上辈子她本就做惯了的,自然熟稔。

苏鹤臣眉一皱,蓦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力,虞清阮整个人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苏鹤臣掐住她细软的腰身,语气低沉:“你知道夫妻同榻该发生何事吗?”

虞清阮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瞬。

回过神来,便放松心神。

她自然不怕,苏鹤臣是太监,上一世他们最亲密之时,也不过相拥而眠。

她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紧张。

“千岁何必开此玩笑。”

见她有恃无恐,苏鹤臣脸色一黑,瞬间将人反扑在床。

他眸色沉沉,嗓音低哑——

“你以为男人没那玩意儿就不能行同房之礼了?”

第6章

湿热呼吸声喷在耳畔。

虞清阮被死死压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心跳如擂,慌乱不已。

“千岁……”

苏鹤臣手指探入她的里衣,音色愈发冷了:“阉人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法子,轻则以手,重则狎具剑柄,夫人选一个?”

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

虞清阮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苏鹤臣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苏鹤臣起身离开。

虞清阮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苏鹤臣待她极其冷淡,虞清阮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苏鹤臣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徐铃月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苏鹤臣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虞清阮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徐小姐拔得头筹啊……”

虞清阮跟着苏鹤臣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徐铃月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虞清阮,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虞清阮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虞清阮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徐铃月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虞清阮抬眼看了下苏鹤臣。

苏鹤臣却视线却只落在徐铃月身上,丝毫未顾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虞清阮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徐铃月眼带轻蔑,只等虞清阮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虞清阮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虞清阮手底画笔移动,徐铃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虞清阮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夸赞声翩然入耳。

虞清阮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苏鹤臣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徐。

苏鹤臣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虞清阮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虞清阮淡淡回。

苏鹤臣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

一旁的徐铃月听了,立即得意的瞥了虞清阮一眼,神色飞扬:“铃月谢千岁夸奖。”

虞清阮只木着脸一言不发。

见状,苏鹤臣眉头一蹙,也莫名不高兴起来。

竞拍开场。

苏鹤臣一反常态,亲自出面高价买下徐铃月的画作。

可轮到虞清阮的画出场时,他却不再举牌。

在场众人见苏鹤臣不出价,皆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拍。

“夫人若怕丢面,你同我说几句软话,为夫倒也能勉强收下。”苏鹤臣看了一眼虞清阮,故意道。

虞清阮心中无语:“不必,寻不着欣赏之人,那画扔了也并无不可。”

苏鹤臣面色骤然难看。

就在这时。

人群之中,突有一人悠哉举牌。

拍卖师高声喊:“镇国公之子穆无忧出价黄金百两!”

第7章

楼阁之上。

苏鹤臣脸色顿时黑沉,立即看向身旁的虞清阮。

见虞清阮面露惊讶探身去看,他眉头便是一皱。

记起了自己让暗卫去查虞清阮时,特意禀报的一件事。

若没有皇帝赐婚,徐家拿她替嫁一事。

这个穆无忧此刻恐怕已经到徐家求娶她!

按照惯例,买家与笔者可见面。

然而轮到穆无忧求见之时,苏鹤臣却直接领着虞清阮离开。

回途马车上。

苏鹤臣悠悠冷笑:“竟能惹大理寺少卿垂怜,你倒是有本事。”

虞清阮觉得他莫名其妙:“不过是妾身的画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倒是听说过穆无忧之名。

镇国公世子,出身将军世家,为人素来肆意不羁,能文能武。

前世镇国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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