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摘抄周晓艳李又明-小说大结局免费阅读

qingyu 2024-04-22 13:21:26 1

  说来说去,她真遇到事情的时候,他始终无法坐视不管,这已经成为习惯。

  谁都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无波地过下去。直到七月底的某个晌午,周晓刚突然给李又明打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你这两天有没有空?”

  要没什么急事大事,周晓刚是不会打给他的,李又明心一紧,“怎么了?”

  周晓刚的声音沙哑疲惫,“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我奶奶可能不行了,她想见你。”

  挂了电话,李又明没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边往真格地下停车场赶,边给赵亮发消息,「哥我用一下车,回趟老家。」

  没一会儿小赵总回复,言简意赅,「让老陈送你。」

  「不必,不远。」

  陈哥若过来,那方老师老赵总还有赵爷爷就会得着信儿,李又明不想劳师动众,让他们挂心。

  出发之前坐在车里,思虑再三,李又明还是给周晓艳打了个电话。按周晓刚的意思,周奶奶只想见李又明,没让周晓艳回去,嘴上说得是烦这二丫头,实则是不想耽误周晓艳的事。确切地说,自从周奶奶知道周晓艳兼职能赚多少钱后,就再也不嚷嚷着让周晓艳回家给她做饭了。

  可听周晓刚的语气,这次周奶奶恐怕真的不太好。

  电话嘟嘟震半天,周晓艳不接,给唐鑫儿打,也不接,姜程先更别指望,这一屋子仨人估计又凑一起搞什么集体活动去了。稍加思忖,李又明决定赌上一把,挂档踩油门,直奔工大的健身房。到了一看果不其然,小视频三人组正拍得如火如荼。

  只见李又明匆匆而来,跟那两位点头打了个招呼,冲周晓艳直奔主题:“回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周晓艳一怔,立刻察觉不同寻常,撒腿奔回了寝室。不一会儿,头发还滴着水就跑出来了。没办法,方才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不得不冲一下。上了车,周晓艳给他哥打了个电话,他哥显然还是没跟她说实话,没说几句便挂断,之后周晓艳看着窗外,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车开出去,等红灯的间隙,李又明捞起后排的包,从里面随便掏出一件他的 T 恤,裹住了周晓艳的发梢。

  车里的电台广播着实时路况,除了递水给李又明,周晓艳没有有再没话找话。车开出去两个多小时,路程走了三分之一,周晓艳示意下辅路进服务区。车停稳熄火,周晓艳原地出神,没动窝,李又明叫她去卫生间,周晓艳如梦方醒:“不用,我不想去,我是让你停下来歇会儿…”

  大明明挑眉,“我没跟你商量,快、去。”

  大一下那会儿,周晓艳外拍时又是憋尿过甚,得了尿路感染发起了烧,李又明就严禁她拍摄时不吃不喝不去厕所。

  女卫生间队排得老长,等周晓艳出来,李又明已经泡好了面。她不大吃高热量的油炸食品,不得已非吃不可的话,通常只吃两三口,只要饿不死,剩下的就全归李又明。

  可这一次,李又明将叉子递给她,“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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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晓艳手一顿,乖乖接过来,埋头吃光。

  此时此刻,她的心空得要命,急需点东西来填满。这些年她奶奶缠绵病榻,是医院常客,病危通知书也不是没收到过,可就算在心里建设过无数次,真正面对这一刻,仍然会慌。

  从小,她奶奶不喜欢她,但需要她,小时候需要她出力,大了需要她的钱,见不见她的人无所谓。老人奄奄一息,他哥怕她看了心里难受悚惧,听奶奶的话不告诉她也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那她呢?

  那毕竟是抚养过她的亲人,且不说老人重病她这个亲孙女若连面都不露,乡亲们会如何戳脊梁骨嚼舌根,主要是她如何过自己这一关?以后的人生路漫漫,每当回头想起这一段,她该如何自处?

  还好李又明懂。他了解,他知道她心中那些过不去的坎。一时间周晓艳惊觉,她欠李又明的,恐怕远不止那区区几万块钱。

  千里迢迢赶回县城,日薄西山,李又明正想导航到县医院,周晓刚打电话过来,说他奶奶已经办出院回麦子店了。李又明的心一沉,揉了揉额角,打起精神,车改道开往麦子店。路过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理发店时,李又明摸了一下头发,踩了下刹车,让周晓艳等会儿,他径直走了进去。

  也就十分钟,等再出来,李又明那头飘逸不羁的半长发已剃成了圆寸,小店的技术不怎么样,加上赶时间,这发型就算靠着大明明的一张帅脸硬扛下来,仍是粗糙刻板,不像好人。

  周晓艳看了看他左手腕上那个黑色发圈,嗫嚅半晌,到底未发一言。

  为啥剃光了

六十二

  驱车从县城到麦子店,李又明按下车窗,一路上没有了那股熟悉的石灰或油墨味,麦子河也一改那种老抽酱油色,空气中飘着混着水草气息的稻田香。

  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开拓视野,大明明数年前关于麦子店发展大方向的预判完全准确。大片的绿野良田受到保护,周边的工厂和民居被收编或等待收编,将建成商周遗址湿地公园或配套设施。

  天色将晚,李又明和周晓艳快马加鞭往老屋赶。车子停在了李又明家门口,他解开安全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轻声对她道,“我先下去看看,你别着急,等我电话。”

  这算什么事?她的家,她的家人,她却不能随随便便进去见,荒谬。周晓艳没生气,反倒想笑,她左手捏了捏右手的指尖,闷声说好。

  无声无息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掌心铺开,将她两只手全部包了进去。时值三伏,周晓艳却指尖冰凉,李又明就这样握着她,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她紧绷的掌指松弛变暖,方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别数载,周家的宅院越发地老旧,再加上斑驳的院墙外面银了个硕大的红圈包围的「拆」字,尤显破败。李又明敲了敲大屋的门,周晓刚闻声出来,李又明进屋一看,大屋正中铺了一床被,病入膏肓的周奶奶躺在上面,鼻间虽吸着氧气,仍面色青灰。

  在麦子店,人之将死,是不能安稳地躺在卧室床上的,只能被安放在大屋地上,何时传下来的古怪规矩,无人知晓。周奶奶后背被高高地垫起,已不能躺平,精神却出奇的矍铄。她歪着头,见李又明走进来,一眼盯住他的头发,虽气若游丝,话倒是说得清楚,“小明你来啦~你这头型怎么回事,被逮进去啦? ”

  在麦子店这一亩三分地,哪怕是这个「纯狱风」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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