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陈少景序秋丁敏清(安定嬉笑)-小说安定嬉笑陈少景序秋丁敏清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tingyu 2023-07-15 02:45:02

她惊讶地听着我对这时局的看法,严肃审视了我许久。

最后从床底下挪出一个箱子,从里头拿出几张盖了章的规格纸。

「你先好好把它填了。」

「还有这张纸上,写你为何要加入我们。」

我拔开钢笔挨个写完,却在理由那一处停了下来。

思索半天,我壮士断腕般只在上头写了两行话。

可就是短短这几十字,吓得文君姐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她满眼震惊地看着我,却发现我一脸笃定、不是作假。

文君姐深呼一口气,嘱咐我:「若这是真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点点头保证。

然后她便夹带着这几张纸出了家门。

她走得匆忙,掉下一只怀表也没发现。

我赶紧将其捡起,却看见上面粘贴着一张很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面色温柔,有着与陈少景相似的眉眼。

我心酸得厉害。

小心擦去了上头的灰,轻轻放在了柜子上。

16.

我转身去了丁敏清的房间。

她穿着漂亮的西洋裙,正坐在梳妆台前看信。

我打趣她:「是傅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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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扭捏了一下,点头承认了。

我回想起傅聿之前的表现。

讲堂讨论那天偷摸给丁敏清塞了礼物。

游行时即使自己被踹了好几脚,也要护着她。

我倏然笑出声,从布兜里翻出一张影票和口红。

调侃:「那我的礼物你还看得上吗?」

她一把将其抢过,看了看影票说:「这可是你送来的,当然要赴约。」

可没过多久,佣人来叫丁敏清下去。

她神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牙对我说:「序秋,你待在这儿等我,千万、千万别下去。」

我担心地握着她的手问:「是有人来找麻烦吗?」

结果丁敏清摇摇头,憋屈地说:「不是,是来说媒的。许家那软骨头少爷跟狗皮膏药似的,我嫌恶心。」

「莫要担心,我能解决!」

说完这话她便恼怒地跑了下去。

她叉着腰,也没再回头。

我紧攥拳头,呆呆地看着。

丁敏清是个很好很明媚的姑娘,我希望她幸福。

直到晚上八点钟,我才离开丁家。

17.

可从那日起,我的心里总是隐隐害怕。

那股不详的预感直到观影日那天终于被印证了。

而我在生活里最后的平静也被彻底打破。

那天晚上气温降了不少。

我掏箱底换了件棉布上衣,拿着电影票站在影院前等丁敏清赴约。

冷风里我等了许久,等到电影过半了,她还是没来见我。

我眼皮子猛跳,心里越来越慌。

于是我急匆匆地往外跑。

地上的泥水溅了我一身,我太过于慌乱甚至摔了好几跤。

直到在丁家看见她的尸体时,我腿一软再也无法站起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砸烂的灯具碎片。

而丁敏清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地上,身体一片冰冷。

我腿软地爬过去看她,发现她今日穿得很漂亮。

她涂着我送的口红,穿着精致的白裙子,原本是开开心心去赴我约的。

丁敏清生平最爱漂亮,但现在脸上却全是匕首划开的刀疤。

血迹模糊了她的脸面,心口上插着的刀显示着她的决绝。

我悲痛得不能呼吸。

不知是不是也有原主的情绪影响,我握着她的手哭倒在地上。

没过多久,我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陈少景。

他闻讯赶来,眼睛泛红地扶起我。

我只能倚靠在他肩上,半天才问出:「这到底怎么回事?」

远处呆滞的佣人缓缓说:「那日二小姐参与游行被记者拍摄到了,成了上头施压的把柄。许家亲洋,小公子又极其好色,借着当局力量不依不饶地要娶二小姐。小姐不愿,也不想牵连到老爷和大小姐,在刚刚许家又带人来的时候亲手把自己的脸划烂,被逼得自杀了…」

我闻言猛地哭嚎出来。ӱƶ

难怪那日她不许我下去,她竟是在保护我。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下一瞬间直接哭昏了过去。

18.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陈少景枯坐在一旁,神色忧虑地望着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喝完他递来的水,急忙握住他的手问:「敏清呢?她如今在何处?」

他搀扶着我下床,声音沉郁:「按她的遗愿,丁家在江边支了个小棚子。」

我压抑着心,央着陈少景一起去了她的灵棚。

落日下,我远远看见了一个白发男人静坐着。

直到看见了他的真容,我才惊觉这并不是敏清的父亲。

这是一夜白头的傅聿。

他如此颓丧的模样让我和陈少景都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

「序秋,少景兄。」傅聿扯了扯嘴角,站起来朝我们鞠躬,「里头请。」

文君姐还没来得及赶回来,只有面色悲痛的丁父丁母在处理事情。

这乱世,每一个人都是身不由己。

我们按礼仪规矩送了敏清最后一程,离开时丁老爷忽然叫住了我们。

他从木匣子里翻出一支簪子递予我。

「这是敏清前些日子托我买的,说是要送你做生辰礼物。」丁老爷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浮现一丝宠溺,「没亲手把它给你,她怕是在地下都要哭鼻子。」

我心酸地接过,鞠躬道谢。

顿了会,他对着陈少景说:「丁家不久后会带着所有旁支都去英国避险,不再回来。陈家树大招风,迟早走上丁家的老路。少景,你该长大了。」

这句话太过于沉重,陈少景在应下后频频回头。

丁老爷两鬓斑白,默默注视我们离开。

他的眼神里蕴含着太多情绪,以至于过了许久我才读懂。

而那时,陈家已经彻底变了天。

19.

外头的仗已经打了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陈叔身体状况骤然变差,书房里咳嗽声不断。

由此他便更急着把所有东西都教授于我。

1934 年年末,我被陈叔派遣至苏州已有两周之久。

冬风萧瑟凄寒,吹落了小园林里的最后一片枯叶。

我缓缓阖上陈少景寄来的信,心里涌上半分暖意。

他很关怀我。

这边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想回陈家和他一起跨年末。

于是我转头吩咐身后候着的秘书:「孙二哥,明早我们就启程回去。」

次日,我携带着从苏州老名医那给陈叔抓来的药坐上了车。

可等我到时才发现,短短两天里陈家被搅得天翻地覆。

正卧里陈叔极其虚弱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陈少景不复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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