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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3-08-02 13:52:14

告道:“反贼们大多数伏诛,不过还有一个人逃走了。已经如皇上的吩咐,派人扮成黑衣人,告诉泰王这边已经事成。皇宫那边传来消息,泰王已经带着大军包围了各大宫殿,此刻泰王正在晋宁宫外。他的那些亲兵已经在暗中被换成了我们的人马,就等着皇上发号施令了。”

叶以渊冷目一扫,皇宫那边,有信号烟火悄然地燃了起来,道:“该收网了。”

似是顾虑着什么,他沉吟了下,道:“那些碍路的,便清理开,再调查下他们身上有没有其他线索,泰王是否借用了其他势力。”

“是。”

副统领应道,而后干脆利落地下了观景台。

隔了一会儿,叶以渊才眉眼温和地对聆音道:“皇后,我们回宫吧。”

晋宁宫外,泰王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对那个华服的太后道:“岳太后,你还不折下你的傲骨吗?皇城已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皇宫中已经围满了我的人马,而你的儿子,最不应该的是在这个时候出宫。此刻,他如同丧家之犬,被我的人追杀。等他回来便会发现,他已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乱臣贼子。”岳太后高昂着头颅,冷冷地看着泰王。

“乱臣贼子又如何?这天下,向来是成王败寇。经过今晚,本王便将龙袍加身。而你,本王会体面地赏你一条白绫。”

岳太后的目光一凝。正想开口,却听到站在她旁边的岳留思开口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回来拨乱反正的。”

岳留思虽看上去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女,但遇到这种局面,心里虽犯怵,却丝毫没有像那些胆小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脸上始终带着不屈的表情,更难得的是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会出言反驳。

岳留思这话,泰王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天真的想法罢了。

泰王盯着岳留思的眼神,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阴冷。他缓缓一笑,道:“岳太后的亲侄女,不错,这样的身份地位……今后,我封你一个岳才人如何?”

这简直就是屈辱!岳留思心高气傲,又何时被这样侮辱过,刹那间,浑身的血液涌入了脸上,跺脚道:“你……”

一个黑衣人上前,对泰王耳语了一句。听到黑衣人的禀告,泰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而这时,邵贵妃匆匆赶来。显然是已经歇下,听到这外头的动静跑出来的。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裙子,头上仅仅用了一支素钗将头发挽起。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士兵也不拦住。看到泰王,她道:“父亲……你好好地做个王爷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要逆谋造反?”

“不是叫你们拦着她在瀛心宫吗?怎么还让她到这儿来了?”泰王看到自己向来宠爱的大女儿此刻的样子,皱了下眉头。

那些士兵低着头,不说话。

邵贵妃眼睛里带着泪光,像是随时会流泪的样子。她向来心高气傲,知道父亲拥兵自重,却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来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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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若是失败……那就成了败寇,丧失功名利禄,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

邵贵妃摇了摇头,道:“父亲……那是我的丈夫啊。父亲,你……住手吧。”

“丈夫?”泰王的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萱儿,等明儿个,你便会是尊贵的公主。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又为什么要在皇宫中受气,看着叶以渊宠幸他人?到时候,你的丈夫会对你一心一意,也会是举世无双的儿郎。”

“不……那都不是他。”叶以渊俊美如神,又是少年帝王,谋略过人,待她又不薄……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能让人不动心。

“更何况……”泰王说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了湖中,掀起了波渊,“如今你称为丈夫的人,你们称为皇上的人,已经不在了。岳太后,你可知道,你英明一世的儿子,最后留恋美人窝,同他的皇后,在宫外遭遇刺客,已经命丧黄泉了。”

饶是岳太后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听到这话,也是心神大乱。她身躯一颤,所幸旁边的岳留思扶了一下,才没有倒地。

“不……不可能,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邵贵妃听到这话,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邵贵妃向来自持,何曾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就像是向来傲骨的梅花,被霜雪打得七零八落。

“叶以渊他错不应该为博美人一笑,带皇后去看花灯,以身涉险。萱儿,你这样还不死心吗?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泰王道,“来人啦,拿下岳氏。”

泰王话音刚落,便有人闻声而动。那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拔出剑,却非剑指岳太后,而是对泰王扎了过去。泰王一时没有防备,避之不及,让那长剑将他的衣袍给割破,划出了伤口。

随着黑衣人这个动作,那原本对着晋宁宫的连弩,此刻一并对准了泰王。泰王亦觉出了异常,怒瞪双目:“来人啊,拿下他!拿下!拿下!”

见旁边的人他都使唤不动,一时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都反了吗?”

“反的人不是你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明明只是最平常的语气,此刻听在泰王的耳里,就好像是索命的修罗。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便看到叶以渊一身单薄的黑衣,旁边跟着神色平静、披着他的外袍的聆音。

“你……你怎么会出现,你不是已经被那些人给杀了吗?不可能……”

泰王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心里也越来越凉,刚刚自以为逼宫成功的喜悦,此刻还没有彻底地凉下去。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这一定,是他眼花,是他看错了吗?

“多年前,朕的皇叔多般部署,大权在握,朕在夹缝中求存,那样的情况下皇叔尚且败在朕的手下,何况是你?”叶以渊颔首,平静地陈述着。

“不……不可能。”泰王口中叫唤了几个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出列。此刻的他,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他一同带进来逼宫的那些人马,尽数倒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属于他。

叶以渊冷眼看着他,一身白衣,没有穿着龙袍时的锐利,像是菱角被抹平的贵公子,仿佛谈笑间,樯橹便能灰飞烟灭。

他朝着泰王一步步走来,而四周的士兵随着叶以渊的脚步,朝着泰王这个方向涌了过来。轻缓的脚步声就像是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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