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祁汐陈焱叫什么名字-祁汐陈焱推荐阅读

xiaoy 2023-08-09 12:05:05

炸渐渐让他难能分清自己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

  真真假假讲得多了,一样不落全刻进记忆里,就连他有时候也想不通,怎么好像都是曾发生过的事情,又偏前后矛盾,难以自圆其说。

  更何况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当事人无法提供更多信息,祁汐只能从现有的资料当中摘取对宋晓川有利的部分,一样样地跟他核实:

  “2012 年 12 月 25 日,也即案发的第二天,你第一次跟警方陈述时说,你从出租屋离开以后,去了马路对面一家叫任逍遥的网吧,一直待到赵馨怡的母亲给你打电话。但是警方调取网吧监控录像发现,你在中午 11:50 离开了,下午 13:45 才回来,直到 14:50 接到赵母电话再次离开。这个情况你还有印象吗?”

  宋晓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有印象。”

  “那从 11:50 到 13:45 之间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出去吃饭了吧。”

  “去哪吃饭?”

  “就附近的小吃部。”

  “张姐面馆,跟网吧隔着一条街,结账小票上的时间是 12:38。”祁汐继续追问,“然后你去哪了?”

  在祁汐的逐步引导之下,宋晓川渐渐回忆起来,面上神色也愈发局促:“去……去做了个足疗。”

  “去哪做的足疗,多长时间?”

  “也是那附近,店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一直到……差不多一点半吧,然后我就回网吧了。”

  这和宋晓川的第二次辩解内容基本一致。

  然而警方随后前往那家春丽足疗店调查询问,店员否认曾接待过宋晓川,店内监控也没有他曾到店的记录。

  因此警方认为宋晓川在 12:38 至 13:45 这段时间无不在场证明,很有可能返回出租屋作案,作案时间相对充裕。

  接下来的第三次审讯,宋晓川也承认了这个说法,表示自己因长时间与赵馨怡感情不和,心中积怨,争吵过后愤意难平,想给她点“教训”,就在当日中午返回了出租屋,与女方强行发生关系,并在二人争执的过程中,失手将女方的头按在床上闷死。

  事后他因心里害怕,才打算用煤气引燃房间,意图毁尸灭迹。

  然而,随后法医给出的鉴定意见证明,赵馨怡体内采集到的精液并非来自宋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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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有了第四次审讯。宋晓川承认自己在杀害赵馨怡后,用捡来的安全套试图伪装奸杀现场。后又担心留下破绽,才打开了煤气,点燃了蜡烛。

  四次审讯,一次次地逼近真相,与现场的每一样证据几乎吻合。

  但在祁汐看来,也一次次地远离了真相。

54. 「宋晓川故意杀人案」·春丽足疗店

  祁汐从监狱里出来,找到停在路边的黑色 SUV,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

  “你猜得没错,那家春丽足疗店私下提供特殊服务,宋晓川是熟客。”祁汐掏出刚才做的笔记,把会见时了解到的情况同步给陈焱,“每次去那之前,他会跟老板娘微信说好时间,从后门进,直接上二楼包房,现金结账,所以一路没有监控,也没留下消费记录。估计也是这个原因,警察去调查的时候店员不敢说接待过他,害怕店被端了。”

  陈焱问:“案发当天和老板娘的微信记录还有吗?”

  祁汐摇头,“宋晓川比较谨慎,每次都会清空聊天记录,怕被你妹发现。案发之后,他家里人请的律师曾尝试过恢复记录,但技术上有困难,最后也没成功。”

  陈焱越听越来气,替赵馨怡不值,低声骂了句脏话,觉得要不是为了抓到真凶,真他妈想让这王八羔子在里头蹲一辈子。

  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问:“聊天记录虽然删了,联系人应该还在吧?”

  祁汐也想到了这点:“刚才我给宋晓川他爸打了个电话,说是手机还在家里放着,没人动过。咱们可以随时去取。”

  两人立刻动身,前往宋晓川父母的住处。

  十年前的手机已经无法开机,祁汐拿到以后找了家维修店,换了电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长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亮了。

  她心头一动,目光紧盯着加载中的开机屏幕,看着这部上了年头的旧手机在漫长的等待过后进入主页界面,然后点开微信,用宋晓川告知的账号密码重新登录。

  账号虽然一直没有使用,但是因为钱包里还存有零钱,并没有被系统自动注销。祁汐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备注名为“春丽”的联系人,点击查看资料。

  这人微信昵称只有一个“秋”字和一片红色枫叶,头像是个长发女人的背影,不知是本人还是网图,朋友圈没有内容,和宋晓川的聊天记录已经全部清空。

  祁汐同陈焱对视一眼,按下语音通话,心中难免忐忑,盘算着一会应该怎么开口。

  然而屏幕却跳出了软件提示:对方没有加你为朋友,不能语音通话。

  “……她把宋晓川删了。”祁汐悻悻放下手机,顿时泄下气来,“现在怎么办啊?”

  *

  时隔多年,春丽足疗店早已停业,两人只能根据宋晓川提供的大概位置,一路打听一路找寻,辗转来到店铺当年所在的那条街道。

  老城区的水泥板路凹凸不平,低洼处还积着沿街商铺倾倒的废水,烟头和塑料袋随处可见,垃圾桶盖被撑得顶起,蝇虫嗡嘤盘旋,泛着阵阵馊臭。

  街道冷清几无行人,两侧店铺生意萧条。陈焱找了家牌匾破旧褪色的小卖部,估计在这开了有些年头,推门而入问老板买了包烟,随口挑起话头,问她对那家足疗店还有没有印象。

  “足疗?啥足疗?”老板是个满头细卷的妇女,五十来岁,停下手里的毛衣针,一双全包眼线的小圆眼从花镜片上掀了起来。

  “叫春丽足疗,早几年的时候也在这条街上。”

  “春丽足疗啊……”妇女想了一会,冲陈焱摇了摇头,“没了,早都没了,都多少年了。”

  “那家店之前在什么位置、哪间铺子,您还记着吗?”

  “好像是那边,把头第二家。”妇女抬起下巴,目光点了个方向,蹙眉嫌道,“进进出出的也没啥个正经人,生意倒是还行,后来不知怎么就关门了,铺子也兑出去了,开过发廊、美甲啥的,都干不长。要我说啊,那家店的风水不好,门面太窄,你不信邪不行。就像我前阵子认识个大师,他说啊——”

  “欸,那什么,姐,”陈焱无奈打断妇女的口若悬河,指了指她身后的冷柜,“再给我拿瓶矿泉水,要凉点的。”

  “好嘞,两块。”

  *

  西数第二家店铺没有营业,锁闭的卷帘门上贴着招租的宣传单,后面跟了一串手机号码。陈焱以想要租房的名义打了过去,不到二十分钟,房东就骑着辆小电驴赶了过来。

  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一张憨态可掬的圆脸,笑眯眼,见到两人热络地打了招呼,估摸店面闲置有一阵子,实在不好出手。

  进了店里,陈焱左右张望,似是仔细打量,祁汐则跟房东闲聊起来,问商铺手续齐不齐全,抱怨自己之前贪便宜租过产权不清楚的房子,麻烦事一大堆。

  “这你放心,老妹儿,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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