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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08-08 10:25:39

  “等等。”魏子安像着了魔,冷不然叫住她。

  姜月娥回眸,困惑地看向他,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几年不见,月娘好像长高了。”魏子安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很轻,简直是在说梦话。

  姜月娥扬了扬眉毛,冲他做了个鬼脸。

  “魏哥早些睡,”她言笑晏晏地说完,去膳厅拎了一个茶壶,转身走入卧房,合上门,严严实实的,一丝缝也没有。

  魏子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可能是天快亮的缘故,他没再听到那凄厉的猫叫。

  翌日,魏子安早早告辞。孔怀英梳洗过后,也去官府处理公务。姜月娥待在家中,指挥着阿紫里外翻了一通,从孔怀英的收藏里找出荆溪产的茶壶与几个装茶叶的盅子,当做给范家的回礼。

  她搬出茶具,又想起孔怀英同自己说,范家有一位未亡人,心下不忍,便唤来阿紫,去妆奁匣里搜罗出一对金牡丹花头银脚簪,算是给她的礼物。

  送到时,姜绥正在“古春园”里用饭。

  因而阮星瑶房内的一个丫鬟,先替大少爷收下了礼物。她听说是孔按院孔老爷送来的回礼,笑眯眯地拉住跑腿小厮,亲热地问他里头送的是什么礼。小厮脸一红,说是一套茶具,送给范大少爷,还有两个银脚簪,送给范夫人。

  丫鬟听了,顿时变了脸色。

  她打发走小厮,将礼物送入房内,忍不住同屋内的其他女婢埋怨起来。“这巡按老爷来头大,礼物倒这般寒酸,真不够看!夫人拿了上好的珊瑚串去,他们就回个银簪,也不怕叫人笑话!”

  话音未落,后脑勺便被人拿折扇狠狠敲了下。

  湘妃竹的扇骨,啪的一声砸下来,敲得脑壳又疼又麻。丫鬟转身,正要骂人,目光却正对上面无表情的玉箫,霎时怯了。

  玉箫冷哼,拿着扇子说:“在夫人房里也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讨打。”

第八章昙花记 (中)

  丫鬟低着脑袋,不敢接话。

  玉箫板着脸,掀开送来的礼匣,往里头瞧上一眼。一套荆溪产的青花瓷茶具,一对金花头银脚簪,算不上寒酸,但相较于送出去的,回给夫人的那份确是轻了些。

  不该呀!这位孔按院是老爷的旧友,又是少爷亲自上门拜见的前辈,应当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巡按御史的官职不高,却是一份有实权的差事,绝不缺巴结的人。难道是瞧不上咱们夫人?不成,这人的底细必须得摸清楚,以他的地位,要是能开口为夫人说上几句话,大少爷手里的田产,说什么都得匀给小少爷一半。

  玉箫想着,合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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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低声音,俯身问丫鬟:“我问你,你适才可从那小厮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位孔按院,究竟是什么来头。”

  丫鬟撇撇嘴,说:“听说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想来没什么家产,难怪出手这般小气。”

  “谁问你这个了。”玉箫蹙眉。

  丫鬟脑袋一缩,继续说:“我还听说这位孔老爷在九江办过几桩大案,还治过洪水,疏通过河道……总之都是为民造福的好事,旁的我就不晓得了。朝廷俸禄那样少,他又是个两袖清风的小官,没什么好结交的。”

  “钱钱钱。就算老天爷发慈悲,找来个金龟婿摆在你跟前,你也没这个脑子从他兜里谋财产。”玉箫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正说着,帘后忽而传来脚步声,兴许是刚才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帘后用饭的两人。

  “玉箫。”是夫人的声音。

  玉箫眼皮不抬,眼珠左右一动,继而神色一凛。

  她突然扬起手,举起折扇狠狠敲向丫鬟的脑门,大骂道:“主子的事你也敢多嘴!真当老爷还在?我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这范家里里外外,多少眼睛盯着夫人,要挑夫人的错处,多少嘴巴等着,要拿咱们当茶余饭后的谈资。顺当的日子都过去了,你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不然——”

  “好了!”阮星瑶提了提声调。

  听见阮星瑶发话,玉箫抬起手腕,灵敏地将折扇塞进窄袖内,向两位主子俯身行礼。“夫人。”

  “为这么点小事,就在屋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叫人笑话。”阮星瑶说着,偷偷瞥了眼身旁的姜绥。

  他背着手,微微笑着,不说话。

  阮星瑶眼神一转,对上玉箫,便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老爷走了,你们就能骑到我头上来。这园子外的人,我管不了,我也管不住。但这园子里的事,还是由我做主的!”

  话音未落,姜绥忽而侧身。他的胸口碰到阮星瑶肩头,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绕到后头,轻轻拍着她的背。乍一看,还以为是他搂住了她。

  阮星瑶的心顿时一抖。

  男人俯身,贴在她耳畔说:“母亲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似笑非笑的模样。

  未等阮星瑶开口,玉箫“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巴掌,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说婢子知错,求夫人宽恕。

  一连串声音干脆响亮,活像一个支撑的木杆儿,将阮星瑶的肋骨给顶了起来。她不禁胸口发闷,手心也出了虚汗,故意尖着声音说:“行了,快起来吧。传出去该说我苛待下人,一个寡妇吃着族里的,还成日耍威风呢。”

  说罢,她头朝外一扭,脱开姜绥的怀抱,往里屋走去。

  姜绥收敛了笑意,冷冷扫过双膝跪地的玉箫,转身追上阮星瑶。

  只见她坐在涂有大朵瑰色芙蓉花的杌凳上,脸微低,腰微弯,右脚踩着落地枨,百褶裙下露出一只尖头的翠色缎子高底鞋,如同一只死了的喜鹊,挂在了树枝上,扭成了个艳丽而诡异的姿态,一对眼珠子还亮晶晶的,等着蝇虫前来啃噬。

  姜绥抽来一把板凳,坐到她身侧。

  阮星瑶脚尖勾住落地枨,柔弱无骨的身子颤了颤,似是要挪凳子,好让自己离男人远些,可发出的不过是两声“吱呀”,实际分毫未动。

  她垂着眼皮,下唇冻着了似的,急急抖了两下,紧跟着脸上两行清泪。

  “你走……”她带着哭腔。“走,你走。”

  姜绥脸色微变,胳膊伸过去一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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