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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3-10-12 03:55:35

临街口的小茶寮里,几个穿着打扮样貌皆不起眼的青年男女蹿了出来,大摇大摆走到甜宝等人旁边。

正是银甲男子在驿馆遍寻不着的大越狂徒。

“还以为要等到天黑,我们特地在茶寮里点了茶水点心,准备边喝茶边等,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苏武大咧咧挽起袖子,准备开打。

小麦穗看着几人身上的血污,满心失落,“姐姐,你们在宫里打了场大的吧?”

得,她又完美错过了上通缉榜的机会了。

小麦穗已经麻木了。

好事从来赶不上,吃屎都摊不着热乎的,她的命大概就这样了。

冰儿现在察言观色的本事见长,挽起小麦穗的手安慰,“不难过,姐姐跟白哥哥把南桑太子捎来了,回头等他醒了,咱跟他商量商量,让他在南桑通缉令上把咱的脸画上就成了,他小命在我们手里,不敢不答应的!”

“……”小麦穗呆怔,枉她自诩聪明,这么简单的法子她竟从来没想到!

苏安捂着肚子大赞,“冰儿,你可太聪明了!”

苏文嘴角抽搐了下,从腰间摸出把匕首比上闫长空脖子,朝对面举了半天剑的城卫道,“听到没有,你们太子的小命在我们手里,想让他安然无恙,就赶紧开城门!”

求援信号弹升空已经有些许时间。

各处看到信号弹的皇城卫兵从四面八方赶来,这片刻功夫已经把甜宝等人层层围堵,水泄不通。

但是碍于太子在这些人手上,亦无人敢轻易妄动。

两方胶着。

现在眼看对方匕首对准太子脖颈,南桑卫兵只得作出让步。

银甲男人赶到时,甜宝一行已经穿过城门,扬长而去。

他们连追都不敢追。

对方放话了,追一里地就砍太子一根手指头。

“统领,太子还在他们手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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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贼人挟持,宫中禁卫竟迟迟没有追来,宫里定出大事了!我先回宫探查情况!他们需要太子保命,一时半会不会伤害他!”

银甲男人不敢耽搁,立刻策马入宫。

至于太子那边,那些贼人要赶到边境关口至少需要半个多月,他们还有回圜余地,在对方离开南桑国境之前他们定能想到办法把太子救出来!

甜宝一行安全抵达城外码头,安全登船,安全离开丹阳地界。

无人追来。

知道安全了,甘振宇跟赵圆球在船上连瘫了两天才缓过神。

同时对九国通缉犯有了更多认知。

完全是顺者昌逆者亡啊!

尤其赵禹,意识更深刻。

他们龙元跟苏九霓是敌对的,苏九霓到了龙元国境,开场就杀了两百多江湖高手,还跑到龙元皇宫走了一遭,来去自如不说,顺手还把他们皇上的发髻给削了,后来皇上在脑袋上戴了个黑帽子,除了梳洗沐浴,整整三年没摘下来过。

当然,这是敌对的下场。

要是不敌对,就是另一种滋味了。

比如他现在暂时示弱惑敌,就得了庇护,只要跟这些狂徒呆一块,完全不需要担心会丢掉小命。

安全感比给他一万精兵护卫还要足。

人说心宽体胖,赵禹在船上花两天功夫,把那日皇宫里被吓掉的肉加倍长回来了。

“老莫,趁着没旁人,你我说点心里话,你何时与他们为伍的?”跟莫立人在船舱里相对而坐,一人抱一坛酒喝得半醺时,赵禹眯着小眼睛凑过去,悄声打探。

莫立人抬拇指抹掉嘴角酒渍,顺便把靠过来的脑袋往外抵,“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什么为伍不为伍,机缘巧合,志同道合,又恰逢机缘,短暂同行一路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赵禹脸僵,他就是好奇打探一句,说个话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防谁呢?

说他想得复杂,明明是他故弄玄虚!

怕他告密怎么的?

他是那等告密的人吗?

他要告也绝不是告密,是告之以实情!

“行,你不说实话,我说实话,好吧?”赵禹狠狠灌了口酒,趁着酒意上头嘴不严,能说多说点,“流放之地在中原地图上,比芝麻粒的一半的一半还小,不放大了压根找不着!就这么个弹丸之地,出来的人再狂,诸国一开始也没放在眼里。

哪成想最后竟然就这样了?龙元有多丢人我就不说了,说几个大国。

北襄,漠北王名气够响了吧?年少成名,把持朝政,他那侄儿皇帝都得听他的,结果怎么着?在蜀道被苏九霓几人耍了一道,摔得结结实实!

再说东濮,东濮出的那事儿背后肯定有苏九霓等人的影子,现在婺城边境还乱哄哄的没个消停。

现在轮到南桑了,更惨。苏九霓登门,南桑皇腿断了,名正言顺的皇帝只做了半天,这是诸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了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惨不惨?

这还不算,他南桑皇室遭了这一回,也差不多绝种了,就剩下闫长空一支独苗坚挺了。嘿,独苗现在还成了人质,躺在舱房里养断腿,能不能回去不一定!

老莫,我心里慌啊!”

第485章 石英真容

莫立人忍住喷笑,努力保持面上沉稳。

听赵禹这么说来,三个大国确实挺惨,尤其南桑损失最为惨重。

“不是,那你慌啥?你龙元那地儿甜宝去过了,估计也懒得再去一回,只要你们不找事,她压根懒得理你们。”

赵禹苦笑,“可不是?就是明白得有点晚。”

这种事儿,他明白没用,还得皇上明白才成。

这次回去,他定要好好劝劝皇上。

不然龙元也得完。

真得完。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来,继续喝酒!”莫立人招呼,酒坛子碰酒坛子。

刚才赵禹数了三大国,独独漏下西陵没提。

彼此算是心知肚明了。

运船舱房。

闫长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右腿断骨处已经被人接上了,绑上了夹板,没有任由他变成残废。

他呆呆望着上方帐顶,耳边是航船破浪的清晰声响,甲板上人走动时的脚步声就像踏在他耳边,夹杂着人声喁喁,笑声一阵阵。

他就这么看着,听着,眼睛麻木睁着,酸涩了涨疼了也没有闭上。

一旦闭上了,脑海里那些惨烈场景就会不断浮现,比断腿上的疼更让他折磨。

呆怔中,隔壁有声传来。

“我真没事儿,甜宝,我伤的是肩,不是腿,让我上去玩玩不行?”

“我能走,我真能走!别抱!艹,望白,把我放下!”

“诶唷诶唷!嘶!伤口疼!甜宝,望白把我颠着了!我想揍他,你让他别还手!”

另一名伤员,与他一墙之隔。

那边极热闹,即便只有苏平一个人在说话,他也能轻易想像出那边情景。

手段狠辣的少女定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看着冷淡又冷漠,可是她的眼睛,定是十分纵容的,柔和的。

名叫望白的神兵,无需少女开口命令,就能依自己的意识动作,故意整蛊受伤的青年。

那副场景,无需说话言语,都能让人感到温馨。

闫长空手指蜷缩,眼神一点点沉暗。

这里如此温馨,南桑皇宫呢,这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

南桑皇宫。

两日过去,幸存者还没从当日惨烈缓过来。

皇帝寝宫里是不曾停歇的疯了般的诅咒喊叫。

“朕的腿什么时候能好?骨头接上了吗?朕还要多久才能走路!太医呢?太医死哪去了!”南桑皇躺在床上,短短两日,脸颊就消瘦得凹陷,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密布红色血丝。

狰狞又渗人。

龙床前跪了一地奴才,为首太监把头压伏在地不敢抬起,战战兢兢带着哭腔,“皇上息怒!太医正在赶过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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