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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3-12-01 09:29:55

你父皇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方才知道你进来了,还是醒了呢,不得不承认,他虽然不是个好皇帝,却是个好父亲。”

闻言,孟晚棠抬眸去看父皇。

只见他用力瞪大的眸子血红,像是要溢出血来,喉间发出愤怒的“嗬嗬”声。

程徽帝缓缓吐出三个字:“放,过,她……”

孟晚棠喉头一阵呜咽:“父皇!”

“皇上别急,有什么话好好交代。”裴知聿勾唇一笑,“毕竟从今日起……”

“她不再是尊贵的公主,而是宫里最卑贱的奴婢,宫中的狗都比她高贵。”

第八章

“她,无,辜……”

听着父皇近乎哀求的语气,孟晚棠悲痛欲绝。

她死死盯着裴知聿,曾经爱意有多深,如今的恨意便有多浓。

却见裴知聿俯视着程徽帝,语气森寒可怖:“你这昏君!我楚家十几口人死无葬身之地,他们就不无辜吗?!”

对上程徽帝绝望的神色,裴知聿觉得格外痛快。

孟晚棠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的扔回了自小居住的程华宫。

“好生看管公主。”

裴知聿一声令下,侍卫们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

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孟晚棠从这场错付痴心的梦中完完全全清醒过来,心也一寸寸完全冰冻。

若非她执意要嫁裴知聿,若是让他随楚家人一起流放三千里,便不会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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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爱错了人,我后悔了。”

她的嗓音很轻,但裴知聿听见了。

他脚步一滞,面色陡然变得阴沉难看,口中却发出轻蔑的笑与讽刺:“蠢货,现在才想明白,为时已晚。”

这日晌午,孟晚棠又梦回儿时,她在御花园里玩耍,哥哥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背书。

父皇蹲下身子,向她伸出双手:“来,小公主,父皇带你骑大马。”

“骑大马喽!”父皇酣畅的笑着,正与她银铃般的笑声相呼应。

蓦的,程徽帝突然停下,轻轻将孟晚棠放在地上。

笑容褪去后,是化不开的沉重与悲怆:“鸢儿,父皇要走了,以后没法再保护朕的小公主了,答应父皇,好好活着。”

小小的孟晚棠不解的望向程徽帝:“父皇,您要去哪儿?”

程徽帝并不言语,转身向着刺眼的光亮走去,孟晚棠抬脚便追,可父皇的步子好大。

怎么追,也追不上他。

“父皇!您去哪儿啊父皇!”小小的孟晚棠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只换来程徽帝的一回眸。

那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丧钟在耳边响起,孟晚棠猛地睁开眼,眸中满是茫然与空洞。

外头响起一片哭丧声:“皇上驾崩!”

一声又一声“皇上驾崩!”传入她的耳中。

孟晚棠蓦然清醒,脸色寸寸惨白。

她有意识时,人已经冲到了殿外,侍卫们面无表情的将她拦住。

入目是一双踏山河锦靴,来人身着玉色蟒袍。

脸还是裴知聿那张脸,只气场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

侍卫们恭敬的向他行礼:“参见摄政王。”

孟晚棠红着眼:“你真的杀了我父皇……”

听见她的话,裴知聿笑了,不置可否。

许是因为赢了的缘故,他笑得比以往好看,至少多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

孟晚棠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恭喜你了。”

没哭喊,没哀求,没愤怒,没恨意……

她表现的太过寻常,裴知聿危险的眯起眼,心中蔓上一股烦闷与沉重。

不待他开口,孟晚棠又兀自问道:“何时送我下去与父皇团聚?”

裴知聿闻言却是笑了:“想死?想解脱?”

孟晚棠望着他,那眼中满是冷与恨,再没有一丝情意。

裴知聿蓦的恼了,一把钳住孟晚棠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知道是谁登基了吗?”裴知聿笑得“是贵妃的二皇子程措。”

听见这话,孟晚棠心中蓦然一紧:“你们将我哥哥如何了?”

凝着裴知聿嘴角诡异的弧度,她的心一寸寸冰冷下去。

“太子弑父夺位,毒杀徽帝,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今晨已经行刑,如今吊在城门上,以正国法。”

第九章

孟晚棠的四肢百骸都似乎凝固成冰。

东宫隔门一见,竟是最后一面。

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口里满是腥甜。

见孟晚棠悲痛欲绝的样子,裴知聿笑了。

她越是痛不欲生,裴知聿就越是痛快。

猝不及防的,孟晚棠猛地拔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向他的脖颈。

裴知聿抬臂挡过一击,重重捏住孟晚棠的手腕。

看着手臂渗血的伤处,裴知聿的眸中也染上了血色:“你是想让我将太子……剁碎了喂狗吗?”

簪子应声落地,发出一阵脆响。

孟晚棠如遭雷击,瞬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她红着眼,语气颤抖的不成样子:“你不能这么做,他是太子……”

裴知聿眉目间似是浸染了千万年寒霜:“我当然可以。”餅餅付費獨家

丰神高澈的太子,绝不能落得个葬身狗腹的下场。

孟晚棠猛地跪在冰凉的玉砖上。

这是她第一次向人下跪,语气卑微至极:“算我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孟晚棠从程端跌落的卑贱模样。

裴知聿钳住她的肩,满脸嫌恶的开口:“你不是缺男人吗?帮我伺候一个人,伺候好了,我留你哥哥全尸。”

孟晚棠整个人僵住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撕开一道偌大的口子,热油加上冷风一起往里头灌,痛得令人作呕。

良久,她轻轻应了声好。

见她应了,裴知聿的面上反而覆了层薄怒:“真是下贱!”

孟晚棠唇一颤,又闭上了。

她心中死灰一片,若她以苟延残喘之身,能换得哥哥入土为难,那也值得。

晚间,裴知聿将她带去了驿馆。

两名宫女依着裴知聿的意思,替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哀莫大于心死,孟晚棠如同个玩意儿似的,乖顺的任由她们摆弄,送到一间满布红纱的房中。

裴知聿推门进来,凝着打扮好的孟晚棠,眸中闪过一丝幽深。

纱织的红色外袍下,肚兜与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孟晚棠长相端庄华贵,纵使着风尘打扮,依旧如明珠般莹莹生辉。

“这样风尘的打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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