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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喜欢他了。

舒皖想起，少年是自己内心许下要相伴一生之人，余生不会分离的。

她不应该采取这些举动，令得谁都不好受，反而会徒增ʝƨɢ两人隔阂，没有任何好处。

顾云庭抬头，瞥见舒皖时，眼眸中有掩不住的喜悦溢出。

他连忙来到舒皖的身边，不过两人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他没有去碰她，就在一旁默默的看。

察觉到少年的接近，舒皖转过头去看顾云庭，轻声问：“不怕我不要你了？”

又在揶揄他吗？顾云庭在心里想。

“不怕。”少年摇头说。

“为什么不怕？”舒皖对上顾云庭的眼睛，似乎不解。

“你是当我舍不得你吗？”舒皖接着问。

“师尊，我舍不得你。”顾云庭只想出了这种答案，也这样说了出来。

顾云庭在想，舒皖怎么会丢下他呢？

她在他最孱弱的时候都没有选择对他视而不见，而是带回了潮汐峰。

白衣女子别过头，裙袂猎猎而动，似乎在欢快起舞。

风也能感受到师徒两人的欢快吗？竟也加了几分气力。

少年怔怔地望着舒皖的侧脸，女子那雪白的脸颊似乎爬上了几点嫣红，嘴角轻扬露出的笑容柔和。

天上的月亮似乎又爬了出来，而女子的笑容如同那浅浅弯月，清丽动人。

可是顾云庭抬头，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那几颗星星。

错觉。

在少年的眼中，舒皖又成了熟悉的样子，如同以往可以轻易触碰的月光，全部揉碎在掌心里。

刚才女子收起对他所有的亲近，就如同此刻月亮隐去，寒冷的夜空中只剩下几点星星闪烁，满眼孤寂。

顾云庭不由得想到：

若是舒皖真离开了他，是否就如此刻的夜空那般?他也有几颗星星照着他吗？还是无月无辰，一片死寂?

“既然舍不得我，那就靠我近一些。”舒皖声音渐柔，就像天边落下的温润小雨。

舒皖直接把顾云庭拉到身旁，靠着她的手臂。

顾云庭鼻尖一缩，有几缕微香轻缓袭来。

第81章 必须接受的成长

她怎么能变脸这么快?顾云庭看了舒皖的侧脸一眼，别过头去想。

舒皖的脾气实在是太怪，怪到顾云庭根本捉摸不透，没有一丝规律可循。

她似乎想怎么样都行……毕竟顾云庭没有反抗的心思和实力。

就像他现在去抓舒皖的小手，那个女子也是随便挣扎几下便给他了，甚至根本不想演，就原地随便动了几下，然后迫不及待地送到少年手中。

一袭白色衣裙的女子什么都不做，闭上了眼。

舒皖是不是忘了她要做什么了？

顾云庭望着舒皖左手中因为扑腾累了而蔫了的鹰隼，在心里暗暗想。

舒皖的脸颊始终带着几点浅红，轻抿着花瓣似的唇，琼鼻挺立，连那眸光都柔和了不少。

现在明明没有月亮，舒皖却始终抬头看着夜空，仿若头顶上那块干净的黑色幕布有世间难得的美景。

舒皖在遮掩她的害羞？亦或是不想让顾云庭看她的脸。

算了，顾云庭也不想点破这种局面，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

舒皖的眼睛转过，停在少年的脸上，蓝宝石般的瞳孔隐约闪过一道危险的光，似崩碎的仙剑碎片刺入顾云庭的眼中。

又似珠串的串绳断裂，颗颗玉珠噼里啪啦地在地面上弹个不停。

那一瞬，顾云庭的心一跳，五指悄然握紧，缓缓别过了头。

他不敢去看舒皖。

舒皖的这种眼神顾云庭见过。

这样的舒皖会把他变得浑身难受，而少年又无法发泄出心头积满的烦躁，只能一人默默受罪。

上次这样的舒皖仿佛变成世间最可怕的凶兽，一点一点的把他吃干抹净，最后还把他剥了个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顾云庭不由得想到，他什么时候能把舒皖弄成那个样子?不然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舒皖一个人看着他的囧样，比起往日都高兴了不少......

可少年在心中细细一想，那副场景怕是得等舒皖主动吧。

算了算了，顾云庭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那种动物领袖安抚动物幼崽的眸光，疼爱、喜爱、以及看私有物的那种凶光。

顾云庭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下意识地旁边一缩，视线径直投向天穹。

不过少年的举动没有成功，而且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他匆忙间回过头，发现舒皖的视线冷了几分，女子眼眸中的澄澈静湖凝起冰霜，散出刺骨的寒意。

而女子那如暖玉的小手，此刻也是变成最有力的铁腕紧紧抓住顾云庭的手，还不会给少年带来些许疼痛。

“你动什么?”舒皖的话语满是不解，清眸似乎要从顾云庭的脸上找出答案。

下一刻，舒皖恍然，继而微恼。

这个人在抗拒她的亲近和喜欢，明明之前还说喜欢来着，现在全忘到脑后去了?

想到这，舒皖眼中的凶光更甚，似乎还升腾起一丝不会熄灭的火焰，永恒不变的燃着。

“师尊，有些热。”顾云庭犹豫数息，还是从喉间挤出几个字眼，权当解释。

“你怕什么，我就尝一下。”舒皖见到顾云庭的身影停下，声音又柔和了起来，如有一阵和睦春风迎面而来。

顾云庭一怔。

他并不是讨厌和排斥舒皖的行为，只是还不适应。

她似乎都不用铺垫，念头一起，想来便来了。

舒皖想伸出藕臂去环绕顾云庭的身躯，松手瞬间，终于是意识到了那扑腾无力的鹰隼。

不过，那只鹰隼已经砸在地面上了。

这只鹰隼有气无力的闷哼几下，在那里一动不动，竟是被舒皖瞬间上了封印诀，通体缠着赤金色符文，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她眉头微蹙，冷漠地将没有力气挣扎的玄鹰踢到一旁，不做理会。

舒皖小心地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上了少年的身躯，然后拉过了少年的脸颊，嘴唇碰上……

……

事毕。

顾云庭和舒皖站了起来，两人依旧是仅仅靠着，未曾有过一丝分离。

少年心里轻叹，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舒皖果真只是尝了一下，便什么都不做了。

他在舒皖环起的双臂松开时，心头有几分不舍和留恋。

少年终于明白，他是不高兴的。

“过去，拿着你的剑斩了它。”舒皖用手掌轻轻推开少年后说。

变脸果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