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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里的小火苗也噌一下燃起来，正想发火时，季晏州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外走

“吃完，我帮你改。”

一听他的话，姜与晚不由抬头看身侧的人，质疑道

“你帮我改？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标书吗？”

“卓远科技周一的招标会。”他带着她到了餐厅，替她拉了椅子坐下。

姜与晚将信将疑，如果季晏州肯帮忙改，哪怕是给点意见，无疑是最有价值的，姑且相信他一次。

因着这一点，她格外乖顺，他夹菜给她，她悉数吃下，以至于有点吃撑了。

“下楼走走吗？”季晏州问。

“不要。”她坚决拒绝，一是两人这种关系，她不想被人看到，二是更不想让他找借口不帮她改标书。

他洗碗的功夫，她噔噔噔跑回书桌把电脑抱出来站在他的身后等着，季晏州一转身便看到她巴巴看着他，样子倒是很乖巧，像小学生等着讲台上的老师答题解惑。

“我看看。”他从她手中接过电脑，就近坐在餐桌旁，转着鼠标从第一页滑到最后一页。姜与晚拿着笔跟纸本子严阵以待，准备连季晏州一个表情都不能放过，都有参考意义。

接过，他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只说了一句

‘“很好，不用改了。”

什么？姜与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所以她又被他骗了是吗？他怎么可能真的帮她改标书。

她气到失语，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男人。偏偏这个男人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以你的水平，确实已经足够好，非常完整，该涉及到的内容都提到了。”

姜与晚被惹怒了，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不要以我的水平来判断，我要的是意见，你的意见，你的要求，你的想法。”她原本就知道他公私分明，所以最近即便天天在一起，她也从未求助过他，但刚才是他主动提出帮她改。

她在吼，季晏州也不生气，反而像顺毛一样抚摸她的头发，却依然坚持到

“对自己有点信心，你的这份标书已十分完美。”

姜与晚无语，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占一点便宜是不可能，愤愤然抱着电脑准备起身离开。

“如果非要有建议，便是最后的报价，不必那么详细，因为有些公关费用，是你无法预料到的，只需要一句话即可解决，公关费以实际产出为准。”

第33章：我不是开放的人

所以，他确实有认真看她的标书？也一眼就看出她一直纠结的点在哪里？姜与晚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又放下电脑，按照他说的把最后的报价算好，不再纠结，直接邮件发给肖主任。

她的标书，肖主任并不会用，只是起到一个参考作用，但她依然会认真对待，呈现给肖主任的东西，就是能直接呈现给客户的标准。

很快，肖主任就回复邮件了

“周末好好休息，周一直接去卓远科技汇合，提前一个小时到。”

姜与晚收起电脑，窝到沙发里看着季晏州，好奇地问

“我们肖主任的胜算有多大？”

“不确定。”他回答得很谨慎，涉及到工作上的事绝不松口。

姜与晚也习以为常了，这个男人哪天肯坦露心迹才是见鬼了。季晏州还是像之前那样，连人带毯子把她拥在怀里，陪她看无聊的法制栏目。

姜与晚突发奇想试探地问道

“季晏州，以我们俩的关系，我能提个小要求吗？在竞标时，如果同等水平的情况下，能否优先考虑我们肖主任？”

“我们俩什么关系？”季晏州不答反问，语气温柔，但连一眼都没看姜与晚，只是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

很漫不经心。

姜与晚也瞬间失去了再交流的兴趣。这个男人太现实了，两人就是纯粹的睡友关系，不肯让她占一丝一毫的便宜。

从最开始，他的姿态就摆得很明确，只睡不谈感情。

季晏州见她没再回话，松开了环着她的手，坐直了看着她，正色道

“姜与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俩什么关系？”

呵，他倒是不依不饶了，深怕她赖上他吗？姜与晚气不过，不耐烦道

“睡友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

“睡友？”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震惊，甚至不可思议反问姜与晚。

姜与晚没再说话，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只露出小小的脸在外，她想，她对季晏州已够宽容，在她这，他一直来去自如。改天要去请教一下林之侽，这种关系是否需要制定一个游戏规则彼此约束？

可彼此约束的话，是否又太麻烦了？

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比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姜与晚，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一夜就像要报复姜与晚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索取。

到了后半夜，姜与晚有点承受不住，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每次愉快的体验差别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这才是睡友。”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睡友关系。

姜与晚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还是全身酸疼无力。季晏州倒是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姜与晚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态度平和。

“季晏州，其实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些，比如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季晏州抬头看她

“姜与晚，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姜与晚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姜与晚，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季晏州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姜与晚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季晏州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姜与晚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岩，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季晏州见姜与晚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季晏州：“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姜与晚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呆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阔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晨，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季晏州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晨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晨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晨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阔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姜与晚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