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非沈晚柠最新完结免费阅读-秦言非沈晚柠悬疑小说在线阅读

xiaoyuanyuan 2024-02-10 03:15:48

摸了摸腰间的五帝钱,冲沈晚柠露出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表情,匆匆离开。

“李不言、朱青。”

秦言非:“你们留在这里商量一下怎么轮班,我和沈晚柠出去转转。”

沈晚柠刚要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和你出去转转?

男人用五个字,就堵住了她的话。

“还有事要说。”

……

秋夜微凉,已经有点冻手了。

秦言非被吵嚷了一天,难得有这么安静的片刻,身边同行的又是她,浑身上下太舒服了。

人一舒服,就不想开口,沈晚柠拿眼睛瞪了他好几回,他都装没看到。

沈晚柠只好咳嗽一声:“三爷有事,就直说吧。”

“我不确定自己心里的念头,和你心里的念头是不是一样。”

秦言非扭头看着她,“因为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那样一种人。”

“我也不信,所以这念头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什么时候起的疑心?”

沈晚柠认真想了下,“不知道,就是查着查着突然发现不对了。”

“等你见过那个人后,我会想办法帮你安排去见陆时。”

“你有什么办法?”

秦言非笑笑:“放心,总不会是冒险。”

见沈晚柠不说话,他又道:“这个时候冒险是最傻的。学生的事,宫里那位只有早知道的份,不可能不知道,这也应该是你要他们仨保护陆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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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柠不说话,抬眼把男人自上而下的瞄了一遍。

一身深色官袍,整个人显得低沉又扎实,和第一次把她拦在巷口的风流纨绔,差太多。

“行了,咱们就走到这里吧。”

秦言非脚步停下来:“怀仁离京,我得去送一送。”

“好。”

沈晚柠:“三爷慢走。”

“等下。”

秦言非伸手拦住她:“今天在停马车的地方,见到怀仁来,为什么躲树后?”

沈晚柠先一怔,随即怒道:“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不放心。”

“有什么区别?”

“你细品品,有什么区别?”

谁要细品?

沈晚柠袖子一甩,扭头就走。

秦言非唇边浮上一丝微笑。

记忆没了,脾性还和从前一样大,一个不顺心,掉脸子就走,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沈晚柠走出一段,回头看,男人高大的背影与夜色相融。

跟踪和不放心的区别,前者是戒备,后者是担忧。

“戒备?”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头倏的拧起。

秦言非走出一段,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猛地转身,沈晚柠来不及停步,两人撞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秦言非赶紧一把扶住,“撞疼了没有。”

沈晚柠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秦言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事情真如我们三人想的那样,那么……”

她急急地换了口气,“那么……陆时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秦言非顿时僵立在场。

第三百七十一章罪己

两天后的清晨。

陆时一身绯衣,在所有人惊心的目光中,走进了大殿。

沈晚柠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午后。

她正在小花园里散步。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有些魂不守舍,饭吃不下,茶喝不香,觉睡不着,李不言说她像一个失恋的女子,魂都被陆时那个男人勾走了。

“三合,三合。”

李不言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声,喊得沈晚柠心不住的往下沉,脚步一转,赶紧迎过去。

“是不是陆时出了什么事?”

“他……”

李不言急促的捣气,这一路,她简直拼了老命在跑。

“三合,他,他今天穿绯衣,竟然弹劾……弹劾皇帝。疯了,真的疯了。”

沈晚柠身子在震惊中摇晃了一下,“弹劾皇帝什么?”

“弹劾什么?”

李不言挠挠脑袋,急得跺脚,“哎啊,三爷和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文绉绉的,我记不起来了。”

“不急,慢慢想。”

沈晚柠提醒她,“是不是和严如贤的案子有关?”

“对,对,对。”

李不言忙不迭的点头,“说严如贤之所以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是皇帝的私心和纵容,是知人不明;说皇帝不把严如贤交给三司审问,是以私乱法。”

李不言统统记起来了。

“说阉党插手朝政,是皇帝无视祖宗家法。还说,皇帝应该下罪己诏,诏告天下。三合,什么是罪己诏?”

沈晚柠被问得两个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皇帝下旨才能称诏,罪己诏是皇帝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的一种口谕或者文书。”

李不言:“说人话就是认错呗。”

“对!”

沈晚柠:“古往今来,只有三种情况下,皇帝才会下罪己诏。”

“哪三种?”

“一是君臣错位;二是天灾引发的灾难;三是皇族皇权危难之时。”

李不言瞠目结舌,“听上去好像都是很严重的样子。”

“是非常严重。古往今来下罪己诏的皇帝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严重的程度,仅次于皇帝驾崩和打仗。而且……”

沈晚柠心里涌起阵阵寒意,“罪己诏是皇帝自愿写的,还没有一个臣子敢逼皇帝写的。”

“我的个娘咧。”

李不言两只眼睛瞪圆了,“这陆时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沈晚柠冷笑,想把这天都戳破了。

“陆时这会人在哪里?”

“在宫里,还没出来。”

“三爷人呢?”

“三爷找到我,和我说了这一通话,就来不及地骑马走了。”

李不言:“我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还追过去问了一句,他冲我大吼,让我这根搅屎棍赶紧给你传话,别耽误事儿。”

秋阳下,沈晚柠生生听出一身冷汗。

秦言非这人,行事一向懒懒的,火不烧到他屁股,绝不会跳起来。表现的这么急,一定是有事。

“不言。”

她扶着两边突突的太阳穴,咬牙道:“事情不太妙了。”

李不言一听这话,顿时慌了,“那,那……怎么办?”

“小姐,小姐。”

汤圆匆匆跑来,“几天前来的那位韩公子又来了,在院子里等小姐呢。”

“韩煦?”

沈晚柠浑身一个激灵,“来得正好,不言,我们走。”

……

庭院中,韩煦站在阳光里的背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暖。

沈晚柠大步走过去,“韩堡主,你来早了。”

韩煦转身看着她,点了一下头,“不浪费时间,进书房说话吧。”

这话一出,沈晚柠就知道韩煦一定是打听到了一些东西。

“不言,你去沏壶新茶来;汤圆,准备晚饭;韩堡主,请!”

“喂,你们等我来再说。”

李不言冲韩煦挤了下眼睛,“那个人,太让我好奇了。”

韩煦点头不语。

热茶端上来,韩煦目光从沈晚柠脸上扫过,没有任何寒暄,“想从何听起?”

沈晚柠也痛快,“从陆家,从他小时候说起。”

“陆家是金陵府六合县人,家中世代以采石为生,金陵府赫赫有名的雨花石,就是出自他们家。”

韩煦:“转折在陆时祖父这一辈,四个儿子抢家产,闹得不可开交,后来家是分了,家业也就慢慢败落下来。

陆时的父亲是独子,在族中人单力薄,为了多生儿子,家里给他娶了一房正妻,纳了两房小妾。”

“等下。”

沈晚柠出声打断:“陆时的生母在那两房小妾里面?”

“不算。”

韩煦:“到死都是个丫鬟婢女的身份,没有过过明路。”

李不言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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