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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bei 2024-01-13 17:14:27 1

  苦涩翻涌,这是她亲手取的名字。

  他曾说等到嫡长子出生,就用这个名字。

  他是那么确信,确信柳桑愿一定怀不上孩子。

  柳桑愿没有回答她,只是再没去过后花园。

  宣纸淡墨,她将此事记下放入了木匣中。

  短短几月,木匣中已有了厚厚一沓宣纸。

  都是她随笔记下的‘小事’,当不舍袭来时,此匣内的文字便能让她清醒。

  “茹玉,马车备好了,该动身了。”

  程谨言推门而入,一袭玉色青袍,头发以玉簪束之。

  如朗月入怀,亦如山间清风。

  今日是她小娘生辰,她每年都会和程谨言一起回柳宅给小娘过生辰。

  柳桑愿给木匣落了锁,将钥匙放进首饰盒中,小心藏好。

  这才应了声:“来了。”

  小娘在柳家虽势单力薄,却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了她对抗世俗的人。

  “嫡庶有别又如何,我的女儿定要嫁得世间最好的郎君。”

  原主自小与小娘相依为命,小娘虽不喜争宠,不喜勾心斗角。

  可为了她,凡事都会争上一争。

  她自小便教导茹玉,不能对男人倾心相付。

  可她还是没能做到,她远不如小娘那样洒脱。

  她是该与小娘见上一面,这也许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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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

  马车在柳宅稳稳地停下。

  柳桑愿匆匆和父亲嫡母打了招呼,便赶去了小院。

  程谨言理所当然地被柳父留在了正堂用膳。

  她的母亲怜娘子早已等在了门口,一看到她便欣喜地握紧了她的双手。

  她眼含热泪:“茹玉,你瘦了。”

  寒暄过后,怜娘子才反应过来:“按礼,你本该留在正堂与你父亲、嫡母一同用膳的。”

  柳桑愿笑了笑:“可我想陪娘用膳,今日是娘的生辰。”

  怜娘子叮嘱下人多备些吃食,看着憔悴的女儿又是一脸心疼:“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她伸手摸了摸怜娘子早已泛白的双鬓,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

  她颤着音祝:“愿尔祯祥,岁岁如常,娘亲生辰快乐。”

  怜娘子笑着打开木盒,里面是颗名贵的夜明珠。

  她喃喃道谢:“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她只看了两眼便将夜明珠收了起来,反而郑重拿过案桌上已绣到一半的虎头鞋,郑重交到柳清迟手上。

  “你早日诞下子嗣,为娘才能真正开心。”

  柳桑愿无话可接,怜娘子又道:“实在不行,就先过继一个吧。男人是靠不住的,你必须为你的后半生谋算啊,孩子。”

  此话与小英平日所说别无二样,看来两人是暗中通过气的。

  她们都是好心,可是……她没有下半生了。

  柳清迟哽了哽忍住泛酸的眼眶,端起碗,大口吞咽着,泪水融入碗中,又苦又咸。

  午膳后,程谨言来小院与怜娘子告别。

  临走前,柳桑愿却抱着怜娘子不肯放:“娘亲,我舍不得你……”

  怜娘子轻拍她的后背,柔声细语:“别说傻话,等你怀了子嗣,娘亲自去照顾你。”

  “乖,听话阿。”

  柳清迟泪如雨下,紧抿着唇点头。

  “茹玉,你何时想来,本王随时奉陪。”程谨言揽过她的肩膀,为她拭去眼泪。

  柳清迟不动声色避开他,转身朝屋外走去。

  ……

  马车上。

  程谨言心情很是愉悦,路过集市时,还特意下车买了孔明锁。

  他轻声笑着把玩着那孔明锁:“茹玉,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三岁就让他去皇家私塾上学,你觉得如何?”

  柳桑愿没说话,只是凝着程谨言那双神情得要滴出水来的眸。

  她看着他满眼的期待,愣了半晌。

  然后她在心底回答:“不会有了。”

第8章

  回王府没出两日,程谨言便总有借口宿在书房。

  柳桑愿怎会不知,程谨言心中还挂念着西苑那个娇俏可人的槐娘子。

  后来程谨言在柳桑愿这刚坐上一刻,就会有人来寻。

  未等他开口,柳桑愿就会大度赶人:“王爷公务繁忙,臣妾就不留着用晚膳了。”

  程谨言后来便也不再找借口,只在这里吃一盏茶就匆匆离去。

  茶凉了,她的心也早已凉透了。

  唯一挂念的只有柳宅那个不受宠爱的小娘。

  或许是母女连心,也或许是上次告森*晚*整*理别时,她失控的情绪惹得小娘挂了心。

  一向不登王府的怜娘子第一次上了门。

  柳桑愿看着她带来的几盒糕点泪了目。

  小娘手头并不宽裕,也并未因她嫁入王府而受到大娘子善待。

  就这几盒糕点定用了小娘好几月的月银。

  她上前紧紧抱着怜娘子,不禁哽了声:“娘,你对我真好。可女儿却不能时常在你膝下尽孝。”

  怜娘子一脸宠溺,她笑着摸了摸柳桑愿的头:“你早早生下个孩子,便是给娘尽孝了。”

  “娘听说淮阳老家有个奇人,十个怀不上的孩子的妇人用了他的药九个能好。这不,费时几个月终于拿到了药方。”

  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用帕子仔细包好的方子,已经有了好些褶皱。

  不肖想,怜娘子为了这药方几经波折,又费了多少周章。

  她没有钱,有的只有对自己的真心以待,唯有母亲才能做到如此。

  柳清迟终是忍不住,扑在了怜娘子的怀里。

  犹如出嫁前一晚在她怀里嘤咛,此刻亦是泪眼婆娑。

  她像个小孩:“娘,对不起,女儿不孝……”可她不得不走。

  怜娘子只当她是撒娇,宛如幼时,拍哄着她:“乖,娘又何尝不想时时见到你呢?”6

  平复情绪后,柳桑愿又拉着怜娘子说了好些体己话,将首饰盒强行塞给了怜娘子。

  临行前,怜娘子又再三叮嘱,药方要按时吃。

  等到程谨言来时,怜娘子已离去多时了。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的药方。

  未等他开口,柳桑愿就冷冷打消他心中的疑虑:“我小娘送来的药方,但我不打算吃。”

  程谨言愣了一下,柔声说道:“这药方毕竟是民间偏方,不吃也好,免得吃坏了身体。”

  程谨言那夜没借口去书房,宿在她寝殿中搂着她入了睡。

  他很快睡着了,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柳清迟却难以成眠,她僵直地枕着他手臂。

  不似从前,她不想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心死了,就没有期望了。

  ……

  翌日晌午,新来的婢女来报:“王爷又在厨房忙碌着,娘娘好口福。”

  这些日子常常听说程谨言在厨房忙碌,柳桑愿却从未喝过他的汤。

  柳桑愿干脆起了身,刚行至厨房门口,却发现屋内门外没有一个下人伺候。

  程谨言与槐娘子在灶前亲昵。

  槐娘子靠在他的怀里,他一口一口吹凉喂进她的口中。

  程谨言眼里满是柔情。

  行至此刻,柳桑愿才发觉她完全成了被摒弃的那一个。

  程谨言连片刻温情都未曾给过她了。

  她收回酸涩的视线,强迫自己转身回房,宣纸淡墨,又是一笔。

  将纸条收进匣内,柳桑愿捂着胸口捶打,试图让闷在胸口的那口气匀过来。

  然而,她越是想控制,却越来越急促,原来她什么都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他爱上别人,也控制不了心痛。

  索性,她站起身来将程谨言绘上荷花的那些物件都一同拾捡丢到了院中。

  转身又进了房,翻找出偷偷藏了很久的一个木匣。

  这匣子里装的是她与程谨言自相识以来所有来往的书信。

  当初她藏着,原本是想等以后老了跟他慢慢翻看,品尝回忆……

  她打开木匣那一刹,思绪好像被拉回了未出嫁前。

  她只是小门小户的庶女,可他确是尊贵的王爷。

  她曾退缩:“王爷,我不想为妾。”

  程谨言便日日差人来送信:“你往前走一步,往后九十九步自有我来走。”

  爱吗?大抵那时是爱的。

  可她如今只想消失得彻彻底底,连带着他们的回忆。

  柳清迟一张一张翻出来,狠狠捏皱,撕成碎片,扔进被她丢弃的物件里,掏出火匣子往地上一扔。

  火光燃起,日久经年,那些物件最终都成了一滩灰烬。

  “程谨言,所有属于我们的回忆一丝一毫,我都不会留给你!”

  澄澄火焰映照着柳桑愿布满泪痕的脸,她双眼猩红似血,攥着拳看向皎皎月轮。

  柳桑愿亲手葬送了他们的过往。

  她微闭双眼,身子却止不住地抖。

  “程谨言,日月为证,惟愿你我——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第9章

  翌日清晨。

  柳清迟还卧在床榻沉睡,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惊醒了她。

  程谨言轻手轻脚行至榻前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紧接着他的鼻息声就扑在耳畔,对上她惺忪的睡眼,柔声说:“茹玉,这两天公务繁忙,我恐不能陪你。”

  柳清迟没应答,沉沉合上眼皮。

  程谨言只当她贪睡,便自顾自轻手轻脚离开。

  门刚合上,柳桑愿就坐起身来拿起帕子用力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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