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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4-13 15:54:14

我被陶莹莹注射了药物却被扔到雨天的时候,我都会大喊裴瑾时救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风雨荆棘的地方,好像只要我一喊裴瑾时,他都在!

如同此刻他冲进人群,把我抱起,阻拦着众人对我的攻击。

他将我紧紧锁在怀里,我听到有棍棒敲打在他身上,而我却毫发无伤。

最终还是他把我抱回家里,不发一言地把我的衣服脱去,放好热水,给我洗澡。

我眼中不停滚下泪来,看着裴瑾时左臂不停流着血。可他紧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疼痛的神色。

我哭出了声,而他置在我腹部的手忽地一顿。

“不想我碰你?颜挽絮,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要么你自己洗,要么我给你洗。”

可他没有给我选择,依旧在给我清洗身子。

而他身上却被人砸得脏污一片,本干净清爽的短发上还沾着菜叶。

我知道以他好打架的性子,那个时候该痛痛快快揍一场的。

但他是军人,军人不打老百姓。

即使退役了,军中思想依旧深刻刻在他脑海里。

他如果不退役,本该有更好的前途的。

我哭得越大声,想要告诉他:不是,我一点都不厌恶你碰我!

我哭得越凶,他就洗得越急,力度也越大。

我看着他,像命运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而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瞳,此刻竟红红的。

我终于低低叫了声:“裴瑾时。”

他移开视线,没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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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臂伸出,扑到他的怀里,就这样倾身吻住了他。

他的唇软软的,吻上去很舒服。

这个吻,以后就只能我一个人霸占。

谁都不能再拥有他!

他就蹲在那里,也不回应我。

我越发急,怕他不愿与我一起了,哭着解释:“裴瑾时,我要你,我要你,你别丢下我!”

他喉间里似乎溢出丝什么,像笑,像低吼。

他右臂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把我按到浴缸里,给予我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

可这场风雨里,有裴瑾时!

我甘愿沉溺其中。

“裴瑾时,裴瑾时,给我开门!”

我们的房间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我听出来了,是张慧。

房间很小,除了洗手间,就是卧室。

这声音我听得真切。

裴瑾时依旧霸道狂妄地吻着我,一点儿不舍得放开。

我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张慧好像很急,他这才起了身。

他给我拿来一件睡衣,低沉的嗓音:“小雅,你自己洗吧,洗好了自己换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我一张脸通红,立刻垂眸点点头。

第九章 截肢?

他打开浴室的门出了去。

我整个人好像忽然轻松了很多。

我重新放好热水躺回浴缸里,竟发现心底涌出前所未有的欣喜。

只要裴瑾时在我身边,整个人就像身处天堂。

直到门外传来刺耳的吵声。

“裴瑾时,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只左臂本来就是重伤,现在更是废了!你是想截肢吗?”

“张慧,闭嘴,出去说!”

截肢?裴瑾时为什么会截肢?

我突然想到他给我洗澡时不停流血的左胳膊。

以前在部队演练时,裴瑾时也会受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我给他处理的。

那时他也受过很重的伤,可没有这么严重!

我忽然想起那晚的枪战,裴瑾时抱着我躲开,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受了伤?

又之后,我去找他,他半倚半靠着护栏。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伤势不轻?

想及此,我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就光着身子跑了出去。

裴瑾时和张慧讶异地看着我。

我不管不顾,扑到裴瑾时面前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以前,他总爱流氓似的凑到我面前,要我脱他的衣服,说些无关痛痒的流氓话。

如今,他却频频向后退,不要我碰他。

我吼出了声,却是绵软无力:“不准动。”

其实我的吼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是哭肿的眼睛把裴瑾时吓到。

他最舍不得我哭!

我脱掉他被扔满鸡蛋和菜叶的外套,才发现他其实是穿着病号服的。

而左臂的位置,病号服已经完全被浸成了血红色。

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竟不敢再脱下去。

裴瑾时把我推开,表情有些不自然:“颜挽絮,去穿衣服,我没事。”

我抽噎着,哭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结巴着:“秦、裴瑾时,换衣服,我们,我们去医院,我陪着你。”

医院一待,就是一个月。

裴瑾时试图瞒过我他的左臂废了的事,只一味地说不会截肢。

可他忘了我以前是学医的,他的伤怎样,我怎能不清楚?

“颜挽絮,过来!我要亲你!”

我正削着苹果,躺在病床的裴瑾时忽然对我说。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红着脸咬咬唇放下苹果,俯下身子闭上了眼。

他伸出还完好的右手,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霸道而凌厉,又透着股怜爱。

许久,裴瑾时从我的唇上离开,又吻上我的耳垂,脖颈,一路向下,粗粝的手指又去探我胸前的衣服。

第十章 遗嘱

我闭着眼,却不忍推开他。

“颜挽絮,等我伤好了,你这次真得在床上等我!”

我咬咬牙,低低说了声:“嗯。”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回应,他似乎有些惊喜。我睁开眼,想告诉他我的心意。

手术室门外,却传来争吵声,是一串法语和张慧流利的汉语。

张慧怒斥着她听不懂法语,让他滚蛋,可那个人还是坚持不懈。

可我听懂了,我伸手摸了摸裴瑾时的眉眼,道:“裴瑾时,那个人是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我以为没什么,可能只是我的家人终于来找我了。

这些年,爸爸和妈妈一直在法国定居。

裴瑾时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里尽是恳求:“颜挽絮,别见那个人。”

可我始终放不下我的父母!

我挣开他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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