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绣苏预(沈绣苏预)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沈绣苏预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沈绣苏预)

tingyu 2024-04-22 17:31:10

是你受委屈。” 她声音恬淡,讲别人的事一般:“若是实在想,便定好日子,初一十五,三天七天,什么时候,好配了药,防着出岔子。不可胡乱、胡乱地行事。”

  沈绣讲得认真,但没讲完,人就被拉到地上,倒在他怀里,像掉进一个春梦。这回他吻得很不同凡响,把人抱在怀中揉成一团,原本就仅着两层布料,挣扎下更是乱得不堪。

  “沈绣,我何时能听见你的实话?”

  他勾着她的好胜心,吻过就撤离,她猝然被占了便宜,竟揪住他领口回吻。舌尖兀自碰触,他就愣怔,任由她驱遣,索到几丝酒味,方才鸣甲收兵,眼角嫣红。

  “这个不算。” 她举起一根手指,抬起下颌,郡主般高贵。他却只觉得眼前此人像个没饵的钩子,钩住人后甜头都不给。

  “明日才是第一日。”

  “什么第一日。” 他要憋疯,语气倒愈发淡然。沈绣却站起来,整理衣裳。

  “施行新规。大人再胡来,我便告诉老夫人去。说你不愿生子嗣,要让苏家无后。”

  他苦笑,她将衣裳整理好,站起来,手离开他的手,酥麻触感稍纵即逝,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大人今夜喝了酒么。” 她在理鬓发,预备着回去跟她妹妹睡觉,甚至还记得带着桌上的医书,只回头关照他这么一句。而苏预还坐在地上,保持着方才姿势。

  “我喝没喝,你又何必关心。”

  沈绣无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继续道:

  “大人。”

  他终于服输,轻捷站起来,把身子背向她,利落解腰带。

  “我脱衣裳了,不走么。”

  沈绣落荒而逃,还记得把门合住。匆匆埋头沿着回廊走,走到无人处,她才深深呼吸,把额头抵在墙上。

  “沈绣,还不能,你还不能。”

  “若连心都输给那人,你就当真什么都不剩了。”

叁拾肆·安乐堂(三)

  “回大人,这批药材需晒干了运往京师,走水路,路引已往都统支取,共三百一十八扛,单子在此,并勘合印章、打点、折耗,都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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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绣早起就去了春熙堂后院,路过前院时却又撞见苏预在车马拥挤的过道上与账房核算货物。自几天前起,她来此处做事都穿着医女的衣裳,麻色衣裙,发髻挽起来玉簪,走得悄无声息,想他没看见,两人擦肩而过。

  但苏预在她走过去后,抬头瞧了她一眼。人走得急,他就笑了笑,继续和账房问答。对方却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水晶圆镜片,犹疑地确认那是个笑容,慌了:“大人,小的没算错吧。”

  他把账册还回去,点头:“没算错。切记盯着交货时,不可将银两换作宝钞。”

  大明宝钞,洪武年间开始发行,通胀严重。

  “嗳。若是京师那边硬要那新钞支取,这上边的折耗,都够咱再往四川送两趟红药了。” 账房捂心口:“临近年关,可别再出岔子。”

  “不会。”苏预又笑,和颜悦色:“这批药,是给宫里的。”

  账房脸色急变,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两人分别,苏预转身往里走,听见账房仔细嘱咐清点药材的伙计。而一队穿暗绿曳撒、皂底靴、腰佩官府制式长刀的人忽地走进来,如同黑色溪水。账房要开口问,对方立即抽出刀,蹭愣愣一声,所有人都放了手里的活计,瞧着那伙来势汹汹的人。

  “刑部右侍郎、两淮盐务提督颜文训,邀苏大人往府上一叙!”

  苏预站住了,面对刀光如墙,他侧身回首。

  “原巡盐院主事不是户部的么?”

  “颜大人昨日方到金陵,走的水路。怎么,万岁爷的御令,还要通知给下边?”

  苏预不答,只往账房处瞧了眼,就甩袖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与一帮气势汹汹的官差走出去。

  “大人,唉大人……”

  账房又担忧又焦急,捂着心口的手更颤了,原地转了个圈,就揪住旁边的小伙计,低语道:“快去镇抚司,找,找总旗兀良哈。就说……说大人被巡盐院的官兵带走了!”

  ***

  跨过几道院门,后院就对前院的风波充耳不闻。

  此地多的是需沈绣照看的事。提梁壶在柴炉里烧着,产妇在上房哀嚎。几个医女进进出出,她手里拿着铜剪,咔嚓剪断了新生儿的脐带。

  “恭喜,小儿无恙。”

  她把铜剪在水里浸过,渗出一圈圈血纹。孕妇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听了这话才哀哀哭起来。她擦去头上的汗,身旁年纪大些的医女已对这场景习惯,包婴儿的手脚利索,裹行李似的,末了打个结,就把小儿放在妇人怀里。

  “可,可惜我是、是个唱戏的。” 妇人泪水在干涸的眼眶边,伸手要探婴儿:“生了,也养不大。”

  沈绣不说话,起身最后瞧她一眼,就去照看药炉,对坐在炉火旁的沈惜嘱咐:“产妇是胶州人氏,初来金陵底子虚,安神汤多放些大枣和葱白。”

  来自孙思邈《伤寒杂病论》

  沈惜一手拿着《金匮要略》,起劲对她点头,做了个你放心的手势,沈绣就走出去,在门前舒展胳膊,瞧日头地下几个患伤寒初愈的小儿玩麻纸头做的风灯。

  然而这时院门一开,只伸出个手,握着黄澄澄的腰牌。沈绣甫看到就提着裙子跑过去,果然是兀良哈。

  “嫂夫人,有急事与你分说。此处尽是女眷,借一步。”

  她把沾了血水的袖子揩了揩,走出去关上院门,眼神沉静:“怎么?”

  兀良哈这才对她行了个礼,言简意赅道:“方才巡盐部院来了人,大人随他们出去了。然我方才得人通传,才晓得上任巡盐部院主事是”,他顿了顿:“暴毙在任上。”

  见沈绣依然面色不改,他才继续说下去。

  “新到任的两淮盐务提督是刑部右侍郎颜文训,尚不知底细。我特来告诉嫂夫人,莫tຊ要惊慌,我等会往盐部院查清楚,保证将大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她此时才回过神,开口却是嗓音干涩。

  “你说上任巡盐主事暴毙在任上,他、是怎么死的?”

  兀良哈原本欲言又止,此时彻底沉默了。待心中天人交战结束,才艰难回话:

  “是被利剑穿心,射死在巡盐院大堂上。”

  对话未完,前院里就传来一串急急的脚步声。接着是账房先生手里捧着个黄布抱着的东西,哆嗦着手,把东西交在兀良哈手上。瞧见他身旁站着个医女,却也顾不上许多,眼睛只盯着那布包。

  “大人,这、这是方才那几个官差过来送的。说是要交给……交给春熙堂的沈姑娘?”

  兀良哈眼睛睁大了,他把布包递给沈绣,里边包的东西四四方方,没什么重量。她掂了掂,把布头一点点打开,漏出个木盒,用暗扣扣着,她一按,就开了。

  啊啊啊啊。

  账房瞧见那里边的东西,双腿一软就坐在地上,而兀良哈将唇抿成线,脸色铁青。

  里边装着的,赫然是根手指头,男人的手指,指节修长。血迹覆盖,腥气四溢,是新切下来的,血从盒底漫溢,渗了点在黄布上。

  沈绣不说话,凝视那断指片刻,就盖上木盒。

  “将这东西给你的人,还在么?”

  账房说不出话,只摇头。

  “长什么样?穿戴、腰牌、口音,都说与我听。”

  账房捂住心口喘气,哆哆嗦嗦从衣袖里掏出个药丸嚼着咽下去,才勉强说出几个字。

  “穿官、官差衣服,银腰牌,北边口音。与、与方才那帮人一样。”

  “嫂夫人,这指头或许不是……”

  “兀良哈。” 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烦请你替我备车。我要……去趟织造府。”

  “去做什么?”

  沈绣把木盒子紧紧攥着,抬头时还是那副远山浅淡瞧不出喜怒的样子:“这指头是不是苏预的,我尚不能断定。但此事若是出半点差池,你、我、春熙堂,都将不保。”

  “可这、与织造府有何关系。”

  沈绣不言,神思像飘到不久前,窗外还簌簌落雨的时候。苏合香的味道、帘上轻烟。那个用扇柄敲节拍背岳飞词的太监,穿着红蟒袍。

  “进退无路时,便尽人事,听天命。”

  ***

  沈惜在后院寻了个空旷处看书。快入夜了,黄昏时霞光一缕缕移动,墙外摇橹声轻缓,依稀能听见船夫用苏州话唱俗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

  宋代民谣

  墙头传来窸窣响动,她抬头,看见墙上蹲了个人,穿道袍,微暗光影里,靛青色袍子衬得他肤色更加白,像画上的菩萨。

  他对她打手语,笑眯眯的。

  “一个人?”

  沈惜不理他,低了头继续课书,他就兀自跳下来,轻如落叶。她怕了,起身要走,对方就拉住她,用口型说:我有要紧的事。

  她先挣脱开了他的手,推出去三四步,站在回廊里头,警惕看他。小道士依旧不疾不徐,顺手在院里找了根枯枝,就着最后一丝昏黄日头,在地上挥洒自如地写,仿佛那黄土地面是上好宣纸。写完,他就将枯枝扔在地上,翻过墙,走了。

  沈惜低头去看,手里的书落在地上,啪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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