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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妓女伺候恩客，也该有个期限。

　　便是卖身的女奴，攒够了赎金也能给自己赎身。

　　萧君煀想，他总不能，总不能这样折磨她一辈子。

第57章入京

　　萧君煀哭成个泪人儿，说这话时候委委屈屈，倒是不似从前那般浑身尖刺时伤人。

　　她姿态放得卑微，并不张牙舞爪，好似就只是被郎君折腾后的小娘子性子。

　　云莹歆把那话听在耳中，虽也觉得不悦，到底未曾动怒。

　　只掐在她下颚，指腹摩挲擦着她唇角，嗤笑了声，目光沉沉危险道：“瞧你，说什么胡话，不过是稍稍放纵些罢了，也值得哭成这副模样，说这些惹我动怒的话。眼下正是浓情，你却盼着一拍两散，算怎么回事。”

　　萧君煀闻言闭了闭眸，压下眼底的情绪，心知自己这撕了片刻理智的一问，在他心里就只是寻常使个小性儿罢了。

　　她没说话，只脸上挂着泪，白着脸沉默。

　　云莹歆瞧她这副小模样，知晓她还心中带气，笑着捏了捏她脸颊，哄道：“又闹什么脾气，你且细细想想，这两回让你拿唇齿伺候的事，往日我为你做得还少吗？怎么你受得舒坦，自己做了就万般的不情愿，嗯？”

　　他说着，手上的玉扳指还在她脸上不住的研磨。

　　萧君煀脸上皮肉娇嫩，颊边本就不多的软肉，让他拿玉扳指碾的微微泛红。

　　马车停在府宅门口，云莹歆抱着她下了马车，还拿着宽大的外袍将萧君煀遮的严严实实。

　　萧君煀在他怀里缩着，被他抱去了卧房。

　　刚一进房间，便瞧见了嬷嬷在收拾打点行装。

　　萧君煀微微惊讶，不知嬷嬷这是作何。

　　云莹歆见她眸中疑色，摆手示意嬷嬷退下。

　　握着她手腕，坐在软榻上，又把她拽到怀中，逼着萧君煀坐在他膝上。

　　萧君煀咬着唇侧首，不知他又要做什么，一心只想着避开。

　　云莹歆捏着她脸颊，抱着她喟叹了声。

　　咬着她耳垂低语道：“瞧见方才嬷嬷收拾行李了吗？这两日，我就安排嬷嬷陪着你入京，记得好生养身子，我可不想之后回京瞧见的，还是你这副脸上没几两肉的病秧子模样。”

　　萧君煀闻言目光惊异，不解的问了句：“入京？只嬷嬷和我吗？你呢？”

　　若是云莹歆不一道去，只她和嬷嬷两人，那她若是知晓了女儿的下落，时不时就可以趁机出逃，摆脱了云莹歆。

　　萧君煀如此想着，心底有了算计，面上难免流露出几分来。

　　云莹歆先是点了点头，同她道：

　　“扬州事了，我会去趟江宁，待得江南这桩案子悉数收尾后，再从江宁归京。”

　　话落时瞧见她面上的异样时，目光危险的捏着她脸颊，警告道：

　　“嬷嬷跟着你回去，这入京途中，和入京之后，你都要乖些，莫要闹出事来。

　　否则，我归京后，定得好好罚你。

　　还有，你也别想着我人不在京中盯着你，你就能私逃出来去寻你女儿。

　　我实话告诉你，早你同沈砚和离当日，我便让人在衙门换了你的户籍，你现下是奴籍，身契上的主子是我。

　　奴籍之人，没有主子的允许，便是天下之大，也寸步难行，你应当明白。”

　　云莹歆话音落地，萧君煀脸上回缓的血色，又慢慢消退。

　　她面色微白，抿唇低首，乖乖的点头。

　　云莹歆瞧她乖顺，心觉服帖，揉着她脸颊，又缓声哄道：“萧君煀，你听话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说过，我能给你的富贵荣华绝不不亚于扬州知府家的少奶奶。”

　　萧君煀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膝头蹭了蹭脸，作出一副亲昵依赖的姿态。

　　她面上一副乖顺讨好的模样，心里却将云莹歆骂得狗血淋头。

　　暗道云莹歆惯来如此，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有什么意思？也不想一想，被他打了巴掌的人，怎么会稀罕他给的甜枣。

　　不过他方才说的话，倒也真绝了萧君煀私逃的心思。

　　是啊，她的身份都被他从良家妇人变作了奴籍，哪里还能由得她自己做主，若是真的贸然私逃，成了逃奴，按律可是要杖毙的。

　　萧君煀还盼着有朝一日能活着见到自己女儿，可不想要白白葬送性命。

　　罢了，乖乖入京就入京，做他的奴婢也好，外室也罢，左右不过就是同他虚以委蛇。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应当要比江南之地，法度严明。

　　云莹歆在扬州做的这样龌龊事，以权谋私逼迫沈家献妻，强占良家妇人，桩桩件件，都是罪过。

　　她就不信，他在扬州是权势滔天的钦差大臣，到了京城，还能只手遮天。

　　萧君煀还记得，曾听他身边的护卫提过，他是东宫太子的手下。

　　江南之地素有风闻，那位太子极富贤名，最重礼教，必定瞧不惯云莹歆做下的这些龌龊事。

　　入京之后，或许有朝一日，她能寻得机会，向那位太子告御状。

　　此时的萧君煀哪里知晓，那位“素有贤名”的太子殿下，就是扬州城里强占她的“恶霸”。

　　萧君煀马车上被云莹歆折腾得厉害，伏在云莹歆膝头不再言语后，不知不觉就倦怠得睡了过去。

　　云莹歆瞧着在自己膝上睡得沉沉的小娘子，低低的笑，动作轻柔的捏着她脸颊。

　　费了这许多的心思，换得这婉身郎膝上，处处可人怜的小娘子，倒也值得。

　　夜半时分，他将萧君煀放在枕上，取了被衾给她盖好，踏出了内室卧房的门。

　　嬷嬷人正候在外头，云莹歆见了她后，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原本安排伺候萧君煀的那名女护卫换了。

　　他话落，嬷嬷满眼不解，纳闷道：“主子，这段时日，原就是李护卫和姑娘最为熟稔，她又是护卫里，难得武艺高超的女子，怎么突然要将人换了。”

　　为什么突然要换人？

　　还能是什么缘由呢，云莹歆一想到今日在南山墓园瞧见那护卫给萧君煀擦泪的姿态，心中就觉不悦。

　　他冷哼了声，嗤道：“李雁男人堆里打滚，平日里连女装都不曾穿过，怕是早将自己当做男人了，和旁的男护卫有什么两样，她瞧萧君煀的眼神不规矩，我没挖了她眼睛也是多亏她是个女人。”

　　嬷嬷闻言心下一惊，想起那李护卫，确实是瞧不出像个女人，只似是个生得漂亮的公子哥。

　　可再如何不像女人，到底也是个女子，怎么自家主子眼下，连这样的飞醋都吃。

　　嬷嬷暗暗擦了把汗，问道：“那主子您，预备安排哪个护卫负责姑娘的安全？”

　　云莹歆捏了捏眉心，随口道：“回京途中多安排些身手好的暗中护卫就是，至于到了京城后私宅里看家护院的人选，我再行考虑。”

　　次日一早，萧君煀人刚起身，便得了消息，说要动身入京。

　　云莹歆一路抱她上的马车，在旁人瞧来，倒真是得宠极了。

　　他把萧君煀放在马车上，从身上取出了一瓶药油，搁在她手里。

　　交代叮嘱道：“每日自己下些狠劲儿揉弄，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转。”

　　萧君煀掌心放着那药油，她想起云莹歆拿着药油灌进她身子时的情形，羞得满脸通红。

　　云莹歆见她这副神态，自然也猜出她脑子里想的什么。

　　笑意风流的伸手，刮了下她鼻头俯身贴着她耳朵咬弄道：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