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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6-08 00:25:46

花云眠跟着常远道走到小院外。

她不解的看着站在她跟前迟疑不定的常远道,试探性的道:“远道哥哥是想和我说阿渊吗?”

常远道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看出来,缄默一瞬,他才舒出一口气笑了:“谁说我们眠眠傻的,我们眠眠这不是什么都懂么。”

花云眠垂下脑袋盯着脚尖,小脸上并未因为常远道的夸赞而露出欣喜。

“远道哥哥不喜欢阿渊,对吗?”

小丫头的声音委屈极了,仿若下一秒就要控诉。

常远道试图劝她动摇:“眠眠,他不是好人,更不是良人,我有预感,他会伤害你的。”

“不会!”

花云眠抬起头,眼底有一丝倔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远道哥哥你不了解阿渊,阿渊是极好的人,他待我好极了,怎么会伤害我。”

常远道无奈:“那如果呢,如果他伤害了你,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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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再也不同他在一处,一辈子都要理他,不要见他。”

在花云眠心里,君泽渊是极好的人,他不会嘲笑她,还和她做朋友,她坚信他不会伤害她。

殊不知,她这番话落在远处那抹身影耳里,却是叫他径直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肺腑火一般灼烫着,猩红涌到嘴边,压都压不下去。

“来人!给本尊把这该死的常远道抓进魔渊冥牢,本尊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再搬弄是非。”

第21章

花云眠再回到屋里时君泽渊已洗漱完坐在小榻上。

看见她回来,他好似分外开心。

“云云手里拿的什么?”

“拨浪鼓。”

花云眠将小小的一只拨浪鼓伸到君泽渊跟前,献宝一般。

“阿渊小时候玩过吗?”

君泽渊眼神有些沉,嘴角却是笑着的:“小时候没玩过,长大之后倒是见过。”

“我小时候也没玩过,所以那时候远道哥哥说要做一个送给我。”

花云眠挤着他坐上小榻,欢欢喜喜的转着拨浪鼓。

那鼓面上还有一行小字:眠眠思远道。

君泽渊只觉厌恶至极。

展着眉眼拿走花云眠手里的拨浪鼓,他循循善诱哄着她:“云云,好晚了,明天再玩吧。”

……

哄着花云眠上床,君泽渊执着那拨浪鼓出了门。

风声入耳,他站在院中。

清冷的月色洒落,君泽渊眼中透着渗人的寒光,一身黑袍在风中翻飞,衬得他愈发的不近人情。

树荫下,副将毕恭毕敬的朝他作礼:“禀魔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常远道关进了魔渊冥牢。”

“不许提这个名字!”

君泽渊忍着恶心,冷冷嗤笑。

眠眠思远道,呵,什么鬼名字!凭他常远道也配!

云云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云云的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绑在一起。

崭新的拨浪鼓被随意扔在地上,一阵魔火闪过,瞬间化作尘灰,不复存在。

飞身回到魔族,君泽渊直奔魔渊冥牢。

遍地污血的牢房里,常远道被捆住手脚绑在半空中。

一身胜雪白衣早被殷红浸透,边缘还在缓缓滴着血迹。

听见声音,他费力抬头。

眼前被血污模糊,他看了好久才看清来人。

却并不惊讶:“总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没想到,竟是魔尊。”

君泽渊飞身到他跟前,戾气沸腾:“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靠近云云?”

“云云?”常远道略一思考,想到了什么:“魔尊与眠……咳咳咳!”

“闭嘴!”

君泽渊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死死掐住常远道的脖子,他双目猩红,几乎咬牙切齿:“凭你,也配与我的云云亲近?你凭什么看她?凭什么碰她?凭什么让她离开本尊!该死的东西!”

“魔尊!”

副将眉心一跳,眼看着他周身黑气涌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从花云眠献祭,魔尊体内的灵力便大乱,再加之他在这三百年间杀戮不断。

他若是再控制不住体力暴乱的灵力,早晚有一日会被自身的灵力和这些年犯下的业障吞噬,彻底失去理智,沦为一只只会杀戮的魔物。

副将提心吊胆,死死握着手中的长戟:“魔尊不用早些回吗?花云眠醒来若是没看见您,怕是要担心。”

魔渊冥牢内,暴动的灵力骤然一顿,腥风血雨的眸底几乎转瞬回归清明。

“云云……”

他愕然一瞬,慌然失措。

常远道隔着氤氲看着君泽渊周身气息瞬息万变,喉间窒息的桎梏忽然就松了。

猛烈的咳嗽几声,常远道冷冷嗤笑:“传言魔尊在三三百年前痛失心上人,自此便在三界各族大开杀戒,魔尊今日抓我来,是要将我也杀了?”

君泽渊喉咙发干,铁锈腥甜。

灵力的反噬逼得他吐出一口淤血,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他却淡然抹掉唇角的血迹,扯出一抹极致阴鸷的讥讽。

“死?太便宜你了,本尊不会杀你,本尊承诺过再不会伤害云云身边的任何人,常远道,魔族的魔渊冥牢可是个好地方,你不是喜欢斩魔吗?从今往后,本尊便赏你斩不完的魔!”

第22章

花云眠睡在床上,并不安稳。

她以前鲜少做噩梦,今日却不知为何陷入梦魇。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睡梦中,她也在淋雨,像是跪在何处,周边是大雨倾盆,砸在人身上生疼。

恍惚间有谁来,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来人的

脸,她只是很疼,哪里都疼。

她想躲在身前人的怀里,她想要他抱抱她。

他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声音清凉刺骨:“为了求我怜惜你,装死都用上了?”

“不,不是。”

花云眠跪在大雨倾盆里,眼角泛着红,心尖是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

“疼……好疼,阿渊,我疼……”

她疼极了,每说一个字,心尖都像在滴血。

“云云。”

渐渐地,那张脸变得清晰。

她努力睁开眼,视线一下变得清明,头顶是熟悉的床帐,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近乎崩溃的俊脸。

君泽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控的轻颤:“云云不疼,云云再也不疼了,从今往后,我替云云疼……”

“阿渊?”

花云眠脑子有一瞬的茫然。

对上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睛,她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

“云云哪里疼?”

君泽渊双手发着颤,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凉薄的唇离她的,不过五指宽。

花云眠脸上忽然就红了。

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她猛然吸入一口凉气。

鼻尖经久不散的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

君泽渊滞在原地,瞳孔不自然的收缩,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她。

花云眠脸一下更红,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阿,阿渊,远道哥哥呢?”

君泽渊周身的情绪猛然一跌,眼神变得破碎:“云云不想见我?”

“不是,我……”

她也不懂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他靠她那样近,她呼吸都要不顺畅。

明明以往都是这般,她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日,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罢了……”君泽渊自嘲的低下头,想起常远道,他的眸子愀然染上了一股血腥:“他昨晚被人请了去捉魔了,你近期可能见不到他。”

“是吗?”花云眠不大开心的皱眉:“远道哥哥怎么都不跟我打招呼的,说走就走了,还有我的拨浪鼓,阿渊你把我的拨浪鼓拿哪儿去了?”

“云云……”

君泽渊喉咙发干,她要想拨浪鼓,他也可以给她做。

他想叫她别再提旁人,他会吃醋,会难过,会发疯。

可对上那双灵动清纯的眸,他开不了口。

他太怕他的云云生气。

他再承受不住失去她的日子。

花云眠在床上细细琢磨着。

出来这么些日子,她除的魔物屈指可数,再这般长此以往,她的鸿鹄大志怕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她痛定思痛,决定不能如此,于是一拍小手,朝君泽渊露出个喜人的笑。

“阿渊,你的伤好了吗?”

君泽渊愣然一瞬,轻轻点头。

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他的脸再度变得苍白:“云云是要扔下我……走了吗?”

“当然不是。”

花云眠觉得君泽渊太过患得患失了。

她沉下眉故作不悦:“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起除魔啊?我不会扔下你的。”她郑重其事,一字一句:“永远都不会。”

君泽渊松了口气,嘴角终于够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云云,是不想住在这里了吗?”

他好喜欢这个小院,哪怕它不及魔尊大殿的万分之一,可是这里是云云和他生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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