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眠薄庭昀)薄锦眠薄庭昀全文完整版-最新热门榜单小说薄锦眠薄庭昀(薄锦眠薄庭昀)
薄锦眠久久等不到她说别的,不仅对她的事只字不提,看王姨的眼神表情,像是在说,对梁母也会只字不提。 薄锦眠窒息时间太长,除了紧紧反握她手,剧烈喘息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感激,惶恐,还有深深的不配得感,交织成酸甜苦辣,入心入肺,呛得她眼泪直流。 门口突然传来噪杂声,薄锦眠背着身,匆忙擦干净眼泪,揉了把脸,才转头看玄关。 萧达立在门边,在他的示意下,乌泱泱的职业装们拎着行李箱进来。 去往主卧方向,不多时又乌泱泱退出来,向薄庭昀躬身告辞离开。 薄锦眠满头雾水,等人都走完了,进入客厅。 身后王姨跟着出来,立即被萧达叫走。 大门关上,房子里只剩下她和薄庭昀。 男人稳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支地,一只脚踩着脚蹬。手边的功能性饮料,开了口,几乎没碰。 薄锦眠觉得,大概率就是没碰。 日常生活中,薄庭昀不沾烟酒,清淡饮食,与他同龄的男人,在花花世界,物流横流里沾遍污浊。 他遏制本性,生活习惯恪守到如盾空门的苦行僧。 以至于,他身上那种高深莫测的冷漠禁欲,发自骨髓般真切凝固,丝毫不会给人虚假,名不副实的印象。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薄锦眠其实一个字都不想问。 上次那两张创口贴,还有那句痴心妄想,都叫她坚定再舔着脸关心薄庭昀,她就是狗。 但现在这伤,成了王姨的绩效指标,薄锦眠能帮她的,也就力所能及减轻她的负担。 还是汪汪两声吧。 “王姨让你问的?” 薄锦眠迈开腿,一步步靠近他,硬着头皮捉起他右手,“王姨本分又厚道,不会支使我帮她顶事。” ![]() 薄庭昀坐着都比她高,但高脚凳高度也有限,并没有高出多少。 是以,视线还算平齐,咫尺距离,清晰看见她卷曲的长睫毛,黑亮的瞳仁,专注无比。 薄锦眠捧着他手翻来覆去,又一根根手指分开合拢。 来来回回几次,薄庭昀没表现不耐,她反倒开始怀疑薄庭昀有病了。 神经病。 具体表现为,压力过大,无处宣泄,导致的自残行为。 台球厅她送创可贴那次,他食指疤痕只有四道,中指两道,都不算深,属于创可贴可以治好的范围。 现在,薄锦眠看着他手,只想送他去医院。 “你这食指上这道口子要缝针吧?” “不去医院。” 薄锦眠闭嘴。 过几秒,她见薄庭昀没抽回手,才又试探,“那———我给你上药?用纱布包扎一下?” 同时屏息,等他反应。 要薄庭昀这次再拒绝,翻脸骂她痴心妄想,薄锦眠绝对甩手走人,此后再不犯贱,大不了后半生她给王姨养老。 薄庭昀凝视她,另一只手抬起来扶住吧台,圈住薄锦眠在方寸之间,他干燥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衬衫一寸寸蒸着她,焐着她,压迫的收拢感让她躁动不安。 “你买的那瓶碘伏。”薄庭昀突然挨近她,气息冲击她脸颊,湿漉漉的潮热,“是用在什么地方?” 薄锦眠心头一惊,她买那瓶碘伏,一点没用上,反而成了致命破绽。 在没有伤口的前提下,买碘伏完全是悖论,总不能是预知自己要受伤, 第62章薄庭昀亲口承认要嫁她联姻 “你用吗?”薄锦眠将他食指单独岔开,指尖碰了碰结痂的伤口,“碘伏容易染色,确实有碍观瞻,但用纱布包住,不会影响你上班。” 她皮肤白,手指纤长,骨节秀气,这分白在指尖格外显出甲盖的粉,指腹细细软软,点在他伤口,像蝴蝶飞来轻轻吻。 薄庭昀眼眸渐深,“没有其他理由?”语气仿佛随口一问,平静的甚至能品出几分柔和退让。 “有。”薄锦眠偏头望他,“我现在能列出十条八条,但我实际不想说。” 薄庭昀眸色更深了。 身高差相距23厘米,可是他坐着,薄锦眠站着,角度几乎平齐,脸颊贴着脸颊。 薄锦眠抬眼,是他似海深沉的眼睛,垂眸,视线落在他喉结,凸起锥形凌厉的形状,他这个人有多锋锐,她心脏有多痉挛。 良久,他哑声,“是给我准备的吗?” 薄锦眠一僵。 其实她如果应下来,买碘伏的理由就顺理成章了……但她赌薄庭昀那一万个心眼子,随时在审视,推论,析微察异。 在逃跑被抓的当天,她会买碘伏关心他才怪。 可她也不能否认,一旦否认,明摆着她居心不良。 薄锦眠干脆沉默。 是与不是,她不说,反倒有了进退的空间。 薄庭昀久等不来答案,竟没有追问。 薄锦眠拿来碘伏,当着他面开封,用棉棒浸透消毒。 “纱布也是你买的?” 薄锦眠很诚实,“王姨带来的。” 不仅是纱布,还有酒精,红、紫药水,她刚才找到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王姨带,她何必留下这么大个破绽。 …… 一直到包扎完,薄庭昀目不转睛注视她。 吧台的气氛灯,是橘黄色的水波纹,混着灼亮的日光,照着他深刻的眉宇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认真。 这认真,抛却了他的凛冽,锐利,深沉,像猛兽收束所有攻击力,不可言传,意会不得。 倏地,薄庭昀接到一个电话。 薄锦眠隐密呼出一口气,平顺胸腔窒息的憋痛感。 电话那边声音焦躁异常,薄锦眠听出是顾星渊。 “你那边怎么回事儿,非要对狐家下死手?逼得狐老大搭上我三叔,你玩我?” 薄锦眠来不及再听,薄庭昀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电话那边的顾星渊这几天,忙到四脚朝天,精神状态十分美丽,每晚睡前原谅一切,早晨醒来干翻世界。 但局势就像一个触底反弹的波波球,他之前有多雄才大略,现在就有多惨绝人寰。 只能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我三叔现在支棱了,狐家注资,刘家开绿灯,有钱有人,联合董事越过我,召开董事局会议,会议内容都下发给顾氏所有员工,谈论怎么罢免我这个总裁。” 薄庭昀不言不语,打开电脑看完邮箱最新几份报告,越看眉头越深,越看脸色越寒。 顾星渊,“梁副董,您现在是摄政王监国,哥们我,还是个屁股没坐稳的苦逼太子,所以您老行行好,出山行吗?什么假,不能过了这关再休?” “我前几天出师表都给你留下了,你是怎么按着走,都能偏出这么大的差错来?”薄庭昀回了几封邮件,“是因为你姓顾,不姓刘?所以连阿斗都不如,是不堪大用的废物?” 他声音一出,顾星渊玩脱了心虚,气焰就落,“过分了啊,人生来有别,再说你也不是诸葛亮,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了,你拿个主意。” 薄庭昀嗤笑,“那就那按之前原计划走,不该出现的孩子处理一下,先稳住董事会,等那笔资金到位,再一举翻盘。” 顾星渊觉得他在画大饼,“那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她结婚后。” 门外,薄锦眠心跳停滞,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哆嗦。 刚才她并没有偷听薄庭昀电话的打算,去了主卧,准备看一下萧达带来那批职业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绕到衣帽间才发现,原本准备给她的清一色黑白灰保守风,全替换成一水鲜亮粉嫩的千金名媛小短裙,皮草大衣。 鞋也更新换代,五颜六色的高跟鞋从高到低,跟从粗到细,挤满整个鞋柜,硬找不出一双平底的。 薄锦眠想不明白,薄庭昀又抽什么风,实在没忍住过来找他。 结果正巧听见这一句。 顾星渊孩子问题,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下虽有感同身受的唇亡齿寒之感,但最怕还是薄庭昀后半句。 还有什么比亲口证实,更来得确凿无疑呢。 一切忽然不问自通了。 逃跑能被轻易放过,大方送的豪宅,再到刚才莫名其妙低柔的态度,是送她联姻前的宽容麻痹。 特意找王姨过来,吩咐把她养得活力四射,换上鲜艳靓丽的衣服,就是从卖相上考虑了。 毕竟以她现在这副山里老土寡妇的模样,只会让联姻对象倒尽胃口。 可他为什么又要她脱离梁家? 薄锦眠脑子乱糟糟一团稻草,迈开的腿,又收回来。 薄庭昀应着电话,瞥了门口一眼。 顾星渊还在滔滔不绝,“那你妹妹结婚,我是不是要送个大礼?谢她为我们旗开得胜。” “你老老实实处理好自己的事,就是大礼。” 薄锦眠听不下去了。 不管她在梁家处境如何,薄庭昀认不认她……在外人看来,薄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