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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 2024-06-25 22:17:20

球他之前有多雄才大略,现在就有多惨绝人寰。

只能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我三叔现在支棱了,狐家注资,刘家开绿灯,有钱有人,联合董事越过我,召开董事局会议,会议内容都下发给顾氏所有员工,谈论怎么罢免我这个总裁。”

梁朝肃不言不语,打开电脑看完邮箱最新几份报告,越看眉头越深,越看脸色越寒。

顾星渊,“梁副董,您现在是摄政王监国,哥们我,还是个屁股没坐稳的苦逼太子,所以您老行行好,出山行吗?什么假,不能过了这关再休?”

“我前几天出师表都给你留下了,你是怎么按着走,都能偏出这么大的差错来?”梁朝肃回了几封邮件,“是因为你姓顾,不姓刘?所以连阿斗都不如,是不堪大用的废物?”

他声音一出,顾星渊玩脱了心虚,气焰就落,“过分了啊,人生来有别,再说你也不是诸葛亮,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了,你拿个主意。”

梁朝肃嗤笑,“那就那按之前原计划走,不该出现的孩子处理一下,先稳住董事会,等那笔资金到位,再一举翻盘。”

顾星渊觉得他在画大饼,“那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她结婚后。”

门外,褚砚礼心跳停滞,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哆嗦。

刚才她并没有偷听梁朝肃电话的打算,去了主卧,准备看一下萧达带来那批职业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绕到衣帽间才发现,原本准备给她的清一色黑白灰保守风,全替换成一水鲜亮粉嫩的千金名媛小短裙,皮草大衣。

鞋也更新换代,五颜六色的高跟鞋从高到低,跟从粗到细,挤满整个鞋柜,硬找不出一双平底的。

褚砚礼想不明白,梁朝肃又抽什么风,实在没忍住过来找他。

结果正巧听见这一句。

顾星渊孩子问题,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下虽有感同身受的唇亡齿寒之感,但最怕还是梁朝肃后半句。

还有什么比亲口证实,更来得确凿无疑呢。

一切忽然不问自通了。

逃跑能被轻易放过,大方送的豪宅,再到刚才莫名其妙低柔的态度,是送她联姻前的宽容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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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找王姨过来,吩咐把她养得活力四射,换上鲜艳靓丽的衣服,就是从卖相上考虑了。

毕竟以她现在这副山里老土寡妇的模样,只会让联姻对象倒尽胃口。

可他为什么又要她脱离梁家?

褚砚礼脑子乱糟糟一团稻草,迈开的腿,又收回来。

梁朝肃应着电话,瞥了门口一眼。

顾星渊还在滔滔不绝,“那你妹妹结婚,我是不是要送个大礼?谢她为我们旗开得胜。”

“你老老实实处理好自己的事,就是大礼。”

褚砚礼听不下去了。

不管她在梁家处境如何,梁朝肃认不认她,在外人看来,梁朝肃现在都有两个妹妹。

而亲妹妹温锦衡的婚事,是沈梁两家秦晋之好的大喜事,是十年前就定下的结盟,跟顾家风马牛不相及。

在加上旗开得胜这四个字,顾星渊这句跟指名道姓褚砚礼无异。

她转身离开,却踌躇原地,不知道该去哪。

这套大平层,全部六百三十平,五个房间,两个主卧,两个书房,茶室,会客室,SPA间,健身房,还有一个家庭影音室。

在法律,她是这一切的主人,在空间上,随便一个角落,舒舒服服塞下她。

可褚砚礼却觉得无立锥之地。

它是一座会爆炸的火焰山,她待下去,拖下去,逃离的速度慢一点点,就会被涌动着高温的溶浆,融化得尸骨无存。

王姨被萧达别有深意一番谈话后,送回来,打开保姆间的门,当即愣住。

褚砚礼呆坐在她床尾,放在膝上的手密密麻麻在抖。

“怎么了?”王姨反手关上门,“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褚砚礼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王姨,你告诉梁夫人我在这吧。”

第63章你能瞒得住什么

王姨大吃一惊。

“褚砚礼你的事,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

褚砚礼刚才满脑子都是要离开,愤恨的情绪炸开一朵朵激荡的花,冲击之下破口而出,现在被王嫂一拦,她冷静下来。

“抱歉王姨,我知道他们正在准备远嫁我,你就当我那句话没说。”

“不是远嫁。”王姨搬了小矮凳,坐在她对面,“是——”

她显得很为难,目光带着酸楚的怜惜,褚砚礼尚未想通这怜惜式的欲言又止代表什么,就被握住手。

王姨的手,带有常年厨房工作的粗纹,水侵蚀下脱皮毛刺的下压感,沉甸甸渗入她肌理。

“褚砚礼,梁家对你已经——只剩防备了。”王姨手掌温热,说的话却冻透人心,“小叶去梁先生书房收拾杯盏,听见夫人说远嫁你,是放虎归山,万一你和大公子真有什么,将来会威胁梁家。”

褚砚礼凝固住,一汪皲裂的冰湖,越澄澈,越惨败。

王姨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然后梁先生说夫人护犊子,真有什么,他会出手处理。”

“王姨——”褚砚礼手在颤,嘴唇在抖,“我在梁家长大,我性情什么样,王姨你都了解,你觉得……我有一天会威胁梁家吗?”

王姨摇头。

褚砚礼脸上神情快要崩塌了,“那他们养大我,为什么——这么想我,这么敌视我?”

为什么突然不爱她了?

关于这四年,褚砚礼始终想不通,就算她不是亲生,可十八年亲子融融,那些温情,疼爱,倾心教养,一日一日,一点一滴垒成高墙。

就算全球升温,冰山融化也是慢慢消失,为什么到了她,高墙一夜之间瓦解土崩,支离破碎?

之前相亲,梁母最后反悔,她以为是梁母气她跟梁朝肃扯上关系,触了逆鳞,冷静下来还是舍不得的,是多少有些垂怜的。

所以这次梁父回来,再绝情也是选择远嫁她,而非像梁朝肃那般直接赶她走,拿她换利益。

可现在这一切,原来还是她这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从客观存在的火焰里,自我幻想,自我陶醉。

而她每次觉得看清现实的自我冷却,原来还有一层层,更深入,等待她跌落的空洞,冰冷。

“褚砚礼——”王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叶是新来的,囫囵听这两句,就守着规矩退下来,若不是恰巧在厨房撞上她空手而归问了下,王姨连这两句都不知道。

褚砚礼想勉强笑一笑,嘴角却有千斤重,坠着只会往下弯。

这状态,她不想再打扰王姨,趁着梁朝肃还在书房,褚砚礼躲去主卧。

下午梁朝肃在书房连开四场的视频会议,褚砚礼短暂睡了午觉。

晚饭,梁朝肃在餐厅吃,褚砚礼提前在厨房吃过。

回主卧,梁朝肃去洗漱,褚砚礼在衣帽间,他洗漱出来,褚砚礼去洗手间。

他敲门问,褚砚礼就出来去阳台浇花,他一到阳台,褚砚礼又去看王姨。

梁朝肃伤口被处理积蓄的那点耐心,消耗一空了。

褚砚礼清楚这样玩闹似的躲避,在他耐心告罄那一刻,就必须结束。

梁朝肃才不会管她心思状态,哪怕她整个人碎成二维码,扫出来也必须是——我很好,有什么能服务您。

回到主卧。

梁朝肃靠坐在床铺左侧,“洗澡了吗?”

褚砚礼面容僵住,“洗了。”

“为什么不换睡衣?”他视线扫视褚砚礼毛衣长裤的打扮,“晚上不准备睡觉?”

褚砚礼伫立在床尾,“我睡衣被偷了。”

梁朝肃停顿两秒,才好笑问,“被谁偷了,这里还能进贼?”

“不知道,我就是找不到。”

梁朝肃瞥她一眼,“一柜子睡衣,一件都找不到?”

褚砚礼确实找不到,那一衣柜红黄紫绿,不是露胸露腿,就是露背露腰,布料最齐整的是吊带,但那吊带——是透明的。

“一柜子睡衣只有你的。”

“跟我演上了?”梁朝肃起身,逮住她走进衣帽间,“这些裙子是我的?”

褚砚礼闭气几秒,凝视着他,“不是你的,难道是送给我的?”

“你说呢,总不能是送给王姨。”

“我不喜欢打扮,你为什么送我这些?”

梁朝肃注视着她仰起的脸,一言不发。

衣帽间灯光是珍珠色,他新换的睡衣是深海蓝,一明亮一幽黯,对撞、笼罩在他英挺峻拔的身型上,有一股沉寂消极却尖锐的攻击性。

褚砚礼退后一步,她其实意气用事了。

梁朝肃这几年高歌猛进,风浪危机确实有,但并不伤及根本,最后也都匍匐在他脚下,成了勋章荣耀,只有这次顾家。

把他生生拖住,缠死,能解局的办法,也不是靠他的手腕谋略,而是通过卖掉一个女人。

现在被她直面问到脸上,无疑大大刺伤了他的自尊。

褚砚礼最终换上一件最保守的睡裙,背对着他钻进被子。

旋即就被人从后面的拥住。

丝绸睡裙的肩带红艳细窄,衬着她浑圆白腻的肩头,在夜晚床头暧昧的壁灯下,魅色丛生。

梁朝肃握住她肩膀,大手沿着曲线流连而下,褚砚礼挡了几次,在小腹才双手抱住,“生理期。”

“两个生理期了。”

他鼻梁高挺硬实,顶住褚砚礼肩膀吮咬,清晰的压磨感,还有他呼吸的热度。

褚砚礼敏锐察觉他的憋闷、躁郁,有种平时忍着无处发泄,现在忍不了,濒临爆发的焦狂。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褚砚礼连他另一手臂也抱住,竭力拖延,分他的神。

梁朝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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