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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6-26 23:37:46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靳宁惜其实一个字都不想问。

上次那两张创口贴,还有那句痴心妄想,都叫她坚定再舔着脸关心贺遇琛,她就是狗。

但现在这伤,成了王姨的绩效指标,靳宁惜能帮她的,也就力所能及减轻她的负担。

还是汪汪两声吧。

“王姨让你问的?”

靳宁惜迈开腿,一步步靠近他,硬着头皮捉起他右手,“王姨本分又厚道,不会支使我帮她顶事。”

贺遇琛坐着都比她高,但高脚凳高度也有限,并没有高出多少。

是以,视线还算平齐,咫尺距离,清晰看见她卷曲的长睫毛,黑亮的瞳仁,专注无比。

靳宁惜捧着他手翻来覆去,又一根根手指分开合拢。

来来回回几次,贺遇琛没表现不耐,她反倒开始怀疑贺遇琛有病了。

神经病。

具体表现为,压力过大,无处宣泄,导致的自残行为。

台球厅她送创可贴那次,他食指疤痕只有四道,中指两道,都不算深,属于创可贴可以治好的范围。

现在,靳宁惜看着他手,只想送他去医院。

“你这食指上这道口子要缝针吧?”

“不去医院。”

靳宁惜闭嘴。

过几秒,她见贺遇琛没抽回手,才又试探,“那——我给你上药?用纱布包扎一下?”

同时屏息,等他反应。

要贺遇琛这次再拒绝,翻脸骂她痴心妄想,靳宁惜绝对甩手走人,此后再不犯贱,大不了后半生她给王姨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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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遇琛凝视她,另一只手抬起来扶住吧台,圈住靳宁惜在方寸之间,他干燥灼热的体温透过单薄衬衫一寸寸蒸着她,焐着她,压迫的收拢感让她躁动不安。

“你买的那瓶碘伏。”贺遇琛突然挨近她,气息冲击她脸颊,湿漉漉的潮热,“是用在什么地方?”

靳宁惜心头一惊,她买那瓶碘伏,一点没用上,反而成了致命破绽。

在没有伤口的前提下,买碘伏完全是悖论,总不能是预知自己要受伤,

第62章贺遇琛亲口承认要嫁她联姻

“你用吗?”靳宁惜将他食指单独岔开,指尖碰了碰结痂的伤口,“碘伏容易染色,确实有碍观瞻,但用纱布包住,不会影响你上班。”

她皮肤白,手指纤长,骨节秀气,这分白在指尖格外显出甲盖的粉,指腹细细软软,点在他伤口,像蝴蝶飞来轻轻吻。

贺遇琛眼眸渐深,“没有其他理由?”语气仿佛随口一问,平静的甚至能品出几分柔和退让。

“有。”靳宁惜偏头望他,“我现在能列出十条八条,但我实际不想说。”

贺遇琛眸色更深了。

身高差相距23厘米,可是他坐着,靳宁惜站着,角度几乎平齐,脸颊贴着脸颊。

靳宁惜抬眼,是他似海深沉的眼睛,垂眸,视线落在他喉结,凸起锥形凌厉的形状,他这个人有多锋锐,她心脏有多痉挛。

良久,他哑声,“是给我准备的吗?”

靳宁惜一僵。

其实她如果应下来,买碘伏的理由就顺理成章了,但她赌贺遇琛那一万个心眼子,随时在审视,推论,析微察异。

在逃跑被抓的当天,她会买碘伏关心他才怪。

可她也不能否认,一旦否认,明摆着她居心不良。

靳宁惜干脆沉默。

是与不是,她不说,反倒有了进退的空间。

贺遇琛久等不来答案,竟没有追问。

靳宁惜拿来碘伏,当着他面开封,用棉棒浸透消毒。

“纱布也是你买的?”

靳宁惜很诚实,“王姨带来的。”

不仅是纱布,还有酒精,红、紫药水,她刚才找到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有王姨带,她何必留下这么大个破绽。

………………

一直到包扎完,贺遇琛目不转睛注视她。

吧台的气氛灯,是橘黄色的水波纹,混着灼亮的日光,照着他深刻的眉宇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认真。

这认真,抛却了他的凛冽,锐利,深沉,像猛兽收束所有攻击力,不可言传,意会不得。

倏地,贺遇琛接到一个电话。

靳宁惜隐密呼出一口气,平顺胸腔窒息的憋痛感。

电话那边声音焦躁异常,靳宁惜听出是顾星渊。

“你那边怎么回事儿,非要对狐家下死手?逼得狐老大搭上我三叔,你玩我?”

靳宁惜来不及再听,贺遇琛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电话那边的顾星渊这几天,忙到四脚朝天,精神状态十分美丽,每晚睡前原谅一切,早晨醒来干翻世界。

但局势就像一个触底反弹的波波球,他之前有多雄才大略,现在就有多惨绝人寰。

只能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我三叔现在支棱了,狐家注资,刘家开绿灯,有钱有人,联合董事越过我,召开董事局会议,会议内容都下发给顾氏所有员工,谈论怎么罢免我这个总裁。”

贺遇琛不言不语,打开电脑看完邮箱最新几份报告,越看眉头越深,越看脸色越寒。

顾星渊,“梁副董,您现在是摄政王监国,哥们我,还是个屁股没坐稳的苦逼太子,所以您老行行好,出山行吗?什么假,不能过了这关再休?”

“我前几天出师表都给你留下了,你是怎么按着走,都能偏出这么大的差错来?”贺遇琛回了几封邮件,“是因为你姓顾,不姓刘?所以连阿斗都不如,是不堪大用的废物?”

他声音一出,顾星渊玩脱了心虚,气焰就落,“过分了啊,人生来有别,再说你也不是诸葛亮,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了,你拿个主意。”

贺遇琛嗤笑,“那就那按之前原计划走,不该出现的孩子处理一下,先稳住董事会,等那笔资金到位,再一举翻盘。”

顾星渊觉得他在画大饼,“那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她结婚后。”

门外,靳宁惜心跳停滞,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哆嗦。

刚才她并没有偷听贺遇琛电话的打算,去了主卧,准备看一下萧达带来那批职业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绕到衣帽间才发现,原本准备给她的清一色黑白灰保守风,全替换成一水鲜亮粉嫩的千金名媛小短裙,皮草大衣。

鞋也更新换代,五颜六色的高跟鞋从高到低,跟从粗到细,挤满整个鞋柜,硬找不出一双平底的。

靳宁惜想不明白,贺遇琛又抽什么风,实在没忍住过来找他。

结果正巧听见这一句。

顾星渊孩子问题,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下虽有感同身受的唇亡齿寒之感,但最怕还是贺遇琛后半句。

还有什么比亲口证实,更来得确凿无疑呢。

一切忽然不问自通了。

逃跑能被轻易放过,大方送的豪宅,再到刚才莫名其妙低柔的态度,是送她联姻前的宽容麻痹。

特意找王姨过来,吩咐把她养得活力四射,换上鲜艳靓丽的衣服,就是从卖相上考虑了。

毕竟以她现在这副山里老土寡妇的模样,只会让联姻对象倒尽胃口。

可他为什么又要她脱离梁家?

靳宁惜脑子乱糟糟一团稻草,迈开的腿,又收回来。

贺遇琛应着电话,瞥了门口一眼。

顾星渊还在滔滔不绝,“那你妹妹结婚,我是不是要送个大礼?谢她为我们旗开得胜。”

“你老老实实处理好自己的事,就是大礼。”

靳宁惜听不下去了。

不管她在梁家处境如何,贺遇琛认不认她,在外人看来,贺遇琛现在都有两个妹妹。

而亲妹妹靳浮白的婚事,是沈梁两家秦晋之好的大喜事,是十年前就定下的结盟,跟顾家风马牛不相及。

在加上旗开得胜这四个字,顾星渊这句跟指名道姓靳宁惜无异。

她转身离开,却踌躇原地,不知道该去哪。

这套大平层,全部六百三十平,五个房间,两个主卧,两个书房,茶室,会客室,SPA间,健身房,还有一个家庭影音室。

在法律,她是这一切的主人,在空间上,随便一个角落,舒舒服服塞下她。

可靳宁惜却觉得无立锥之地。

它是一座会爆炸的火焰山,她待下去,拖下去,逃离的速度慢一点点,就会被涌动着高温的溶浆,融化得尸骨无存。

王姨被萧达别有深意一番谈话后,送回来,打开保姆间的门,当即愣住。

靳宁惜呆坐在她床尾,放在膝上的手密密麻麻在抖。

“怎么了?”王姨反手关上门,“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靳宁惜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王姨,你告诉梁夫人我在这吧。”

第63章你能瞒得住什么

王姨大吃一惊。

“靳宁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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