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连城(梁朝肃连城)完结版小说-梁朝肃连城小说全文阅读

qingyan 2024-06-29 16:03:15 1

“周秘书这冒昧有些过了。”连城拿架子,“这几天我很想念父亲母亲,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要忙,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

  周秘书一扬眉,不再多问。

  连城向冯时恩歉意告辞,坐上周秘书的车回梁家。

  路上,周秘书事先电话汇报梁父。

  连城做好进门直面狂风骤雨的准备。

  一进客厅,沙发上不仅端坐梁父梁母,表情凝重,还有梁朝肃单独坐在侧面单人位沙发,旁边立着梁文菲。

  连城视线梭巡一圈,再垂下眼,手心忍不住一茬茬冒着冷汗。

  她最近好像时运不济,实际情况总比预想更坏,更难。

  “父亲,母亲。”

  连城先打招呼,对上梁朝肃时,那目光要多凉,有多凉,让她一声虚假伪装的哥哥,卡在喉咙,不敢出口。

  最终,她硬着头皮掠过,“菲菲姐。”

  “菲菲姐?那日走的多硬气,我还以为你总算有了点骨气,知道尊严。”梁文菲嗤之以鼻,“爸爸舍不得你,你回来多你一张嘴也不是不行,但我事先声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再跟以前一样,还撵你滚。”

  “菲菲。”梁父出声警告,但也没多说,就转向连城。

  “连城,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都没你的音信。”

  梁父语气和蔼,连城精神缓解一下,“我住在白瑛那儿,心里——难受,一直没出门。”

  这是回梁家路上,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

  对白瑛,连城很愧疚。

  从体检起,她像烂成泥的伥鬼,自己腐烂,还一再拖朋友下水

  室内寂静,梁母是等着梁父发话,梁文菲望着梁朝肃,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

  因为她的哥哥,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眼里的痛恨,厌怒,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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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志汇报,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

  一室等待中,梁朝肃反倒先出声,“据我所知,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

  这话一出,不只连城望他,梁父梁母目光也怔怔望他。

  周秘书汇报后,梁母最先怀疑,梁朝肃跟连城同居,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

  梁家上下都清楚,自从梁文菲回到两家后,这个家里唯一待连城亲近的,不曾改变动摇的,只有王姨。

  第二,是管家。

  可梁朝肃作为怀疑对象,非但不心虚,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

  就是如梁父这般洞明人心,也开始匪夷所思了。

  连城强作镇定迎上梁朝肃的目光。

  “我找王姨。”

  梁朝肃原本阴寒的面孔,涌现一抹笑,极为讽刺,“穿着家居拖鞋?”

  梁母立即探头看向连城脚下,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隐露脚跟,脚踝也若隐若现。

第73章被抓回梁家

  “这双鞋你怎么拿到的?”

  连城不明所以,“快递送的。”

  梁母探寻她脸上的表情,“A家秀场预发布新款,国内只有我被品牌方提前赠送两双,一双咖色给我,一双粉色给菲菲,白色那双设计师亲笔签名,非卖品。”

  连城前半句绷紧神色,倏然一松,甩掉拖鞋,赤脚站在地上。

  “我不知道这双拖鞋像秀款,但我买的是义乌货,想来是商家潮流拿捏的太死。如果母亲有怀疑,可以让人来验,这上面绝对没有签名。”

  梁文菲使唤刘姐上前查。

  连城弯腰替她捡起来一只,余光不露声色带过梁朝肃。

  她荷包空荡,买不起奢侈品,习惯性不关注,但梁朝肃不一样,他如今头衔副董,却是实权皇帝。

  梁父的身家,都未必比得过他。

  这些上流贵妇追逐攀比的奢侈品特权,于他也就一句话,甚至通知都不用亲自出面。

  品牌压箱底的看家珍藏,双手奉上。

  上次包早有准备,这次拖鞋,防不胜防,万幸是出门时,她看白绒绒的长毛可爱,忍不住揉了好几把,清楚上面没有签名。

  “一次,两次了。”梁文菲显然也记得,目光在她身上衣服打转,“上衣D牌秋冬高定款,裤子也是A家的。连城,你这一身下来三十万不止,也是义乌出品?”

  连城见刘姐朝梁母摇头,神态更从容,“我虚荣,买不起也想穿名牌。”

  梁朝肃胸膛反复隆起,像是濒临一个临界点,他平息后,正对上梁父观察的视线。

  “朝肃,你不想让连城回来?”

  梁朝肃似笑非笑,“我赶她走,还不够表明态度?”

  梁父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再瞥连城,“那连城你怎么想?父亲知道你受了委屈,告诉父亲,你还愿意留在梁家吗?”

  连城一怔,没想到进度这么快,设想的狂风暴雨,只开始一双拖鞋,就到最后阶段。

  她隐晦扫一眼梁朝肃,他面孔凉渗渗,暗含警告。

  他警告她珍惜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却从来没有给过她选择。

  她垂下眼睑。“父亲这么问,是舍不得我吗?”

  梁父大概没料到连城这个回答,停顿几秒后,“舍不得。”他有丝笑意,“连城长大了。”

  相比同龄的梁文菲,她成熟太多,冷静太多,也……聪明太多。

  可就是聪明的太多,反而显露出痕迹。

  梁父心里搅动起风雨。

  连城只当没听出后半句的别有深意,抬手袖子囫囵抹过眼角,“那我留下。”

  “我不同意。”梁朝肃像风雨欲来的天际,沉暗的,翻卷的乌云,压人慑魄。

  梁父这次不急不怒,腔调悠悠,“为什么?理由呢?”

  “我厌烦了。”他说,“我厌烦在无意义的地方,跟一个满口谎言,死皮赖脸的人无休止纠缠。如果赶她走,都还能回来——”

  梁朝肃从头到脚扫视连城,眼中没有惊,没有怒,没有被她再一次欺瞒谎骗的雷霆之火,阴翳凝成黑浓无底的死海。

  触目心惊的凉意。

  倒灌淹没她,冻死她。

  “那就迁出她的户口,撤掉她的姓氏,以梁氏的名义向社会公告,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连城至少有长长一段时间,是忘记呼吸的。

  浑身的感官都在退化,只剩下耳朵无比清晰,万籁俱寂,又震耳欲聋。

  是梁文菲在笑,梁母抽冷气。

  是梁父在问,“你确定?”

  “确定。”

  是男人的一声讥笑,饱含腻烦,厌弃,阴戾。

  “父亲不用再猜忌,母亲不用再担心,我也不用时时刻刻分神多想这些,皆大欢喜。”

  “你是厌恶她,还是厌恶我和你母亲有怀疑?”

  “有区别吗?一切根源在她。”

  连城觉得荒谬。

  她没有很大的志向,二十二岁踌躇满志的年纪,她最大的渴望是安安稳稳,活的像个人。

  想余生无数夜晚,都如那晚小旅馆的风和月。

  想有一天说话能像老婆娘那样生动的,不用掩饰,不假思索的喊一句,“姑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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