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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叠的绯色帐幔,隐在帐幔后头若隐若现的一座座灯台,以及躺在地板中间、好似已经陷入了黑甜乡的美人。 秦峥往前走了一步。 乐声陡然响起。 美人睁开眼睛,悠悠转醒的同时,以手撑地,缓缓直起了上半身。 她背对着他。 从秦峥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腰肢,单薄的肩膀,还有那纤长的手臂。 只是这些。 仅仅这些。 却仿佛有一只手,在秦峥的心上轻轻撩动。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离她约有五步远的地方。 乐声陡然加快,秦峥只觉得一眨眼间,美人就起身站了起来。 而后,她脚下莲步轻踩,悠悠然转过了上半身。 直到这时,秦峥才看清她穿了什么。 舞衣又轻又薄,通体绯红,比帐幔的颜色深上一些。 她分明一处多余的肌肤也不曾露出,却看得秦峥心跳几乎一滞。 乐声忽而加快,忽而变缓。 裴璎随着乐声蹁跹摇曳。 平心而论,她的舞艺并不如何出众,若与众艺台的一众舞姬相比,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她太美了,仅仅是站在那里,一颦一笑间,便已经胜过万千红颜。 等她舞起来时,究竟舞的如何,又有谁会在意呢? 有这么一张脸,又有这样一具纤细窈窕的身子,便已足够令人入戏。 秦峥由衷希望这音乐快些结束,他已等不及要拥佳人入怀。 又希望这音乐不要结束,他仿佛置身一场仙宫幻梦里,不愿醒来。 忽然,音乐陡然加快,又突然停止。 那翩翩起舞的美人,像是一只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眨眼间就要坠落。 秦峥两步冲上前去,险险将人接住。 “陛下。”裴璎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秦峥无心听她说了什么,看着那微微开合的红唇,低头吻了上去。 香气愈发浓重了。 室内无风,帐幔却轻轻飘动起来。 灯影摇曳着映在墙上。 月亮在夜空中爬得更高了一些。 数以亿万计的星星在同一时间闪烁,又闪烁,然后爆裂开来,如同世间最璀璨绚烂的烟火。 低泣声传来,而后是模糊不清的呢喃。 这些如梦似幻的快乐,都被重重的殿门关在了寝殿里头,由不得旁人窥探。 寝殿外,再往外一些的庭院中。 赵御女站在阶下,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她抬头望了望月亮,有心想问一句还要多久,但顾及着天子也在里头,到底将这句问询吞回了腹中。 再低下头时,赵御女脸上已经是一片阴霾。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明明她是被裴璎牵连的、无辜的那个。 明明...明明她该得到裴璎的歉疚、以及补偿。 但是当她从淑妃处离开,匆匆来到行月阁后,却只得到一句: “我们小主和陛下在寝殿里呢,奴婢不敢打扰。赵御女若是有要事,一定要见到我们小主,不妨等上片刻?”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天,等得赵御女小腿酸胀。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寝殿内。 酣畅淋漓的一声喟叹之后,秦峥拥了裴璎在怀里,两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又过了不知多久,才有声音传出殿外: “备水。” 景惠得了这一句,干脆利落地吩咐下去。 水备好后,他隔着殿门传了话进去,而后又说了句: “陛下,赵御女求见。” 第65章 麝香 裴璎一听,登时就坐直了身子,眉心微微蹙起: “赵御女来了?她这个时辰过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 说话间,就见她素手往前一探,将被扔到床下的小衣捡了起来,作势要穿在身上。 秦峥微微一用力,就把那小衣从她手中抢了过来,而后随手一扔,小衣远远的落在地上。 “陛下?” 裴璎有些惊讶。 秦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急什么?沐浴过后再出去不迟。” 至于那什么赵御女,让她候着便是。 等两人沐浴梳洗完毕,又烘了头发,简单梳妆过后,这才挪步进了西次间,传了赵御女入内。 “嫔妾参见陛下,参见锦婕妤。” 秦峥眉宇间有些不耐烦,没有叫起,直接问道: “你这个时辰前来求见,有何要事?” “嫔妾...”有泪水从赵御女的眼眶中涌出:“嫔妾今日请平安脉的时候,太医在嫔妾体内诊出了麝香。” 话音落下,秦峥面上的不耐却并未减轻: “此事你去长离殿回禀皇后就是,为何要来行月阁?” 后宫诸事,秦峥向来懒得理会,全部交由皇后料理。 赵御女噎了噎。 陛下这反应,和她的预期有些不同啊。 妃嫔体内被诊出了麝香,这不是涉及后宫阴私的大事吗? 才刚想到这儿,赵御女的余光就瞥到秦峥浓眉紧皱,她心下一凛,不敢再耽搁,赶紧把话说完: “太医查验了嫔妾的一应日常所用之物,最后只在溶月香里查到了麝香。” 秦峥尤自不解,这和他刚刚问的有什么关系? 却听“哐当”声响起,是裴璎失手碰倒了手边的茶盏。 闻笙等人赶忙上前收拾。 “陛下。”茶水打湿了她的衣袖,裴璎却恍然未觉,脸色苍白:“那溶月香,是我给赵御女的。” 这话说完,天子陡然间脸色一变,扬声道: “传太医过来。” 内侍领了命,正要往太医院而去,又听他加了一句: “今夜当值的太医全都传过来。” 约么一刻钟后,三位太医气喘吁吁地抵达行月馆。 裴璎的目光落在三人脸上,险些笑出声来,可真是巧了,今儿当值的这三位,分别是太医院左院判吴太医、下午才刚见过的袁太医,以及,赵御女的那位族兄——赵太医。 三人一进屋,尚未来得及行礼,就见天子挥了挥手: “赶紧给锦婕妤看诊。” “陛下?”裴璎的脸色尤有些苍白,眼神中带了一抹讶异:“是赵御女的体内诊出了麝香,该给她看诊呀。” 秦峥亲自拉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放到几案上,又示意闻笙过来给她垫一方帕子,口中道: “先给你看过再说。” 裴璎有些哭笑不得: “下午时,袁太医已经给嫔妾诊过平安脉了,嫔妾的脉象好着呢。” 秦峥不听她的,只盯着正在诊脉的吴院判。 片刻后,吴院判收回手指,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锦婕妤玉体康健。” 秦峥问: “没有麝香?” 吴院判道: “臣并未诊出锦婕妤有用过麝香的痕迹。” 裴璎伸出手去,拽住秦峥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陛下放心,嫔妾向来不喜花啊粉啊的,那溶月香,嫔妾一次也不曾用过。” 说到这儿,她看向赵御女: “嫔妾本是一片好心,才以溶月香相赠。却不曾想,赵御女到底是被我连累了。” 言尽时,她的眼中已经有泪意闪现。 得知她身子无恙,秦峥便松了一口气。 至于赵御女,在秦峥看来,既然是她自个儿凑上来,想通过讨好哄骗裴璎以获取好处的,那遭此麝香之祸,也算不得完全无辜。 但到底是他的妃嫔,是以,秦峥抬了抬下颌,示意几位太医: “给赵御女也诊一诊。” 先是吴院判,他的手指才刚搭上去,脸色就肉眼可见严肃起来,片刻之后,吴院判皱着眉收回了手: “陛下,赵御女体内有少量麝香。” 吴院判之后,本该轮到赵太医,赵太医却躬身行了一礼道: “启禀陛下,今日便是臣为赵御女请的平安脉,也是臣诊出了赵御女体内的麝香。” 秦峥问: “往日里,赵御女的平安脉也是由你负责?” 赵太医点头: “正是微臣。” 秦峥眸子微眯: “这麝香,你为何今日才诊出来?” 赵太医道: “启禀陛下,微臣验过赵御女那儿不曾用完的溶月香后,发现一盒溶月香里掺的麝香粉末并没有很多。 要天长日久地用,药性不断在体内累积,达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在脉象上体现出来。” 秦峥听完之后不置可否,将视线落在赵御女身上: “那香,你可带来了?” “嫔妾带来了。” 说话间,赵御女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盖盒。 秦峥只瞟了一眼,就转头看向裴璎: “你这里可还有溶月香?” “有的。”裴璎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