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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7-25 10:44:38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喜不喜欢的还重要吗?”

况且,晏淮渊永远不会喜欢自己。

晏今宜见她逞强的模样,于心不忍地拉起她的手:“小芷,抱歉,我不该提起的。”

温溪芷红着眼摇了摇头,而后将她抱住。

“今宜,你一定会幸福的。”

直到分开,两人也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第二天,温溪芷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闭眼接起电话,不料耳边却传来了晏淮渊平淡的声音。

“今天有演出吗?”

温溪芷怔愣了一瞬,骤然睁眼坐起身:“小叔?”

晏淮渊低应了声,她抿了抿唇冷静下来,回答:“下午六点有一场演出。”

电话那头晏淮渊沉默须臾,口吻平静:“晚上八点,希雅餐厅。”

温溪芷心头重重一颤,声音有点颤地试探:“一起吃晚饭?”

晏淮渊直截了当:“嗯,别迟到。”

温溪芷大脑空白好一阵茫然,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听着嘟声,她手臂慢慢垂下,眼睫也落下去。

晚上七点半,演出结束。

温溪芷纠结了一整天,还是打车去了希雅餐厅。

餐厅被整个包下,早就清了场。

晏淮渊还没到,温溪芷一个人如坐针毡,从没觉得一分一秒这么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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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去猜想晏淮渊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

赶她走?还是……他看出了她还没放下自己的感情,还要继续警告她?

温溪芷盯着手表,直到七点五十,晏淮渊还没来。

她眼底浮起一层自嘲,起身准备离开。

可刚抬步,风铃响起,有人走进了餐厅。

温溪芷下意识抬眼看过去,一声“小叔”压在舌底,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走上前朝她伸出手,弯起个儒雅的笑容:“温小姐是吧?抱歉,迟到了。”

温溪芷顿住,微微皱起眉:“请问……你是?”

闻言,祁言司也稍稍一怔。

“淮渊没有告知你吗?我是你的相亲对象,祁言司。”

温溪芷呼吸一窒,心脏瞬间抽疼起来,像是被重重锤了下。

晏淮渊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把对他的最后一点爱恋都藏在心底,再也不表露出来。

可他还是非要彻底扼杀才算杜绝吗?

温溪芷十指紧攥,控制不住地有些轻颤。

祁言司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心询问:“温小姐,你还好吗?”

温溪芷回神,仓促道了句:“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逃也似的快步走去了卫生间。

她靠在冰冷的墙上,拨通了晏淮渊的号码。

很快他就接起,声音依旧平缓而清冷,没有半点骗人后的心虚或慌乱。

“见到人了吗,感觉怎么样?”

温溪芷抖得几乎快要拿不住手机,眼眶泛酸红起:“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淮渊沉默了瞬:“今宜马上就要结婚,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回国安定下来。”

回国?他这个时候允许她回来做什么?

看着他结婚还不够,还要看着他从一房两人变成三人四季吗?

温溪芷从没觉得这么痛过。

她蹲下身大口地呼吸了几口空气,才将那蔓延四肢百骸的痛楚稍微压下去一点。

“晏淮渊,我知道是我欠你的,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四年前被撞的是我。”

“可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这是我的婚姻,独独不能由你作主!”

说完,她快速挂断了电话,不敢听晏淮渊再说什么,更不敢面对他的冷漠和怒火。

又过了半晌,她才整理好心情重新走出去。

却没想到祁言司还在。

温溪芷怔了怔,走过去坐下:“抱歉……这其中可能有点误会。”

“我现阶段还是以事业为主,所以并不打算恋爱,实在是不好意思。”

祁言司却笑了笑:“温小姐,其实四年前我见过你。”

温溪芷顿住,仔细地打量了几秒,确认自己没有对他的任何印象:“你认错人了吧?”

“我的外套,”祁言司直直望着她的双眼,“温小姐该还给我了。”

外套……四年前的外套?

一瞬间,温溪芷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血色弥漫的雨夜。

晏淮渊被车撞后紧急送往了医院,因此她手上都是他伤口流出来的血!

她记得当时自己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浑身被雨淋透了,整个人颤抖不止。

就是那时,有人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对方似乎对她说了什么,可那会儿的她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已经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是被之后赶来的父母给狠狠甩了一巴掌,然后押着她在晏淮渊父母面前跪下,再然后……

“砰!”

温溪芷猛地站起来,被撞倒的椅子在身后发出突兀的一声。

那是她最狼狈的一晚,也是她一生的噩₱₥梦。

她骤然变白的面色让祁言司也察觉到不对劲。

他跟着站起来,敛了笑:“温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

话没说完,温溪芷第一次没礼貌地不告而别。

她径直大步地走出了餐厅。

直到一口冷空气直接灌到胃里,她涣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她靠在巷角慢慢蹲下身,头深深埋在了臂弯里。

很久,手机忽然响起。

温溪芷拿出手机,眼底映出屏幕上闪动的一个字——‘牢’。

……

半小时后,鼎山别墅区。

温溪芷付了钱走下出租车,看着温家的大门,想到母亲在电话里让她回家时那严厉冷漠的语气,一种油然而生的怵感涌上她心头。

她压下心底对这个家的恐惧,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推开大门——

“砰!”

“啪嚓——”

在温溪芷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茶杯从客厅里飞出来直接砸在她的额头。

刹那,血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视线。

温溪芷大脑一片空白,好几秒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而紧接着,温父狠厉的声音就传来。

“混账东西,进来跪下!”

这句话就像是温溪芷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一样,她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直直跪了下去。

而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人不是她的父亲,而是晏淮渊。

“小叔……”

男人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神冰冷漆黑,如同掌管生死大权的阎王。

他也的确是。

也许是精神太紧绷的缘故,客厅的灯光晃得温溪芷意识有些涣散。

迷迷糊糊间,她想到了从前。

温家对她极为严格,未成年时,哪怕只是一点很小的错,她都会被体罚。

那个雨夜,她又被关在外面罚跪,无论她怎么恳求哀求,父母就是没有打开门。

绝望时,是晏淮渊出现将她带回了晏家,让管家给她准备热水和新衣服,还收拾出了一个专属于她的房间。

此后,他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并借此给了温家一个警告,让她得以解脱。

于温溪芷来说,晏淮渊当年确实就像是照进她灰暗世界里的一束光。

可惜这次,似乎没人会救她了。

温溪芷垂在身侧手慢慢攥紧紧,她望向晏淮渊,想要开口:“小叔……”

但晏淮渊没给她机会,只落下一句:“那就不打扰了,你们忙。”

便由助理推着轮椅与她擦肩而过,径直离开了温家。

温溪芷身体骤然紧绷,还没等她看去,温母的质问就随之响起:“你都做了什么?”

温溪芷咬紧牙关,闭了闭眼:“我什么都没做……”

“那晏淮渊为什么要亲自送来了这个。”温母站起身,将一张红色喜帖逼到她面前,“你擅自回国,不就是还想纠缠吗?”

“温溪芷,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晏家是你能高攀的,别忘了他的腿是谁害的!”

这是在大门关上之前,晏淮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夏夜的晚风吹过树梢,静谧中簌簌作响。

晏淮渊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支烟。

白烟被窗缝刮进来的风吹散了,助理从后视镜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晏先生,这样合适吗?”

晏淮渊手指摩挲着佛珠,漆黑的眼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情绪。

良久,他掐灭了烟,嗓音淡凉:“让她早点清醒,是为了她好。”

“开车吧。”

助理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驶离温家,车在寂静的马路上穿梭而过。

忽然,晏淮渊的手机响起。

看见屏幕上亮起的名字,他眸色微沉,迟了两秒才接起:“母亲。”

晏老夫人听上去慈和的声音传来:“小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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