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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feng 2024-07-27 19:26:25

空闭目坐在禅房,听得一阵脚步声走进,起身道:“裴尚书终于来了。”

“大师看来早已知晓我会来。”裴谦道。

云空道了声佛号:“前世业障未消,大人迟早会来的。”

小沙弥送来了热茶后,关上了房门离去,此时虽还未到栀子盛放的时节,但佛龛旁的花盆中,却有两朵花瓣洁白如雪,香案上供奉的佛手清远幽深,其中气味自合,让他不觉一震。

“那盆花在寺中已有百年,通晓人性。知道大人要来,今晨就开了。”云空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栀子又名禅客,古来寺庙之中皆种了不少,只是大师这里的却娇小若盆景,倒是看不出年岁。”裴谦眉目依旧,平静将眼神收回。

“这盆花出自百年前一名佛子之手,世间只此一物。”

禅房里的气息他觉得熟悉,好像曾经身在其中浸染,心里虽有疑惑却不知不觉渐渐安稳平静。

“大人今夜在禅房歇一晚,或许就能知晓几分你心中疑惑的渊源了。”云空将栀子搬到榻前道。

听闻此言,裴谦颔首道:“既如此就叨扰贵寺了。”

云空闭目,双手合十道:“大人言重了,此番桃花汛前,大人力排众议修堤迁民,救生灵于水火是功德无量。如此善举,贫僧必当为大人解心中困惑。”

“有劳大师了。”

夜里山寺安静,庭户寂然,唯有几声蝉鸣蛙声。裴谦平躺在木榻上,只觉一阵凉风而过,他已然入梦,与曾经梦里不同,他今夜并非梦中人,而只是看客。

仍旧是他安置的这间禅房,一名佛子跪在蒲团上诵经,他眉宇冷肃,背脊挺拔,若是蓄发定然与裴谦一样相貌。

佛子早已剃度,身上的月白袈裟在日暮流霞中发着光晕,待到暮色四合时,他才起身拾了一把剪子将檐下一株栀子修齐整,而后小心数了数枝桠上结出的花骨朵将它抱到房中的香案上,眼里温柔带笑,似乎极为期待花开之时。

他小心呵护着,必然是担心夜里有野猫来破坏娇花。

待到寺庙晚课过后,佛子孤身回到房中,就见木榻上靠着年轻女子,妩媚着人,缓鬓倾髻正是樱娘的模样。

佛子只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而后坐在蒲团上打坐。

女子倒是见惯了她这副模样,娇笑着钻道他的怀里,低声吟道:“你就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佛子一手紧握佛珠,指尖发白,念着经文的声音不觉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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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宛若一条湿滑柔软的灵蛇,缠在他的身上,双手覆在他紧握佛珠的手上,樱唇在他耳边轻叹:“看来若怀哥哥真的忘记月娘了。”

软绵的声音带着遗憾与悲戚让他眉宇有了片刻松动,仿佛与他灵魂共振般,自称月娘的女子靠在他的怀中,将身上的衣衫褪尽,女子独有的温软贴着他,他无奈伸出手将眼睛遮住道:“我记得施主,不过如今我已入空门,施主还是唤我觉善罢。”

月明星散,女子勾着搂着他的脖颈轻笑道:“什么善不善,世人皆不善,天道也作恶将你我二人拆散,我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你,自然不要你再留在佛门之中。”

他们贴得近,身上的袈裟也仿若一层可有可无的白纸,一刹那间他跟着她的声音想起了红尘往昔,没有佛门束缚,心也渐渐酥麻。

“我已悉数忘记,请施主放手。”他低声喝道,又怕自己用力将她伤到,只能咬着舌尖让自己留有一方清醒克制。

月娘轻轻含着他挡在眼前的手指,湿润柔软让觉善喉结上下滚动。

她听得他吞咽的声音,委屈道:“你明明也想我,为何……”

他虽耳廓发红,捂在眼前的手依旧没有松动,握着佛珠的手却缓缓垂在身侧,冷肃的面容只差一刻必定要崩溃:“前尘过往如云烟,如今施主已嫁做人妇,莫要再做玷污清白之事。”

“当初说好我只是你一人的,若非你消失不见,我怎会被逼得嫁给旁人!”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光洁着身子站在香案,而后剪子“啪”得一声落到地上,屋里充斥着血腥味。

第51章月波长

月光透过窗映照屋中,不需烛火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身影和手腕上汹涌流落到栀子中的鲜血。

裴谦如看客站在禅房中看着佛子神色慌乱,将月娘抱到木榻上,慌忙点燃烛火翻箱倒柜找出止血的药粉为她疗伤。

而后画面一转,他又到了树林之中,月娘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口中还塞了白布堵着,为首的男人满脸恨意看着她,落了几十巴掌才将她一脚踹进了湖中。

裴谦看着月娘沉入水中,这才跑上前去想将她救起,可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水面,更触碰不到她。

人群散去后,一身褴褛身上皆是青红伤疤的觉善毫无留恋的坠入湖中。

梦里不知身是客,佛子的一生忒短,见两人的尸身浮起,裴谦忽觉胸口窒息喘不过气来。

他忽从梦里清醒,待到睁开才知如今天色还早,只沉沉二漏,灯烛将烬时。

房中的栀香浓烈,似乎也夹杂了血腥,他正要仔细分辨却不想不过须臾之间,他又入了梦中。

乡下篱笆小院,月娘与觉善还是稚童模样,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暑往春来,待有一日清早,她仍旧轻快跳过两家横隔的栅栏,在觉善家门口唤着哥哥,可再无人应门。

月娘不知,但裴谦看得到,他见觉善父亲在城中卖货时被疾驰的马蹄踏在地上,母亲带着她报官却被人欺凌,他跪在衙门外伸冤却无人理会,待到醒来时已被云游的和尚救起。

家破人亡后他的人生从此再无生机,常伴青灯古佛,日复一日不过是残存蝼蚁。

月娘嫁了一个行商,挣了些银子却时常在外做生意,她从篱笆小院住进了城中高墙,日子却过得愈发无趣,听人说报恩寺求子极灵就和丈夫一同到了玉京,趁着他出门的日子住在寺庙中诚心祈求上苍赐一个孩子陪自己打发漫长光阴。

经幔轻翻,暗香涌动,世间因缘际会使得相逢的人总会再次相逢。

“若怀哥哥!”女子欢喜的声音敲动了他沉寂多年的心,封尘许久仍震得支离破碎。

从此后她就整日缠着他,起先是闲谈过往,后来他觉察她的心意后,她反而大胆起来,故意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还时常在他的禅房中做一些大胆的举动,让他心慌意乱。

自从将月娘救下后,她手腕上的伤口就一直在提醒着他,让他愧疚让他不安。

又或是他的六根本就不净,他再狠不下心来,只与他在简陋禅房中做着这世上最撩拨之事。

随着两人的亲昵,浓情蜜意时又些禁果水到渠成送到他的嘴边。他冷静下来,慌乱抗拒,可不过几日就败下阵来。

从觉善忐忑不安回应月娘的轻吻起,在一旁身为看客的裴谦眼眸渐渐生起了寒意,觉善躲不过,他亦然。

月娘的菡萏小衣落到了觉善放佛经的书桌上,随着清冷佛子的意乱情迷,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花被他珍视的握在掌心,她轻柔的腰肢毫无力气似的挂在他的身上,月夜之中两人相拥耳鬓厮磨,觉善的口中也说出了撩拨人心的情话。

窗外的风紧了紧,朗月藏进了乌云中,顿时电闪雷鸣。好似在警告此时深陷云雾的两人,不守妇德,玷污神明,自然是罪该万死。

待到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云霞金光铺在寺中金瓦上,人间钟鸣未歇,地狱众生暂脱。

裴谦冷着脸站在树下看着浮云散去又合上,直到云空走来问道:“寺中简陋,不知大人睡得可还好?”

“多谢大师解惑。”裴谦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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