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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yu 2024-08-27 17:35:02

  徐书微一瞬心痛如绞,紧忙喊来大夫看,然而结果却不如人意。

  “陈姨娘这病拖得太久,可以开药保命调养身子,但她这双目,恕在下无能为力。”

  徐书微如遭雷劈,久不得回神。

  前世,直到娘亲逝世她都不知她还受过双目失明的苦。

  “小娘,对不起,都怪女儿无能……”

  徐书微拉着陈姨娘的手,哭得声哑。

  陈姨娘却将她拥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无妨的,只要你过得好,小娘就安心了。”

  一句话,无尽酸楚蔓延全身。

  徐书微在娘亲怀里大哭一场。

  傍晚,徐书微才回侯府。

  刚到门口,却见全府上下都恭敬站着,气氛异常紧张。

  见徐书微回来,老夫人立即呵斥道:“还不赶紧站好!”

  抬眼看去,只见梁知远的身边是霖儿,白迎珠正站在二人手边后方,位置微妙。

  徐书微要往后走,梁知远却把她拉到身边。

  他语气淡淡道:“迎驾时切莫失礼。”

  徐书微一愣,门外响起太监尖亮的嗓音——

  “陛下驾到!!”

第9章

  眼见一抹明黄色身影踏步而入,徐书微忙随众人一同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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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陛下。”

  谢明渊视线扫视屋内众人。

  随即,他却指着白迎珠对梁知远笑着问:“永安侯,这位便是你新娶的续弦?”

  四周霎时落针可闻。

  梁知远当即拉着徐书微上前。

  “回陛下,那是府内的婢女,这位才是臣的新妻。”

  徐书微在谢明渊玩味的目光下,强撑着行礼:“臣妇见过陛下。”

  她也不明白,谢明渊分明见过她,为何却要故意那样说。

  就见谢明渊饶有趣味大笑几声。

  “那是朕眼拙了,永安侯,你府上有意思,这丫鬟穿得倒比夫人贵气!”

  梁知远低声道:“臣这夫人向来素气,让陛下见笑了。”

  他一贯喜欢把错都推到她身上。

  徐书微沉默低头,一句话也没说。

  谢明渊又看了徐书微一眼,眼中神色不明。

  梁知远独自迎着谢明渊走了,其他人并无资格伴驾。

  待圣驾离去。

  白迎珠凑到老夫人跟前:“陛下这次为何突然到我们府……”

  “闭嘴!圣意不得擅自揣测!”

  徐书微沉默站在一旁。

  前世谢明渊也来过侯府,只是她那时因为中了药和梁知远圆了房,被梁知远禁足未曾迎驾。

  但她也知道,这不久后,梁知远便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

  之后他步步高升,权倾朝野……1

  徐书微想到这,心里莫名更不好受。

  转身就要走,一名太监却突然走来:“梁夫人,劳烦前去御前奉茶。”

  徐书微不觉一愣。

  到书房里,她将茶水恭敬放下。

  就见谢明渊目光含笑地扫过她,意有所指夸:“梁夫人……真是贤惠。”

  “多谢陛下夸赞。”

  徐书微不敢看谢明渊,很快退出在外候着。

  不多时,梁知远去送谢明渊出府了。

  太监却迟一步,特意拉着徐书微到一旁。

  “梁夫人,这宫牌给您。”

  徐书微心一颤,故作不解:“公公何意?”

  太监略有深意朝徐书微笑:“这杨玉环原是玄宗儿媳,被接入宫后盛宠无双,风光无限!梁夫人若是愿意进宫,定然也能在今世成就千古佳话。”

  听懂了太监的言外之意。

  徐书微大吃一惊,登时臊得发慌。

  她是又气又郁闷,忙将宫牌要还回去:“公公,莫要说此等有违伦常之言!”

  “梁夫人才是说笑了,风月之事,哪里扯得上纲理伦常?”

  太监嘿嘿一笑,坚持让她收了宫牌,施然离去。

  徐书微只觉手中宫牌烫得着手,却不敢丢。

  不多时,梁知远送驾回来。

  一家子人都迎上前。

  他却打量着白迎珠,冷不丁开口:“迎珠,你这衣裳从何来的?我让你保管婉儿的嫁妆,你莫不是起了贼心?”

  此话一出,白迎珠脸色一白,当即跪下。

  “奴婢不敢!侯爷息怒!这衣裳是先夫人在世时赏的,奴婢绝不敢动先夫人嫁妆分毫!”

  梁知远冷眼睨着,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徐书微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早已木然。

  就在这时,她却听见梁知远说:“从今日起,婉儿嫁妆由给夫人保管。”

  白迎珠脸色一变,但也只能叩头称:“是。”

  徐书微接过白迎珠递来的钥匙那一瞬,白迎珠眼底浮现狠意。

  ……

  当天夜里。

  徐书微入睡之时,忽地闻到一股奇香,眼皮重重一沉,没了意识。

  再次回神,她是被浓烟呛醒来的。

  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竟身处祠堂,而四周火光四起,烧得祠堂的牌位劈里啪啦往下砸。

  徐书微想逃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几乎绝望时,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冲了进来。

  是梁知远!

  可他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奋不顾身直奔前方徐月婉的牌位而去。

  浓烟呛得徐书微红了眼眶。

  她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觉惊诧,只觉本是如此。

  她对梁知远已经没有任何奢望。

  最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往外爬。

  生生爬出了火海,才狼狈瘫软在地。

  还不等她回神。

  就见自己的婢女跑过来,吓得腿软倒地哭道——

  “夫人!您怎的真干出烧祠堂这种傻事来!”

第10章

  徐书微惊愕不已。

  梁知远抱着徐月婉的牌位看过来,一双眼溢着冰冷的怒气:“怎么回事?说!”

  婢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回侯爷,夫人昨夜突然说想烧祠堂,奴婢还当是夫人在说笑,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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