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峪惟愿小说大结局完整版阅读,成峪惟愿小说全文在线阅读
看了眼门外,眉头微皱,“吵死了,肯定又是茶茶,一天到晚大喊大叫的,比麻雀还闹腾!” 说完,她看了眼惟愿手中的泥人,惊了一下,“夫人,您这泥人捏得也太……” “丑吗?”惟愿将泥人托在手里左右打量。 “丑。”热粥给出中肯的评价,“且吓人。” 泥人是个四不像,三条粗壮的手臂,四条细细的腿,面目狰狞,宛如凶神恶煞。 “丑就对了,希望它恐怖到能把小孩吓哭。”惟愿幽幽道。 “您跟小孩有什么深仇大怨,吓人家干吗呀?” “有趣。”惟愿放下泥人,致力于下一个。 热粥将书案收拾好,忍不住问道:“夫人,既然公子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您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啊。” 热粥:“……” 惟愿指腹在怪物泥人头上摩挲,缓声道:“我想来想去,成辛有错,他满肚子坏水,骗成峪去花雨楼,还想往他身边塞女人,我有错,一是明知道成辛心怀不轨,却没有看好成峪,二是受了成辛的影响,情绪失控,可成峪做错了什么呢,他本来就异于常人,不该对他要求太苛刻。所以,我不该生气。”她叹了口气,叹息声中,肩膀微微下垂,“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无力,很挫败。” “怪不到您身上,都是大公子的错!”热粥不解道,“大公子和公子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吗,他为何要存心给咱们找不痛快?” 惟愿轻笑了声,“我和惟悦不也是从小斗到大,血脉算的了什么!这大院里,关系都复杂着呢!” 晚饭后,惟愿径直回了房,在外室的矮榻上铺了床被子,然后伏在桌前,掏出账本对着油灯看。 不一会儿,成峪也进来了,轻手轻脚地走到惟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两手空空,只好盯着惟愿面前那本看不懂的笔画乱飞的账本。 “去睡觉。”惟愿头也没抬。 “不困。”成峪扭头看了眼铺得板板正正的被褥,“阿愿今天又要睡这里吗?” “嗯。”片刻后,惟愿问,“昨晚……”她抬起头,“你睡在哪里?” “就在此处。”成峪指了指矮榻,“不过有点小,早上醒来腰酸背痛。” “你……”惟愿低头,视线移到书页上,“你今晚睡床,晚上不许再抱我去床上。” 久听不到回答,惟愿又抬起头,问:“可听见了?” 成峪看着她,眸子有些深,“阿愿讨厌我,不愿意跟我睡一起,还是因为仍在生气?”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成了亲是要睡一张床的,阿愿怎么不愿?” 惟愿盯着他,目光如电,“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倒是没少知道!” 成峪扁嘴,“你是嫌弃我傻?” “嫌弃就不会嫁给你!” 成峪上身往桌上趴了趴,“你瞧着不开心,当真没生气?” “说了你也不信,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全信!” “阿愿……别骂了,我都认错了。” “我问你,错哪了?” 成峪思索片刻,“不该跟大哥去花雨楼,不该擅自吃糖酥,不该……将你与那小倌扯到一起。” “认识得很到位,你这会儿脑袋倒灵光!” 成峪笑开颜,“阿愿是在夸我吗?” “嗯哼!” “那就是不生气了,既然不生气了,阿愿笑笑嘛!” “不想笑,去睡你的觉!” 惟愿低下头看册本,旁边的人没离开,但也没再说话,片刻后,书页上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刚微微抬头,一张脸陡然放大在她眼前,双唇覆上一抹冰凉的柔软。她瞬间定住,睫毛无意识地扑闪了一下。 片刻的功夫,两唇分离,成峪稍稍撤开,打量惟愿神情,眼神有些呆滞,脸颊泛红,虽然没有出现茶茶口中所说的高兴,但好似没有刚才那般生气了。 刚想再接再厉,惟愿忽然回过神,用手抵在成峪胸前,目光变得锐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亲你。” “……原因。” “让你高兴。” “……”惟愿忍住想一巴掌呼出去的冲动,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话语,“谁教你的?” 成峪抿紧嘴巴,摇摇头,一副誓死不屈的烈士模样。 “茶茶?”惟愿慢慢猜道。 成峪只是摇头,但惟愿从他刹那间变幻的细微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又是茶茶! 惟愿眼中闪过凶光,看着成峪,“你不是很擅长感知别人的情绪吗?感受一下,我现在高兴吗?” 危险…… “不……不高兴。”成峪身体慢慢后退,坐回凳子上。 “那还亲吗?” “茶茶说——啊不,不是茶茶,有人说,多亲几次就好了,会高兴的……” 惟愿咬了咬牙,卷起账本,在手心拍了拍,“要再试试?” “不、不用了!” 椅脚与地面发出一声刺耳尖锐的摩擦声,成峪从椅子上弹起,脚底生风朝内室跑去。 第42章 被恶魔蛊惑的蝴蝶 大婚后第三日,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至惟府门前。帷裳掀动,露出一个俊逸翩翩的面庞,男子浅笑着走下tຊ车,回身看车厢,白玉般的手指拨开帘布,跟随其后钻出,女子身姿袅袅娉娉,透出清微淡远的气质。 惟江扬和尹聘早已等在府门准备迎接,惟愿和成峪并肩走过去,身后小厮两手拎了满满当当的匣子。 “岳父,岳母。”至跟前,成峪规规矩矩拱手行了一礼。 惟江扬笑着揽过他的手臂,“来,快进去!” 四人进府,惟江扬和成峪走在前,尹聘和惟愿走在后。 “母亲近来身体可好?”惟愿问。 “好,你呢?” “也好。怎么不见姐姐的身影?” 尹聘用讥诮的目光斜看惟愿一眼,笑道:“往日也不见你提她一句半句的,你们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也是奇怪,往日她好像无处不在,现在一看不见,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是吗?” “母亲不信?”惟愿笑。 “你今时不同往日,我哪敢不信。” “母亲说笑了。” 四人进入大堂落座,惟江扬先是亲切地问候了下成峪父母的身体,又问了几句简单的寻常问题,成峪临行前被惟愿补过功课,回答得中规中矩,还算说得过去,只是说话时余光一直往惟愿的方向扫,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考虑到成峪的情况,担心成峪听不懂,惟江扬能问的问题不多,惟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打算将人带回小院,却听惟江扬起了个新话头。 “阿峪,你对‘生息’可有了解?” 成峪茫然地看了眼惟愿,回道:“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给你讲讲你大概就明白了。”惟江扬滔滔不绝地讲解,“生息就是生财之道,打个比方,你现在有一百两白银,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一年之后,你还是只有一百两,但是,如果你把这一百两放到商铺里,一年之后商铺盈利,一百两就可能会变成一百五十两,甚至两百两!你能听明白吗?” 成峪点点头,“嗯,钱会越来越多。” 惟愿的眉头越皱越紧。 “没错!我们家的布庄形势一片大好,蒸蒸日上,如果你把钱放到惟记布庄……”惟江扬指了指惟愿,“也包括惟愿正在经营的分庄,不但能帮到惟愿,让布庄生意更好,而且你自己也能赚到钱!” “能帮到阿愿?”成峪转头询问地看向惟愿。 惟江扬道:“当然——” “父亲!”惟愿的忍耐到了极点,压着情绪道,“成峪不懂这些。” 惟江扬敛容道:“我告诉他,他不就懂了?都是一家人,你难道怕我坑他不成?” 惟愿声音低沉,语调中透着冷淡,“他就算懂了也没用,他没钱,钱都在老夫人那,要不您去说服老夫人?” “你!你这是什么话!”惟江扬眼神变得尖锐而冷酷,直直射向惟愿,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这种氛围和场景惟愿早已经习惯,她面色从容地站起身,道:“阿峪一直想看看我住的地方,父亲若没其他事的话,我和阿峪先行告退。” 闻声,成峪几乎立刻从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