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纪砚白(岑蔚纪砚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岑蔚纪砚白最新小说_笔趣阁(岑蔚纪砚白)
刘副将眨眨眼:“走吧,等会把那野鸡烤了,不然不好吃了。” 第19章 纪砚白带着一行四十多人悄无声息的摸到城西口。 羌族人常年在这附近游荡,但今日却安静的出奇,连一丝风声都格外刺耳。 他们赶到时,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让人胃里阵阵翻涌。 “找找附近有没有洞穴。” 纪砚白下令,声音里有他察觉不到的惧意。 他害怕会是岑蔚的血。 “是。”侍卫们应声而散,开始搜寻四周。 他们绕着黄沙覆盖的残垣过去,一架马车突兀的停在枯木前。 侍卫指道:“那不是云黛郡主的马车吗?” 纪砚白循声仔细一看,果然是云黛离开前坐的马车。 他有如雷击的愣在原地,云黛也被抓了? “找到洞穴了!” 不远处又有侍卫传来发现,顾不得多想,纪砚白赶紧调转马头。 洞穴内,火把有如天光。 他远远看见一抹红衣飘飘,正准备喊,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呼,岑蔚倒了下去。 他立马冲过去抱起人,发现她双目紧闭,嘴角溢出鲜血。 感受着怀里的微弱心跳,他长舒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问刚才发出惊呼声的源头。 角落里,云黛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白玉瓶,裙摆沾满沙土,显得狼狈不堪。 “我……我回京的车马被羌军截了,是清梧姐救了我,带我跑了出来……” 她像是惊魂未定:“那羌族人tຊ给我们下了毒,清梧姐没撑住……所以……” 可纪砚白眼尖的看到了她手里的瓶子,问道:“那是什么?” “是解药,清梧姐带着我逃出来的时候趁着混乱抢的。” “拿来!”纪砚白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行,这里只有一颗解药!” 一颗解药? 纪砚白看着怀里虚弱的人儿,现在这里没有大夫,岑蔚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将军府。 而且如果她们中的毒,军中的大夫也无可解…… 也就是说,这是二选一的抉择。 相似的情形在脑海里闪过。 那天在湖里,他救起云黛,全然未顾身后的夫人。 这次他朝云黛伸出手:“解药给我,我会带你去军中找大夫。” “不行!万一来不及找大夫,解药给她,我一定会死的!” 云黛绝望的喊道。 “我以我的人头担保,你不会死!”他死死盯着云黛,十分坚定道:“云黛,你要没命,我随时给你陪葬,算我求你。” 他在赌。 大不了就真的把这条命给云黛。 但是这一次他必须救岑蔚。 “侯爷,你可以不救她!就和上次一样,就算她死了,我们也可以说是羌军杀的,你何必救她?” “因为我爱她。” 这是在失去岑蔚后每一个难捱的夜晚得出的答案。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慢慢驻扎在了自己的心里。 可他明白的太晚了。 云黛苦笑一声,知道这瓶药她一定护不住,因为只要纪砚白没有选择自己,他随时可以上来抢。 她闭眼,将药瓶放在了纪砚白的手中。 纪砚白接过药瓶,没有片刻犹疑,立刻将解药喂给了岑蔚。 随后看到岑蔚的面色逐渐好转,他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身看向云黛:“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第20章 大漠的夜晚寒凉刺骨,月光洒下,为沙漠中的景致平添一抹迷离瑰丽。 岑蔚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衫坐在沙丘边上,仰头喝尽了酒壶里的酒。 “之前你不让侯爷喝酒,怎么现在又自己喝起来了。” 云黛走到一边坐下,今天她没穿什么繁复的衣裙,整个人看起来爽朗不少。 “你身体没事了?” 岑蔚把埋在沙里未开的酒壶递给她,道:“试试吧,我自己酿的。” 云黛接过酒道了声谢:“就一点唬人的假药,吃了也不伤身。” 听了这话,岑蔚挑了挑眉说:“我以前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心眼子这么多。” 岑蔚没有中毒,云黛也没有中毒。 纪砚白二选一救人,是她们共同做的局。 但云黛的车马的确是遭到了羌军的袭击。 她的队伍不小心遇到了流沙,这才给了那些羌人有机可乘。 还好那一些小兵对于岑蔚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凭借对地形的了解一下就把那些小喽啰打跑了。 结果云黛得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住她,说:“我们别浪费这么好的条件,不如这次看看侯爷会怎样选择吧。” 云黛很在意她在将军府说的那句“可做不出选择的一直是他,不是我。” 然后再往后什么岑蔚被羌军抓、傅安跑出来通风报信、洞穴里岑蔚晕倒,云黛不肯给解药这些事就都是为纪砚白准备的一出戏了。 所以自然而然,云黛回将军府“解了毒”,纪砚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还让整个将军府陪郡主做戏,在外面晃悠了一整天。 “你才是啊,之前怎么没说你武艺这么好,那几个羌兵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云黛表示无辜。 “别了吧,我武艺对比我哥他们可是最下乘的,你看我徒弟那身手,都比我厉害多了。” 岑蔚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今日去救云黛的时候,她才发现傅安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今天侯爷可是不仅选了你,还深情告白了一番。” “不怎么办啊。” 岑蔚觉得手上空空,又在沙子里挖出之前埋的胡麻饼,油纸包着的,到现在还有点余温。 她道:“说句实话吧,我今天听了他的话,其实没太大感觉,也许是失望太多次了,反而没了期待。” 所以起初云黛提出设局做戏,她不是很愿意,答案究竟怎样她早就不在意了。 在意答案的是以前的侯府夫人岑蔚,不是她。 她摸摸心口,感受着那一块的空缺。 但凡纪砚白是在中秋离开那天和自己说这一番话,她可能都会脑子一抽选择留下。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云黛拍拍身上的沙,站起伸出手:“虽然从前利用侯爷,由着性子在你面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现在我们还能做朋友,对吗?” 岑蔚指了云黛手里还散发着淡淡酒香的酒壶,微微一笑,和她的手交握:“都喝了我的酒了,当然是朋友。” 第21章 “清梧,我箭术也不好,你不能也教教我吗?” 纪砚白再度出现在靶场说这话时,岑蔚差点以为他脑子被驴踢了。 前几日云黛做局后,祁知礼突然想通了,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干脆没再故意叫人拦住纪砚白的出行。 准确来说,是不拦着他来见岑蔚。 但这也对岑蔚造成了很多困扰。 每日走在路上,都要时刻提防纪砚白会从各种地方跳出来打招呼。 “清梧,这是枣泥酥,你在侯府最爱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