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商霆聿(姜听商霆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姜听商霆聿最新小说
“承瀚!”霆聿皱眉。 沈承瀚咬了咬牙,走了。 ....... 姜听商傍晚接到经理的电话,去百丽开会。 打开门,过道站了一个男人。 “禧儿小姐,您认识我吗?” “你是...”她打量男人,有印象,“哥哥的司机?” 他跟了霆聿五年,从“工程师”跟到“总工程师”,又跟到“集团董事”。霆聿经常加班,总是凌晨用车,他兢兢业业,没出过交通事故,没拖延过时间,霆聿很信任他。 2月份他调到北航集团的礼宾部,负责机场、公司、酒店的公务行程,接送外宾入住、考察。 而且是霆聿亲自调岗的。 “高管私人司机”变成“公家司机”,不属于平调,属于降职。 “你怎么来烟城了?”姜听商邀请他进门。 “周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他规规矩矩在门外,婉拒了邀请,“做一个小手术。” 姜听商一懵。 “李家知道您怀孕了,周副市长和周夫人没表态,老夫人是外姓人,也不便插手。周先生考虑大概率结不了婚,您和孩子的名分不中听。”司机神色恭敬,安慰她,“您年轻,不愁以后没孩子。” 她脸色骤然苍白,一动不动,“是哥哥的意思?” 司机笑而不语。 原来,霆聿昨天的避而不答,彻夜难眠...是琢磨孩子的去留。 他清楚她舍不得。 她没了父亲,母亲又不久于世,这个孩子,不单单是孩子,是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意义太不一样了。 “走吧。”司机侧身,示意她。 不对... 霆聿即使要打掉孩子,也应该吩咐秘书,不应该吩咐一个司机。 姜听商护住腹部,后退,掏手机。 司机发现她的意图,一把夺过来,拽着她出去,“禧儿小姐,别耽误工夫了,这孩子周先生不留。” 话音未落,电梯里,楼道口,分别蹿出两拨人。 一拨是保镖,一拨是黑衣人。 互相对峙。 司机审视黑衣人,“我为周先生办事的。” “周公子猜到你们会来,提前部署了我们,保护禧儿小姐的安全。”领头的黑衣人寸步不让,“你们今天出不了这扇门。” 事已败露,司机不伪装了,索性挑明,“没人敢阻碍周夫人,她是周先生的母亲,周先生也得服从。” “少废话!周公子下令,无论什么人,来一个,废一个。”黑衣人一挥手,四名手下扑过去,司机这边的保镖也冲上去。 姜听商跑回客厅,躲在窗帘后,抓着晾衣杆,挡在身前自卫。 周夫人派来的... 周家容不下孩子。 是了。 霆聿不爱玩儿,同圈子的子弟们爱玩儿,怀了孕,母凭子贵逼婚的,周家见识多了。 和富豪耍这招,遇到心软的,兴许得逞了;和权贵耍,纯粹自讨苦吃。他们生活在危机四伏的权力场,圆滑警惕,最厌恶算计。 周夫人一定以为,她也是那种女人。 不甘心脱离了周家这棵大树,一早就在套路霆聿,妄图上位。 经历了耿世清、胡生那些不堪入目的联姻对象,更会不择手段拴住霆聿。 第238章孩子没了,想过我会怎样吗? 客厅的打斗声渐渐弱了。 为首的黑衣人掀开窗帘,安抚姜听商。 她探头,司机那伙人挂了彩儿,倒在地上,呻吟着。 霆聿的这伙黑衣人,是专业玩格斗的,基本没大碍。 “禧儿小姐?”黑衣人夺她手中的晾衣杆,她攥得紧,手心全是汗。 “周公子吩咐我保护您。”对方柔声细语,拉住她,“我送您去医院。” 去医院... 姜听商本能捂住肚子。 黑衣人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她身上,“是检查胎儿的情况,不做手术。” 忽然,距离最近的一名保镖扑向姜听商,那架势,似乎要活生生将她撞流产。 黑衣人一拳反击,劈砍保镖的后脖颈。 “周夫人不留,这个孩子绝对留不住...”保镖啐出一口血痰,舔着门牙。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踩住保镖的胸口,“真是周夫人吗?” “除了周夫人,谁有胆子灭了周家的种。” 姜听商眼眶一阵涩涨。 即使程衡波没死,依然是卫生局的副主任,程家也确实高攀不上周家。 周淮康提携的司机,有朝一日超过周淮康了,照样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是恩人,是主子。 但周家的血脉,周夫人宁可和霆聿撕破脸,都狠下心不要。 是多么嫌弃她的存在,多么瞧不入眼程家夫妇。 “绑到卫生间,等周公子处理。”黑衣人交代完,搀扶姜听商出门。 “我们轮流盯着,这伙人是六点进小区的,六点半上楼。” 她萎靡不振。 黑衣人不再多言了。 ...... 秘书匆匆赶到霆聿的包间,“不出您所料,夫人派了一拨人,强迫禧儿小姐堕胎。” 男人闭目。 胸膛大幅度起起伏伏。 在克制。 沈承瀚宽慰他,“伯父退休了,伯母不得不替你谋长远,你在董事会上的提议,没人支持,是给你敲警钟了,单打独斗太困难。祝云楼是集团的定海神针,威望极高,连叶柏南都客客气气的,他辅佐你,可以震慑董事们,他叛变了,大家也无所顾忌了。” 男人沉默。 “你想娶禧妹妹,伯母想娶一个对你有帮助的儿媳妇,强强联姻,你省心不少,伯母是好意,用错了方式。”沈承瀚拍了拍他肩膀。 他睁开眼,“人呢。” “禧儿小姐在医院,很安全,夫人在老宅。” 霆聿松了松衣领,起身出去。 叶柏南的包间请了唱苏州评弹的姑娘,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大手笔扔小费,铺了满地的钱。 公关部总监好色,大声叫嚷,“脱一件衣服,小费一万!” 有高管附和,“她只穿了旗袍啊,岂不是脱光了?” “旗袍,袜子,鞋,内衣,她脱一件,我结账一件。” 他们兴致勃勃,姑娘们又怕,又急,瑟缩在椅子上。 叶柏南端起白瓷茶杯,修长的骨节一下下叩击杯壁,注视门口的霆聿。 众人循着视线也发现了他,气氛一僵。 “姑娘们,撤了。”霆聿发话。 三个姑娘捧着琵琶,低头一溜小跑,逃离包间。 “我扫兴了?”他鞋底碾过钞票,似笑不笑打量李韵华,“小舅舅这样开心,小舅妈知道吗。” 李韵华一脸不耐烦,“少提她!我李家养着她,她花我的钱,要学会装聋作哑!” “大舅风光的时候,小舅舅老实本分。如今,大舅倒台了,小舅上位,本色暴露。” 几名董事和高管也打量李韵华,神色各异。 “当众羞辱结发妻子,不念夫妻恩义,值得诸位追随吗?追随他的下场,能好过他的妻子吗?” 他们互相对视,安静无声。 “你们是生意人,还是流氓?”霆聿负手而立,面容阴骇,他骤然一生气,格外的危险,“这是茶楼,不是会所,她们是唱曲的艺人,不是陪酒卖笑的女公关!” 包间里男人们,经历了劝导、斥责,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恩威并施,全部垂着脑袋,服软了。 “在李氏集团一天,遵守我霆聿的规矩,维护李家的口碑。你们应酬风月场,我不干涉,在什么地方办什么事,捅了娄子,我不饶他。” 霆聿教训了一通,拂袖而去。 “他耀武扬威什么!”李韵华恼了,霆聿是故意针对,给一个下马威,让在场的人明白,谁是李家的老大,谁是狗仗人势。 叶柏南一边饮茶,一边若有所思。 霆聿那一句:这三大部门是集团的关键,你在意,我更在意。 他意识到,搅浑李氏集团这潭水,不应该这么容易。 李家的子孙虽然不成气候,毕竟是百年基业,传承了三代,总有忠诚的心腹,何况霆聿成大器,有手腕有智谋,也不应该输得这么快。 他环顾了一圈包间,温润淡泊的皮相下,是精明狡诈的目光,“在座的,是否有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叶大公子是怀疑,我们之中有周董的间谍吗?”高管董事面面相觑。 个个儿演技派。 乍一看,真看不出问题。 越是无懈可击,越是训练过,越证明有间谍。 霆聿这招棋,算计得太漂亮了。 被打得节节败退,也沉得住气,咬牙死扛着。 叶柏南笑了一声,“我随口一问而已。” ...... 霆聿回到老宅,南厢房的灯亮着。 窗子半敞,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 在争吵。 “姑妈面前,你讲的什么话?辞了官职,委屈我了...我埋怨过你吗?” “没埋怨吗。”周淮康翻了一页书,“不当市长夫人了,你心气儿不顺。” “市长夫人是体面,市长的公子更体面!”周夫人关了窗,拔高音量,“你是市长,李家人敢得罪京臣?集团下属敢和京臣犟嘴?你不是市长了,京臣的地位、势力又不一样了。董事,高管 |